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恢復(fù)知覺的嗅覺讓流蘇紫嗅到了不一樣的香味兒,環(huán)顧四周,流蘇紫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置身在另外一處地方,其豪華程度讓流蘇紫清楚,這個地方,正是那個男人的寢宮。
“你失憶了?”
云兒緩緩的走了進(jìn)來,微微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女人,這里并沒有其他人,只有她和面前的小姐。
流蘇紫看著眼前的云兒,緊接著點點頭道:“想必你也察覺出來了,我的確是失憶了。我知道,曾經(jīng)或許我對你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保證,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而你和柳兒,我會視為親姐妹?!?p> 流蘇紫一口氣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一點也不像一個剛才還被凍得有氣無力的人。
流蘇紫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相信,自己真摯的眼神這個女孩看得見,她更相信,這個女孩會相信她。
只是云兒,卻什么也不說,只是低垂下了眼簾。
流蘇紫接著道:“我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為什么會失憶?又為什么會嫁給……嫁給這個王爺,王爺為什么要那樣對待我?”
“你果真失憶了?”云兒抬起頭說著,語氣里卻夾雜著一絲歡喜,而后道:“果然是真的?!?p> 只是這一句話,便引起了流蘇紫所有的懷疑,以她的敏感來想,流蘇紫忽然覺得,或許,這一切之中還夾雜著一個圈套,一個陰謀……
流蘇紫抬眼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道:“這是王爺?shù)膶媽m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扶我回房,謝謝?!?p> 這個地方的這種氣息,會讓她想起那個男人,想起那個男人是如何傷害了她,又如何將她的尊嚴(yán)踐踏在腳底下。
云兒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她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每一言一行,都讓她無比差異,不過變了,自然是極好的,否則她曾經(jīng)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心機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是失憶了。
看著云兒烏溜溜的眼珠子一直在轉(zhuǎn),流蘇紫知道,云兒肯定什么都清楚,清楚這個身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清除所有一切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云兒點點頭,輕輕地替流蘇紫披上了衣服,緊接著攙扶著流蘇紫,一步一步朝著流蘇紫的房間走去,兩個女人,站在同一個位置,然而,卻各懷心事。
“小姐,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才剛進(jìn)了自己的寢宮,便看見柳兒提了一包藥,沖著流蘇紫跪了下去,她雖然有些不習(xí)慣別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但還是勉強接受了。
流蘇紫淡淡的搖搖頭道:“我沒事,你起來吧,有什么事情進(jìn)去再說。”
“是,娘娘?!绷鴥盒⌒囊硪淼狞c了點頭道:“那奴婢先去熬藥?!?p> 看著柳兒乖巧的模樣,流蘇紫打心眼兒里喜歡。
她嘆了一口氣,沖著面前的云兒道:“坐吧?!?p> 云兒沒有動身,只是看著眼前的女人道:“娘娘想問些什么?娘娘是否可以保證,就算是以后恢復(fù)了記憶,也不會為難奴婢和柳兒?”這一點,才是云兒最擔(dān)心的事情。
“嗯?!绷魈K紫點點頭,緊接著又補充道:“我保證。云兒,你要相信,或許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我,而是另一個新生的我,你看著我的眼睛,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云兒看著眼前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
的確,從這個女人似乎從嫁到王府再到花燭夜突然昏厥再復(fù)蘇醒,就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一樣,無論是神情還是給人的感覺,云兒都覺得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云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緊接著從一旁拿來了筆墨紙硯放置在了流蘇紫的面前道:“既然如此,那么,云兒斗膽請王妃白紙黑字的寫下來,如何?還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與柳兒無關(guān)?!?p> 流蘇紫看著眼前的云兒,暗暗的欣賞著這個小丫頭,雖說這個小丫頭這樣對待自己的主子的確不好,但是這樣一個仗義的女孩能夠這樣做,怕也只是因為原本的這個身體的主人做了太多過分的事情吧。
不過流蘇紫還是覺得把自己的承諾寫下來,似乎還是有些太幼稚,可是為了安云兒的心,流蘇紫這才點了點頭道:“好,都依你而言?!?p> 伸手握住了毛筆,點了墨汁,流蘇紫握著毛筆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臨近寫毛筆字她這才回想起來,不是因為她不會寫毛筆字,而是他這才想起來這里是自己知都不知道的古代,至于自己寫一些簡體的漢字,他們又能不能看的懂?
思索著的時候,一滴墨汁滴落在了白凈的宣紙上。
宣紙!流蘇紫記得,歷史上說過,只有在唐代的時候,造紙術(shù)才到了登峰造極的時候,這么說,這個時候一定在唐朝之后了。
“怎么了?王妃娘娘這是反悔了嗎?不過王妃娘娘也要清楚,現(xiàn)如今王爺是極其不喜歡王妃娘娘的,您的身邊,也只有奴婢和柳兒。”
聰明的云兒說著,認(rèn)真地看著流蘇紫,鼻翼因為呼吸的緣故而微微起伏。
“不是?!绷魈K紫提手,開始隨意地寫著,一邊寫一邊道:“我只是在想……云兒,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現(xiàn)在是什么朝代?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這一點。”
云兒遲疑了一下,緊接著開口道:“嗯,現(xiàn)在是北朝鴻元十一年?!?p> 北朝?鴻元十一年?
更多的問號又出現(xiàn)在了流蘇紫的腦子里,原來,這并不屬于歷史所記載的任何一個朝代。
流蘇紫輕輕地噓了一口氣,緊接著將紙張緩緩的提了起來道:“好了。”
等到云兒看清楚了紙張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也不由的驚住了,云兒回頭,看著面前的女人問:“這……這是什么?”
“契約啊?!绷魈K紫挑挑眉,滿不在乎的說道:“喏,你看,這里有三個人,你、我還有柳兒,我們手拉著手,都是好朋友。”
流蘇紫滿意的看著自己在紙張上所畫的一切,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可不敢冒險讓自己去寫什么現(xiàn)代的文字,那樣只會讓云兒更加懷疑自己,所以,圖畫是最能表達(dá)想法的事了。
見云兒還張大著嘴,流蘇紫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