那,正是阡蕁的血。
原來,阡蕁情急之下什么也不多想,就一個閃身從人群中過來硬生生用手接下這鋤頭。拿鋤頭的人見狀,叫一聲,撂下鋤頭便跑掉了。其余人見著出了事情,便一個個的也停手。靖雪趕忙上前查看,傷在了手腕,血順著這道直線流下來,在皮膚上蜿蜒成不規(guī)則的線路,然后滴在泥土之上,周圍的肉向里面扎去。
“快消毒。”鳳汐在一旁提醒著,又打開包袱將紗布和消毒水遞上。
靖雪輕輕的將消毒水倒上,用棉棒輕輕的沿著傷口擦著,清洗之后,打開紗布,輕輕的覆上,不敢用力,怕把他弄疼。望著眼前這架勢,靈萱的手不住的顫抖著,變得一片冰涼,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冷汗,雪盈的右手輕輕握著她的玉臂,又尋出絲帕輕輕擦著那汗滴。
“諸位,究竟是要做什么?”阡蕁一只手被靖雪輕輕地扶著,面對著這一圈的人。
熟悉的身形出現(xiàn)在面前,是個中年婦女,“喂,你還記得我們嗎?小伙子。”還沒顧得上細(xì)瞧,她又開口:“俺們兒媳婦兒還在你手里呢,這回啊,我就看你給不給。”
阡蕁看看靈萱,再看看這婦女,確實(shí)是那天的人,“這可是個姑娘,她又不是商品,更不是什么物件,哪里來的給不給這一說法?”
“那應(yīng)該怎么說?”
“每個人都是獨(dú)立的個體,去留本就由己,而且你既然說她是你兒媳婦兒,你們便該請她回去?!壁涫n回答。
“請?憑什么?她只是個女人罷了,回去也是洗衣做飯,還能供著不成?”那新郎又走出來滿是不服氣。
“你也來了啊。呵,你問我憑什么?你們這么對待一個姑娘家?人家啊,就不愿意嫁給你,你們還要逼人家,還要搞那瞞天過海,學(xué)那硬上弓,人家跑掉還厚著臉皮沒完的追,以至于她流離在外,饑寒交迫?,F(xiàn)在又大張旗鼓的領(lǐng)著這么一群人來搶,想讓人家回去煮飯洗衣,是不是該恭敬地請呢?”
那婦女想了想,又把兒子拽過來同著一家人商議著,“你媳婦兒人現(xiàn)在在人家手里,管他請啊,求啊的,先把人搞回去再說。你看那人他都受傷了,能拿咱們怎么樣?!?p> “行吧?!彼饝?yīng)著。
他就這么直直的走過去,說了句“請媳婦兒大人跟我回去吧?!?p> “不夠誠懇?!?p> 那男孩又裝模作樣的說起來:“媳婦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跟我哦回去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啊?!闭f完又鞠了一躬。
“嗯,這倒是很有誠意。”阡蕁露出假假的微笑。
“那讓她跟我回去吧?!?p> “你先別急,我問問她?!?p> “靈萱,你愿意回去給他煮飯嗎?”
幾分鐘后,她才回答“不?!?p> “不好意思,我不能讓她回去了?!壁涫n語氣很是平和,沒有絲毫波瀾。
“什,什么?你出爾反爾?”阡蕁的拒絕倒是讓他們意想不到。
“我,有出爾嗎?我只是說你應(yīng)該那么做,并沒有說會讓她跟你回去啊,少年。”
鞠婧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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