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zhàn)場上受傷本來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這么慘的意外還是挺少見的,但還不至于讓人多在意一日。
他離開有些人還巴不得呢,也不知道在這主營后方都呆了不知道多少年,沒道理不上戰(zhàn)場還占個名額。
茍帳頭走的時候,我還去送了一程,看到我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直言他大哥不會放過我。
原來還有個大哥,怪不得在這里如此肆無忌憚。
這小子只怕會送信息給他大哥,有意思,還就等他來了。
兩日后,軍營前方來了個中郎將,過來挑人了后補了,本來大軍就扎著,我們這替補不過百來號人都空地上集合著,由新編的隊長確定數(shù)量,直接編入營中。
這次我和江流空的倒是沒有分開,畢竟都直接編入,一個地方來的,也沒打散,我這邊剛把被褥鋪好,這身后就傳來的不友好的聲音,“你就是新兵營的那個白斬雞?”
這“白斬雞”一出,后面那些人笑的前仰后翻的,這是老兵欺負(fù)新兵常見的手段,可我是沒想到我如此出名,不過我沒打算理睬他們。反倒是江流空沉不住氣,東西直接摔倒被褥里,回頭盯上那說話的人,“你再說一遍!”
我直接拉住他,讓他別惹事!其他幾個新兵都盯著我看了眼,倒是沒想到我會忍了,我這邊忍了,那些人卻沒有消停,說的話越發(fā)意味深長,笑容也更加猥瑣,“喲,這還拉上了,怪不得看不上茍尋,原來是有情郎了?!?p> 我這長的招惹誰了,真是給臉不要臉,我沒有慣著他,侮辱我可以,竟然還侮辱我兄弟,我拿著包裹直接朝著他的臉砸了過去,準(zhǔn)確無誤,“滿嘴噴糞,欠收拾?!?p> 我這一砸,那些老兵全站了起來,我們這新兵也沒有落下下風(fēng),兩邊都推推嚷嚷,眼看就要打架了,外面來了個人掀開了營帳,“吵什么?這里不是菜市場,這么閑,都給我去校場跑個500圈。看什么?全都去?!?p> 來人這話說完,那些老兵都朝著外面出去,我們這些新兵自然也跟上了。
“花二貴,你留下!”
江流空是比較擔(dān)心我的,不過有啥好擔(dān)心的,我示意他出去,我回頭朝著眼前人看了看,就這穿著,應(yīng)該是旗頭,“不知旗頭有何事吩咐?”
旗頭示意我坐下,打量了我?guī)籽?,“年輕人火氣不要那么大!聽說茍尋那小子被你廢了!”
這語氣多多少少是不信的,我自然也沒有承認(rèn),“那肯定不是真的,想必旗頭已經(jīng)打聽過了,茍帳頭受傷,那妥妥的是意外啊?!?p> “最好是,要不然,你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花二貴在此多謝帳頭提醒。”我自然表現(xiàn)非常感謝,但又畫風(fēng)一轉(zhuǎn),抬頭看向旗頭,“不過花某若真要死,那自然也是戰(zhàn)死沙場的?!?p> “你倒是有覺悟,不過就你這身骨,只怕連訓(xùn)練都熬不過,還想上戰(zhàn)場殺敵,倒不如轉(zhuǎn)變下思路,在這軍營活著方法有挺多的,想必茍尋應(yīng)該和你說過?!?p> “茍帳頭的確和花某說過,花某也明確拒絕,我花家滿門忠烈,沒有想過走曲線救國的道路,旗頭你這份好意,花某只能辜負(fù)了。”
“這地方可不是新兵營和前營,茍尋動不了,在這里有些事只怕由不得你。”
“奧?花某倒是不知道這兵營還有這規(guī)矩,如果旗頭,非要為難花某,花某自然不介意將事情鬧大,就不知道旗頭你是否承擔(dān)得起?”
“你這是在威脅我?”
“旗頭你這就是誤會了,花某哪敢威脅,花某只是在陳述最壞的后果?!?p> 我這是長了禍國殃城的臉嗎?這一個個,什么情況,就非要我以色侍人?也不怪,主要長的稍微好看都被選上了,我這種特別好看的自然被很多人惦記了。
這軍營都是男的,大家有些需要也是能理解,畢竟這是前線,不能隨行家屬,女人更是不能入營帳,貿(mào)貿(mào)然將女子帶到前線,一不小心還得軍法處置。
現(xiàn)如今戰(zhàn)事僵持,這些士兵更是長期壓抑,稍不控制,就很容易發(fā)生營嘯。
其實一般的士兵互相慰藉倒也常事,但是將軍元帥們卻不能,所以這燈下黑的產(chǎn)業(yè)鏈就出現(xiàn)了,反正拉了燈都一樣。
早期這些人都是罪臣子嗣,或是些犯人,這些人戴罪之身,白日隨軍作戰(zhàn),夜晚貼身服務(wù),但效果卻不是很好,畢竟這些人五大三粗的,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
于是這目光就放到了雜役軍身上,雜役軍打了不了仗,身嬌體弱還可以推到,也算是報國了。
他們服務(wù)對象多是將軍,要么就是在前線殺敵勇猛,立功建業(yè)的,算是上等分犒勞。有些人倒是也愿意,白天做做雜役,夜晚暖床,也沒有什么損失,但是我是不能接收,同樣構(gòu)造的不膈應(yīng)嗎?自己豐衣足食不好嗎?
這旗頭對待我多少有點私人恩怨,怎得還就耗上我了,那些雜役軍沒的選擇,我還沒得?
他的法子,無非是威逼利誘,投毒綁了送過去,可惜他們這些人屁股撅撅我都知道放什么屁?何況我這身邊還有江流空。
按理說我不是雜役軍,他們也不該選擇動我的,我大概知道是誰的主意了,許是你茍帳頭的大哥,還想著這種方法來羞辱我?我倒是想要陪你玩玩,可惜不是這種。
夜晚大軍回營,那旗頭愣是沒辦法了,找了幾個人準(zhǔn)備來強的,但是也得搞得過我們才行,幾番下來,他哪些狗腿子被我兩個直接打在地上,此時鼓起,號角已經(jīng)吹起來起來,那旗頭只得悻悻離去,讓我好自為之。
第二日,我再見到他,就看他鼻青臉腫被打的還真是慘,看來他是被人修理了,看向我的那個眼神叫怨恨,還跟我說讓我最好把自己綁著到將軍哪兒謝罪。
我謝你個祖宗!什么破爛軍營,這宸王如何御下的?我就不信,我爹和我哥在軍營的時候,有這么多花花綠綠的事情。
我懶得理他,繼續(xù)操練,不過還沒有等我把上午的訓(xùn)練全部完成,就有人來找我了,手里還拿著刀,就直接沖了過來,這玩意不會是狗頭的大哥吧?
“花二貴,你給本將軍滾出來!”
我這也太出名了些,和江流空相互對視了眼,就看到眼前拿著大刀,滿臉怒氣的大胡子男的巡視四周,看他氣洶洶的模樣,得是找我拼命啊。
見有人朝我指了過來,江流空直接站在了我面前,“你找花二貴何事?”
挺可靠啊,兄弟。
“你就是花二貴,本將軍要你命!”這還沒有等旁邊人攔著,這家伙直接朝著江流空砍了過去,可惜大刀直接劈了個空落在地上,地上溝壑都能看出他使了多大勁。
面對這種猛夫,還真得靠江流空,我躲是躲的過,但是扛不住,力氣小啊。
他這一打,我們這些人都四散開了,老遠就聽到旗頭喊“錯了,錯了?!?p> 奈何那猛夫完全聽不到,與江流空打得的那叫個激烈,江流空速度很快,亦有四兩撥千斤的能耐,這將軍在他手里半點便宜都沒有占到。
“這人誰???”
“這你就不知道啦,他這是左將軍,茍敘”這人說完話,看向我直接愣住了,“白斬雞花娘娘?”
我直接給他一腳,“白斬雞花娘娘也是你叫的?”
原來還真是個將軍,不過按照論資排輩,他還算不上前十,畢竟有上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東西南北中將軍,左右前后護軍將軍,還有一堆雜號將軍,還有啥鎮(zhèn)遠,征遠,說起來這將軍還真挺多。
不過就這玩意都能當(dāng)將軍,江流空你加油啊,總歸屬于你一個。
那旗頭還在叫喊著,那左將軍好像終于從戰(zhàn)斗下分了點神,他視線看向了我,估計知道認(rèn)錯人了,瞠目咧嘴的,將攻擊直接瞄向了我,我又不是木頭還能在哪里等著他打。
一個輕飄飄的我直接翻過她的頭頂,落到他相反的方向,他還要去打我,江流空攔住了他,“你的對手是我!”
左將軍就知道這家伙難纏,跟他打下去,只怕會丟自己臉,“毛頭小子,本將軍找到是花二貴,你速速讓開,小心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p> 江流空沒有要讓的意思,我卻上前讓江流空退下,“將軍找我?不知道花某怎么得罪了將軍,勞你這番大動干戈?”
“你還敢問我?本將舍弟茍尋,你可認(rèn)識?”
“自然認(rèn)識,前營怕是沒有人會不知道茍尋大名!”我說著朝著一同來的新兵看去,大家都點了點頭?!安贿^茍將軍言下之意,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若非是你的緣故,我舍弟豈會不能人道,絕子絕孫!”
聽到這話,大家下意識的都捂緊了褲襠,看著我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早知道狗尋家伙的下場,只是沒想到是我的手筆。
“左將軍您這是哪里的話?茍帳頭可是被馬所傷,花某舍命相救,大家有目共睹,茍將軍非但不感謝花某,還揚言要殺了花某,花某倒不是知道,這救人還有救錯之說。”
“你會如此好心救他?”左將軍稍微動搖了下,畢竟他的確調(diào)查了過,可是他寧愿是相信弟弟所說。
“怎么不會?上天有好生之德,花某也并非殘忍暴掠之徒,同為營帳下,即為兵友,我救他又有何錯之理,莫不是茍將軍認(rèn)為我不該救舍弟?!?p> “你切詞狡辯!你明明與舍弟積怨已深,又怎會如此好心救他,分明是你故意害他,又裝作如今這副面孔,簡直惺惺作態(tài)。”
“茍將軍言重了,雖然舍弟希望我能做他入幕之賓,供他玩樂,但我花家滿門忠烈,自然是言辭拒絕,說來他對花某倒是有些怨言,不過花某以德報怨,救他于水火,沒想到竟然是花某的不是了?!?p> 我這話剛說完,左將軍臉都綠了,他根本沒想到我會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說,周圍看戲臉,更是不一。
左將軍看向四周,臉色愈發(fā)難看,拿著大刀一言不合就朝著我砍了過去,“休得胡說,舍弟才不會是那樣的人?”
“看來左將軍對自己弟弟并不了解啊。你大可以問問后營將士,花某是不是胡說?!蔽抑苯泳妥屃诉^去,一個輕飄飄的動作又到了他相反的方向,“左將軍,您不去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反而讓你的屬下三番五次點我入幕,還希望花某能夠自薦枕席獲得將軍原諒?;硨嵲谑遣幻靼讓④娛呛斡靡猓磕皇巧岬芩鶠?,都是將軍授意?”
“你找死!”這眼中都是殺意,大刀甩的越發(fā)六了起來。速度也變得越發(fā)快了起來,人當(dāng)將軍多少有點能力的。
我力量雖然不敵,但是逃跑的功我還是有的,
“左將軍您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就算你今日殺了花某,你堵的了悠悠之口嗎?”我說著看向眾人,“我們都是來保家衛(wèi)國的,沒人該被踩在地上,要么死在戰(zhàn)場,要么榮歸故里,怎得就得在將軍的床上展現(xiàn)自己殺敵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