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櫟不滿的嘟了下嘴,想著等自己身子好了要來這里討好多好多酒帶去軍中,給她的那些兄弟們好好嘗嘗。
時汐看著玉櫟若有所思道:“古神如今性情當真是變了許多?!?p> 玉櫟一臉尷尬哈哈打掩道:“啊,哈哈,是嗎?也許吧!”
女媧和玉櫟走出時之殿上空中飄起了雪花。
玉櫟看著回去的路驚奇道:“師尊這路變了?。 ?p> “在時之境,所有的景物都會隨時變幻,不必驚訝,這也是為了保護時之境不受有心之人踏入、破壞。”女媧答道。
此時的時之境已然變成一座高山、時之殿處在山頂之上殿的兩邊是兩座小山,小山周圍又有許多小閣樓。周圍全是被雪覆蓋的樹枝,原來的那條小徑變成了高高的臺階一路蜿蜒直通山腳下。四周霧凇雪景美不勝收。
玉櫟只覺得鼻尖好冷,可能這會都被凍的紅紅的了吧!
“師尊,這里好漂亮啊,我想多看會,咱們走回去好不好?。俊庇駲祿u著女媧的手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希翼的懇求道。
女媧伸手拂去玉櫟頭頂上的雪花,將斗篷后的帽子輕輕戴到她的頭頂柔聲應道:“好。”
順著高高的臺階向下走去,玉櫟一路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一樣說著她去軍中后的事。
山下一片雪白覆蓋著整個地面一片銀裝素裹。兩串腳印從山上一直印到山腳下,玉櫟回頭看向山上階梯的腳印被雪掩埋隱隱約約可見。
清晨,玉櫟拿著她以前用過的那柄小木劍去了校場,用左手吃力的揮舞練著劍!她也很擔心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可是有心無力,不如先好好在這里養(yǎng)傷。
忽然手腕上掉下一小塊像蛇皮一樣的東西嚇的玉櫟一跳,她俯身蹲在地上將那塊蛇皮樣的東西捏在指尖仔細端詳了一陣,蹭起衣袖才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傷疤好了大半,只剩下淺淺的幾道痕跡。
“這是蛻皮了?看來是了,那師尊會不會蛻皮呢?”玉櫟歪著說道。
女媧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她,滿眼慈愛。
玉櫟練習左手吃飯、寫字做事。一看到右臂還想到姐姐們的死與楚炳有關(guān)就恨意滔天。
御子寒看著她丑丑的字好像蟲子蠕動的一樣一陣嫌棄、字里行間卻不缺乏剛毅之氣。
“對了,二師兄,我體內(nèi)的毒能解嗎?”玉櫟頭也不抬的問道,她手底下寫的是自己這些年來行軍打仗的心得。
“你呢,還算幸運,上次你將霄佑體內(nèi)的毒全引到你身上,這毒與妖冥花精的毒相克,想必沒多久你的靈力就會回來了?!庇雍荒樰p飄飄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看著玉櫟的臉又說道:“你這臉怎么回事??!這么久都沒好?!毖a了一刀繼續(xù)道:“真丑!”
玉櫟扔下手中的筆伸出左手張牙舞爪的朝御子寒撲了過去揪著他的秀發(fā)惡狠狠道:“你才丑呢!要不是小爺,你現(xiàn)在還丑丑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現(xiàn)在還嘲諷我。”
御子寒連捂著頭皮忙求饒道:“是是是,小祖宗我錯了,我錯了,我最丑了,快放手吧!疼死了。”
玉櫟將手中的幾根頭發(fā)扔到御子寒身上狠狠剜了他一眼。繼續(xù)寫著手下的東西。
御子寒看著那些頭發(fā)欲哭無淚誰讓他自己嘴欠呢!小聲嘀咕著:“當了武將就這么粗魯!”
玉櫟直接將御子寒趕出了媧皇殿,靜下心來繼續(xù)寫書。
在媧皇宮待了快要一年了,自從她身體稍微好了點能下床后每日都會去螣蛇那里通過懸鏡看若水崖的戰(zhàn)況。
自從自己離開若水崖后雙方都安穩(wěn)了許多,偶然開一次戰(zhàn),但——多數(shù)是天界敗。
玉櫟面無表情的看著這次的戰(zhàn)況,半響后開口道:“我要去若水崖?!?p> 螣蛇淡淡道:“你靈力還未恢復?!?p> “無礙”
“好,去了后一切小心,實在不行就讓霄佑通過懸鏡送你回來,不可逞強。”
玉櫟淡淡應道:“知道了!”
螣蛇往玉櫟身上覆了一層靈衣通過懸鏡直接將她送到西軍的中央大帳。
帳中將領(lǐng)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夜研愣了一下,隨即紛紛起身行禮道:“夜將!”
由于身上到處都是傷疤不能穿戰(zhàn)甲,況且戰(zhàn)甲都不知道被楚炳那狗東西扔到哪里去了,現(xiàn)在只能簡單的穿著常服。夜研抬起左手示意道:“都坐吧,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何了?”
玄燁搖頭道:“我軍慘敗。”
“去前線!”
“這,夜將您靈力尚未恢復恐怕不妥,若是……”玄燁一臉擔憂的看著夜研。
“無事,走吧!”說完夜研帶頭走出了大帳翻身騎上白澤問道:“南軍現(xiàn)在由誰接管?”
“回夜將,由司南將軍掌管?!毙钤谝慌曰氐馈?p> 夜研聽后輕點了一下頭。
一行人很快來到前線。
楚炳遠遠的就看到一披著白色斗篷的下巴處長著一條很長的疤痕單手騎馬的少年帶著一隊兵馬趕來。楚炳心道:他還是那么的瘦,御子寒沒治好他的手臂嗎?
可惜夜研聽不到他的心聲,不然這會都想將楚炳剁成肉泥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他楚炳所賜?真會假慈悲。
甫占看著策馬而來披著斗篷的黑衣少年輕踢了一下身下的馬肚子走到夜研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半好,只是靈力尚未恢復?!?p> 甫占看著夜研過來一直用的都是左手心下一沉:看來右臂是真的廢了。看向魔軍眼里更加不善。
一支寒鐵箭又朝夜研極速飛來,被趕過來的霄佑一把抓住扔到一旁滿臉怒氣、不屑道:“又來這招嗎?”轉(zhuǎn)頭看向夜研柔聲道:“身體好了嗎?”
夜研注視著前方淡淡應道:“還未愈,想來也差不多了?!?p> “玄燁,西北軍現(xiàn)在有多少兵馬能施用陣法?”
“有兩千兵馬?!?p> “不錯,夠了,讓西北軍全上,布陣下去。”
楚炳看不懂夜研在干什么,對面的天兵一下亂糟糟的。
很快一個誰也看不懂卻極為簡單的圓形大陣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