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家棟啊,是叫自己姐姐的家棟,是才七歲的家棟啊。他們怎么可以?怎么忍心下手?
小小的家棟此時被鐵鏈吊在空中,渾身上下的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臉上是被拳頭打的,身上是被鞭子抽的,若是細(xì)看,還能看到傷口旁邊的鹽巴。
顏虞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聲音,眼淚再也忍不住,她顫抖地詢問,“家棟,你還好嗎?”
怎么可能還好呢?自己問的這是什么問題啊。
家棟已經(jīng)沒有力氣抬頭睜眼說話,只發(fā)生一句微不可聞地“嗯。”
多虧了清心訣,才能讓自己聽到這個字,多虧了這個字,自己才能稍微放下心,還好,還有意識,他還能等到姐姐給他報仇的那一天。
顏虞從雪玉里拿出蘋果,一點一點喂給他吃,溫柔地替他擦凈臉上的污穢,“家棟,你等著姐姐,姐姐會帶你走的?!?p> 顏虞不敢多留,帶著食盒匆匆離開。
她想不明白,究竟南通為什么要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為什么偏偏是家棟?南通想從家棟身上得到什么?這一切疑云看來必須從南通身上才能弄清楚了。
“你們聽說了嗎?南通法師去隔壁鎮(zhèn)子幫忙除妖去了,看來咱們法師的名號已經(jīng)闖出去了。”兩個交談的灑掃丫鬟在偷偷交談著。
言語中不乏對南通的敬仰和孺慕之情。
顏虞只覺得她們眼瞎了,不過既然南通不在倒是個好機會。
她趁著眾人不注意進入雪玉,“蘿卜蘿卜快快快,我有事求你。趁著南通不注意,你趕緊給府里的人施展一個幻術(shù),好讓他們看不見我,這樣我就能偷偷潛進書房了?!?p> 蘿卜捏了個法訣,幻術(shù)很快就施展完畢了,但是她還是交代了幾句,“阿虞,法師府被下了禁制,我的幻術(shù)只能拖一會兒,你一定要快。”
顏虞立刻行動,她徑直走進了書房里,翻找了半天也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若硬要算的話,只找到了他的行賄賬目,其中還包括陸羽城陸家。
不在書房難不成在臥室?顏虞帶著賬目立刻轉(zhuǎn)移陣地,入目之處一片粉紅,這讓顏虞更加惡心了,枕頭,衣柜,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任何可以的蹤跡,奇了怪了,難不成他的證據(jù)都是隨身攜帶?
顏虞不死心鉆到床底打算再仔細(xì)查探一次,剛剛躺進去,臥室的門就打開了,南通法師猥瑣的聲音傳進耳朵,“來,寶貝,讓我親一口?!?p> 老流氓,老色狼。
顏虞往里邊挪了挪,自己可不想看到這香艷的場景。
二人倒在床上翻云覆雨,不知天地為何物,顏虞在床底下聽到極其尷尬,自己宛如一個變態(tài)。
神啊,快來救救自己吧。
床上一陣晃動,顏虞發(fā)現(xiàn)有盒子打開的聲音,她用手摸索,果然床板下有一塊木頭打開了,里面有一根繩子。
顏虞扭動身子,用手牢牢拽住,心一橫,生死有命,賭一把。
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不絕于耳,南通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回首將那個女子殺了扔下床,而他俯身往床底看去,空無一人,但是密道的被人打開了。
“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了嗎?呵,那就讓你永遠(yuǎn)也說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