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櫟臉一紅躲開他的目光,手里拿著一根草揪來揪去的:“那你睡哪里?”
“洞外。”
“外面涼,你還是在里面睡吧!”說著躺在干草上閉上眼背對著云舒,感到他輕聲去了另一邊才慢慢睜開眼睛心道,云舒對不起,這一世也終究是要錯過了,我不能讓他找到你,用你來威脅我。
云舒蓋著玉櫟的衣服靠在洞壁上,手里緊緊握著她的衣服看著她的后背心道:我不會放你再離開我的身邊。
天亮后,云舒看到對面的草堆上沒人了,心里一陣慌亂,起身光著膀子跑了出去大聲呼喊著:“櫟櫟、櫟櫟、玉櫟,你在哪里???你出來行不行?”不知不覺中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云舒”玉櫟在他身后輕聲喚道。
云舒轉(zhuǎn)身看到玉櫟摸了幾把眼淚跑過去將她死死抱在懷中,一股屬于少女的氣味飄進他的鼻腔,和他以前聞到的有點不同。
云舒壓下心頭的思緒:你不是她。但是他看到眼前的人不想再放手,可能是因為這幾年孤獨的厲害的原因想找一個陪伴自己的人。
玉櫟被他勒的快要喘不上氣來,慌忙扳著他的胳膊,“你,放開我,要被你勒死了。”
云舒一下松開,玉櫟口里涌進一股新鮮的空氣,劇烈咳嗽著。
“對不起,對不起,櫟櫟你沒事吧?”云舒順著她的背心虛的問道。
“還好,沒被你勒死?!庇駲档芍剖鏆鈵赖恼f道,撿起落在地上的果子塞給他道:“吃吧,吃完了早點回你的家,我們就此別過?!?p> 云舒咬了一口果子,急忙拉住玉櫟一臉緊張:“你去哪里???”
“我——,我當(dāng)然是回家了?!庇駲缔D(zhuǎn)過身說道。
“我和你一起回去?!痹剖嬉荒樅⒆託?,死死跟著玉櫟。
“你,你娶親了嗎?”玉櫟小心翼翼的問道。
“娶了。”云舒咬著果子盯著玉櫟的表情。
只見玉櫟一臉失落的轉(zhuǎn)過身道:“趕緊回家陪你妻子吧!我要回家了?!闭f罷快步走開。
“櫟櫟你等等?。∥疫€沒說完呢!”云舒急匆匆的追上來解釋道,“我也不喜歡那黃毛丫頭,見都沒見過,而且她被別人搶了,所以我最后沒娶到。”
玉櫟聽后低頭抿嘴一笑放慢腳步和云舒并肩走在一起:“你真慘?!?p> 回到洞中玉櫟穿好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外袍給云舒穿上看著很是夾身的外袍問道:“你的衣服呢?”
“被水吹走了,現(xiàn)在也知道吹到哪里去了?!痹剖鏄O為懊惱又自責(zé)道,“我是不是很傻?。窟B衣服都能弄丟?!?p> 玉櫟摸出袖兜里的幾粒碎銀掂了掂,還好自己有隨身帶這種東西的習(xí)慣,像自己哥哥堂堂天界儲帝從來都不帶這些東西。以前偷偷來到人界玩,還把自己的錢花完了,最他能吃,最他能花錢。玉櫟心里埋怨著。
玉櫟都不會記得是她買一堆吃的,每樣嘗試一下然后丟在一旁。霄佑覺得浪費可惜了,全吃的是她剩下的。不過霄佑不拿錢倒是是真的,他又不像她到處亂跑、買東西吃。雖然他倆一樣注重口腹之欲。
兩人在荒郊野嶺走了好久沒見一個人,倒是見了一只狼……
云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玉櫟倒先將云舒護在身后,想著鍛煉一下右手用力折了一根樹棍與野狼打了起來。
云舒看著玉櫟與野狼相斗一陣心驚膽戰(zhàn),剛準(zhǔn)備上去幫她,就被她一把推開:“一邊去,小心傷著你?!?p> 幾個回合下來玉櫟已經(jīng)將野狼一棍穿心。
云舒走到一旁:“你好厲害?。 痹跊]靈力傍身的情況下他自認,他可沒這本事將這野狼殺死。
玉櫟聽后心里一陣暗喜,想她大師兄那些年可沒少訓(xùn)自己。
后來有一次她想去找?guī)熥鹇牭剿麄冋f的話,才知道是師尊讓大師兄訓(xùn)她的。
玉櫟拿出靴筒里的一把匕首剝下狼皮,架火將野狼肉烤了。
“沒調(diào)料就這樣湊活著吃吧!”玉櫟塞給云舒一塊肉又道,“我哥可會烤肉了,調(diào)料一灑烤出來的可香了?!庇駲迪胂刖陀X得心塞,明明是她教自己哥哥烤的,沒想到后來他比自己烤的還要好吃,玉櫟這么想著口水一下流了出來。
“你還有哥哥?”楚炳愣了一下出聲問道。
玉櫟思緒一下飄到千萬年前,當(dāng)年他也是這么問自己的。
“櫟櫟?你怎么了?”楚炳看著發(fā)愣的玉櫟,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畢竟在他家里他趕走了自己的堂兄還囚禁了自己的父親,這件事上六界對他還是很有言詞的。
“哦,沒什么!”玉櫟擺了下手道,早上去了趟那上面沒見到白澤,也不知道這家伙跑哪里去了。
那天白澤在原地等了會玉櫟發(fā)現(xiàn)她還是沒回來,直接負氣回若水崖了……,想著讓她自己回來。心想,等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就再也不馱她了,然后大家一拍兩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去。
在白澤心里玉櫟一直都是笨笨的、不機靈的樣子。
“你哥哥對你好嗎?”楚炳等了好長時間出聲問道。
“當(dāng)然好了,我倆是雙生子,我家人可疼我了。”說著說著玉櫟語氣低沉了下來,心里一陣難受,玉櫟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咬了一口肉道:“你家人呢?”
“有一個父親和兄長?!背幕氐溃肫饋硭赣H和堂兄對他也是極好,就算自己奪了堂兄魔界之主的位置他也沒怪過他。
以前聽那小院周圍的魔兵來報,他堂兄經(jīng)常在念他的名字,還希望他撤兵回魔界,直到那次堂兄回魔界帶走父親后就再也不提及他一下。
“你家人對你不好嗎?”玉櫟看著一旁一臉落寞的云舒柔聲問道,想起以前他就是一個人無父無母最后還為了自己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他們應(yīng)該是很疼愛你的?!庇駲岛鋈幌氲搅顺莻€壞了腦子的家伙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就見過一個腦子有病的家伙,據(jù)說是他家人不疼他,才造成他扭曲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