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炳依舊坐在思憶池旁,將兩只腳伸進(jìn)池水里,頭發(fā)亂糟糟的成一團。
清晨楚炳起床時前清幫他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fā)不到一會便被他揉弄成一團,再梳一遍還是會被他弄成一團糟。
楚炳跑進(jìn)池水里半邊臉埋在水面下吹泡泡玩,看著水面上的冒出來的一個水泡慢慢伸出手來拿指頭戳破,一臉興奮的拍著手。
零君看著楚炳這副樣子想過給他找一個和玉櫟樣貌相近的女子來代替,但素雅卻反問了一句:“我不在的這幾年,你也不是沒找一個女子來代替我嗎?那為什么要給炳兒找一個呢?”
素雅捏了捏零君的手滿臉柔情,又道:“我看得出炳兒很愛玉櫟,若是他還清醒的話斷然不會找一個與她相似的姑娘來代替玉櫟的?!?p> 零君無奈一笑牽上她的手柔聲道:“你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p> 零君攬上素雅柔軟的腰肢拉到自己懷中,附在素雅耳邊小聲說了句:“我們生個孩子吧?!?p> 素雅閃了閃美眸,掐了一下零君的腰:“你生嗎?你生的話,我當(dāng)然是極力贊成了?!?p> “為夫這不是在征求娘子的意見嗎?”零君立馬捉住她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笑吟吟道。
“都老夫老妻的,不覺得害羞嗎?”素雅臉一紅推了一下零君嗲聲道。
兩人說話間并未注意到已經(jīng)跑到一旁的楚炳,楚炳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看著抱在一塊的倆人出聲打斷道:“哥和嫂子在干什么???”
素雅紅著臉將頭埋在零君胸前小聲道:“現(xiàn)在你羞不羞了?”
零君先是尷尬一笑,隨后收回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我和你嫂子在說悄悄話呢!”說完丟下自己的弟弟帶著媳婦走了。
楚炳一臉郁悶的看著離去的倆人,小聲嘀咕著:“在干什么啊,搞得這么神秘的?!?p> 在人界查找真相的路并不是那么順利,總感覺有雙大手在撥亂他們的路。
幾人一路往黃土山上走,玉淑走在臨兮身旁,半截小腿完全埋在黃土中,行路很是艱難、黃土已經(jīng)鉆滿了整個靴子。臨兮見玉淑走的極為吃力伸手扶住她。
“多謝大將軍?!庇袷缙^禮貌一笑道謝著。
“殿下,客氣了。”臨兮淡淡一笑回道。
君亭瞥了一眼背后的兩人默不作聲,他可不敢再干點什么了,上次勸身旁的一位元君多喝了點酒,結(jié)果那元君醉酒出去調(diào)戲藍(lán)殿下去了,還被櫟殿下踢斷了幾根骨頭,自己也因此挨了一頓罰,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有些委屈。
君亭拿手背擋了下太陽瞇眼看著遠(yuǎn)處,到處一片黃土,想自己堂堂一介天界元君在人界走了這么點路竟然有點體力不支的感覺,所以這山一定有問題。
而且這路似乎永遠(yuǎn)也沒有盡頭,太陽好像一直掛在那里。
幾人走的暈乎乎的,找到一處地方略休息會。
君亭忍不住開口道:“大將軍,我看這里不對??!這地形怎么老是這個樣子?”
臨兮早已看出問題,來之前佑殿下讓他提防著君亭,可到目前為止他也沒看到君亭有什么不妥之處,難道是佑殿下錯了?不可能啊,佑殿下雖說年齡是小,可處事能力強、也很周全,在他看來這佑殿下可要比天帝精明、能干的多。
忽然間,臨兮只覺得他身下一軟,連帶著身旁的玉淑一同掉入流沙中,臨兮連忙將玉淑護在懷中,抱著一下她跌入坑中。
上面的幾個想拉住他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只見臨兮坐的那處地方恢復(fù)原樣,白芷在那處地方高聲喊著:“大將軍、大將軍,能聽到嗎?”
臨兮抱著懷中的玉淑也不知道滾了多久才停下,五臟六腑都摔傷了。護在懷中的玉淑除了少許擦傷其他地方都被護的很好。
兩人順著一處彎坡滾下,隨后摔進(jìn)一處洞穴落地后臨兮嗆出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大將軍、大將軍”玉淑驚慌失措的呼喊道,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才發(fā)現(xiàn),他有一些舊疾,如今算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微微抖動了下睫毛就再也沒有什么動靜,一團白色的靈力從玉淑手心溢出,將手翻轉(zhuǎn)覆在臨兮的胸口上將靈力緩緩注入。
等臨兮再次睜眼時就看到玉淑在一旁打坐調(diào)息,撐不住又昏了過去。
洞中漸漸涼了下來,玉淑看了一眼洞口估摸著已經(jīng)到了晚上,將自己的衣服蓋在臨兮身上,燃起靈力來取暖。
二人失蹤的消息傳回天界,霄佑急的直跳腳看著一旁滿不在乎的黑影只想將他狠狠的打一頓,可自己連他的身邊都近不了跟別提打了。
天帝的八個孩子中就屬玉奕、霄佑、玉櫟三人修為高,如今玉淑還不足百萬歲,修為也不過六十萬年,注入臨兮的體內(nèi)如同杯水車薪起不了什么作用。
玉淑在臨兮身旁守了好長瞬間見他還未醒過來,心里一陣慌亂美眸里溢出一絲淚水來,握著他滿是薄繭的手小聲道:“臨兮,你能不能快點醒過來???我怕?!彼略龠^段時間臨兮會變的跟她的伯父和兩個妹妹一樣,只剩一具冷冰冰、沒有生氣的尸體,那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玉淑想著眼里落下幾滴淚砸到臨兮臉上,臨兮感到臉上一片冰涼,費力的抬起手摸了一把,就看到一旁的玉淑在摸眼淚,被嚇清醒過來,伸手碰了碰她沙啞著聲音道:“殿下”。
“你醒來了?”玉淑趴在臨兮眼前激動的問著:“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臨兮先是搖了一下頭看到玉淑微變的臉色隨即又點了點頭,感到滿口的血腥味虛弱的說道:“可能傷及到肺腑了?!?p> “殿下可有傷到哪里?”臨兮動了一下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玉淑緊緊的握著,心臟狂跳了幾下。
玉淑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币庾R到自己還抓著臨兮的手慌忙松開,一下紅了臉不敢看他。
景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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