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子琮渾身都是殺意,因為研習(xí)功法的緣故,連發(fā)絲都是墨紅色,凌厲的眼神讓前來端茶送水的丫鬟都嚇破了膽,失手將東西打翻在地。
花源清揮揮手,讓他們退下,親自給淵子琮倒茶。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淵子琮是不是故意讓自己來伺候他,非要擺出一副那種隨時隨地弄死誰的表情。
“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你的殺氣,每次來我這里,我家的東西就要碎一地?!?p> 淵子琮也不回嘴,但是挑眉看向花源清,那表情用花源清的話來說,真是十分欠揍,好吧,他明白了,淵子琮就是故意的。
“言歸正傳,這次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看來你們關(guān)系很好嘛?!?p> 花源清聳聳肩,私下叫叫,問題應(yīng)該不大。
“兆千重確實沒有在萬盟盛會上出現(xiàn),這可不能怪她?!?p> 淵子琮將茶杯重重放下,花源清只覺得心疼,看這個手勁,那個茶杯也不用要了。
“不怪她?難道還能怪我?要不是擔(dān)心兆千重將東西給毀了,我早就直接派人追殺他了。”
偷了淵盟的寶物,兆千重必然是死不足惜,但是這小丫頭才是真的悲催。
停頓了一會兒,淵子琮復(fù)又開口,“既然她一直找不到兆千重,那么我就親自來看看,到底有什么困難的,那兆千重還能隱身不成?”
淵子琮直接找到花家,必然是知曉在盛會上小丫頭和自己的對話了,若是她現(xiàn)在真的往自己這邊趕,豈不是羊入虎口。
花源清也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相比于顏虞,花源清和淵子琮的互利關(guān)系才是更加牢固,怎么會突然擔(dān)心起她來了?
而且更讓花源清意外的是,他竟然擔(dān)心若是淵子琮和小丫頭一直待在一起,會不會成為自己的阻礙?
瘋了瘋了,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原本精于算計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面對突然不受掌控的那么一個危險因素,第一想法居然不是怎么排除隱患而是擔(dān)心她和別人更親近?
“總之,這一次,無論是兆千重還是那個顏虞,我都要處理好。既然她會來找你,那我就在這里好好等著就好了?!?p> 說完就自行起身,去了花源清的房間。
這是最讓花源清受不了的,明明準(zhǔn)備了客房,還要鳩占鵲巢,將自己感到客房去睡,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令花源清沒想到的是,不止淵子琮,陸衍和凌安也在同一時間往花家趕來。
他沒想到為了收徒讓她答應(yīng)的一件事情,竟然成為一切情感糾葛的導(dǎo)火索,幾人的糾纏在剛剛開始。
說到陸衍,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青衡劍了。
每次念到這個名字凌安總是憤憤不平,“青衡劍,紫光劍,聽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p> 陸衍也不知道為什么凌安執(zhí)意不肯御劍,雖然聽說了凌安的輕功舉世無雙,但是也用不著貶低自己的佩劍吧?
“青衡劍怎么了嗎?”
“沒怎么。”
“沒怎么為何你念叨個不停?”
“我樂意?!?p> 這話沒毛病,陸衍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自從收到許千匯送來的信之后,凌安就看什么都不順眼,一肚子的氣,尤其是對陸衍,這個顏虞夸獎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