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了一陣,顏虞坐在地上,輕輕地摸著懷中小白的皮毛,“小白,你說這次斷崖山之行會順利嗎?”
小白也不清楚,對于原主和兆千重的恩怨是非他也不明白。
“不管順不順利,我只知道你必須將他抓回來,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jià)?!?p>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jià),是啊,如果這次再讓兆千重逃走,淵子琮怎么樣也不會留下自己了。
“我明白,放心吧,這一次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意外。”
房間內(nèi),顏虞站在窗前,望月興嘆,她能感受到今日在書房中,當(dāng)聽到兆千重在斷崖山出現(xiàn)的消息時(shí),心中猛然地疼痛。
將手覆在胸口,感受著心臟的跳動,喃喃自語,“終究還是舍不得嗎?原來我們還真是一樣的心軟?!?p> 縱使兆千重再怎么欺騙顏虞,再怎么不顧師徒情誼,但是顏虞知道她還是會心軟,畢竟那是自己的恩人,自己的師父啊。
“顏虞,你這不是救他,是害他。你師父偷了淵子琮的東西,淵盟在大陸上的地位和勢力,你我都很清楚,若是淵子琮真的全力派人追查,你師父根本活不了這么久。他現(xiàn)在讓我去尋找,說不定本就是他根本不想殺兆千重,只是想奪回寶物而已。這次我去把他帶回來,讓他給你道歉,他不配有你這個好徒弟?!?p> 桌上的燭火輕搖,好似在回應(yīng)顏虞的自言自語,好似什么都不曾發(fā)生。
“你能明白就好,謝謝你。”
和自己交流了一番,顏虞的心里好受了許多,麻利地爬上床休息去了,畢竟明日可能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花家的房頂上,淵子琮正在對月獨(dú)酌,正巧將顏虞的話全部收入耳中。
“這個女人竟然敢隨意猜測本座的心思,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不過看她自言自語的樣子,八成是腦子不太還用,本座就不跟她計(jì)較了?!?p> 話一出口,淵子琮便將酒壺和酒杯全部扔了出去,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著額頭,他覺得自己完全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竟然沒有立刻沖進(jìn)屋里弄死那個女人,反而覺得她還有那么幾分小聰明?
“看來花源清的擔(dān)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在酒里下藥,看本座怎么收拾他?!?p> 說完,便飛身而下,路過顏虞窗前的時(shí)候順手將院中掉落的殘花掃到了一旁。
第二日天微亮,顏虞趁著昏暗的夜色離開了花府。
其實(shí)她也有自己的私心,雖然昨夜那么安慰自己,但是她并不能確定淵子琮一定會留兆千重一命,倒不如自己提前行動,若是成功將人和寶物帶回,淵子琮心情大好,說不定還會網(wǎng)開一面。
此時(shí)顏虞正站在斷崖山山腳處,那巍峨挺拔的山峰高聳入云,其上怪石嶙峋,曲徑通幽,和西部成片的黃沙荒漠相比,儼然是一片綠洲。
“顏虞!是你?”
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顏虞抬頭向上看去,正是淵子琮和整個淵盟都在尋找的兆千重本人,顏虞沒想到這一趟來的如此容易,沒有翻山越嶺,兆千重就自動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