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慕容月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瞪了一眼孟子君。
“哈哈哈……”
就在這時,房頂上傳來一整熟悉的笑聲,孟子君也顧不上在梳頭了連忙站起來。
只見一個中年男子從屋頂上飛身而下,“嬌嬌,小辭想師傅沒?”
沒錯此人正是消失了十幾天的鶴楓。
他在屋頂上欣賞了兩個小女娃斗法的全程,最后還是他的徒弟略勝一籌??!
想到這里他莫名有些驕傲,看到?jīng)]他六歲的徒弟比那十幾歲的女子厲害許多。
正當他滿臉春風得意的時候,孟子君瞧見他那表情語氣嫌棄:“鶴叔你不會出去一段時間傻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坐下,而南辭則待她坐下后,繼續(xù)給她將頭發(fā)梳理整齊。
鶴楓聞言氣呼呼的看向她,“怎么跟師傅說話呢,怎么不問問師傅做什么去了,有沒有受傷,危不危險之類的…”
孟子君淡淡的瞥他一眼,“看你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應(yīng)該也沒什么危險?!?p> 他一時語塞決定不跟一個女娃娃計較,看了一眼一心只在梳頭上的南辭,忽然覺得自己收的哪里是徒弟,那是收的祖宗?。?p> 扭頭輕哼一聲,鶴楓回屋歇著了,為了盡快回來他已經(jīng)好幾日沒歇好了。
想到他這么匆忙的原因,鶴楓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那群狗東西,他才離開幾日就搞出一些幺蛾子……這次回去一趟也是想告訴他們只要他還活著,就算是只老虎也得給爺將獠牙收起來!
想著,他緩緩陷入沉睡。
按理說他也是在刀尖舔血走過來的人,但不知為何在孟家他就能放下警惕睡的很香…
屋檐下孟子君看著他的房門有些出神,連南辭什么時候梳好頭的都不知道…
——
老爺子他們晌午回來的時候得知鶴楓回來了,老爺子甚至還回房里將自己珍藏的美酒拿了出來。
孟子君在一旁感嘆道:爺這是把鶴叔當親兄弟沒差了?。?p> 吃飯時,兩人喝著小酒相談甚歡氣氛簡直就和樂融融到不行,且這樣的氛圍還沒有人能插進去。
孟啟明好幾次想插話都被兩人忽略了,就好像一點也沒聽見一樣,最后他放棄了低頭郁悶的使勁扒著碗里的米飯。
一旁的徐氏見他吃癟的樣子樂的不行。
和和美美吃完一頓飯,老爺子和鶴楓又去了院子里繼續(xù)聊,也不知道他們說些什么反正就是嘴一直沒停過。
曾氏坐在屋檐下笑瞇瞇的看著二人,能和老爺子這么聊得來的人鶴楓還真是頭一個。
別看老爺子平日里總是板著個臉,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與小輩們交流而已,這下突然來了能說得上話的人,那可不得說個夠嘞!
且看兩人現(xiàn)在這副熱絡(luò)的模樣,估計鶴楓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最想他的就是老爺子了吧!
孟子君走過去坐在兩人身邊托腮聽了一會兒,其實一直是鶴楓在與老爺子說他去過的地方和見過的世面。
與他相比,老爺子這大半輩子都沒離開過曲安縣,聽他說起各地所見所聞之時,自然而然的露出驚嘆和向往的神情。
鶴楓說的太起勁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志同道合的聽眾,那可不得說個夠!
打了一個哈欠,孟子君牽著南辭有些無趣的回屋里準備午休。
南辭則乖乖的跟著她,見她脫了外衣往床上爬,趴下就不動了。
他也脫了鞋上去給她蓋好被子,然后挨著她躺下閉上眼睛。
曾氏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睡了,她坐在床邊看著兩人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
她有些愁,兩孩子睡一起習慣了要是分開會不會不習慣,睡不好什么的?
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他們都快六歲了還同睡,這要是外人知道了就該說閑話了。
“哎。”
嘆了口氣,曾氏索性也不想了順其自然吧,到時候跟兩個孩子好好說說就成了。
——
孟子君醒的時候南辭已經(jīng)醒了安靜的坐在一旁看書。
見她醒了便放下書下床拿過木梳等她梳頭。
愣了一下,孟子君慢悠悠爬起來穿好衣裳下床老實坐在小木凳上。
“辭弟弟…”
剛睡醒聲音還帶點迷糊,突然喚了一聲便沒下文了。
“嗯?”
南辭手上動作不停,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待他給她梳好頭,也沒聽到她說下一句話。
往前兩步站到她身前才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呆,眼神縹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緩緩湊近與她四目相對,“君兒?”
“……”
其實他湊過來的時候孟子君就回神了,猛然聽到他一聲“君兒”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
“你叫我什么?”
她詫異的看向他,過后就是滿滿的氣憤。
“我叫你辭弟弟,你叫我君兒?而且我看起來就比你大,你要叫我君姐姐,不然就亂輩了!”
說著,孟子君表情嚴肅的看向南辭,就好像他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一樣。
南辭抿著嘴不說話,干脆起身就出去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孟子君:他,他是甩我臉子了吧?
【確實?!?p> “是吧,星星寶貝你也看見了吧?”
【看見了?!?p> “他竟然敢甩我臉子!我說錯了嗎,他就是該叫我姐姐?。 ?p> 【宿主冷靜?!?p> “我很冷靜!”
【……】
最后孟子君也氣鼓鼓跑出去了,看到院子里的南辭,她輕哼一聲扭頭不理他徑自走了。
慕容月剛巧從外面進來,看到兩人鬧脾氣的樣子幸災(zāi)樂禍道:“喲,這是吵架了?”
“要你管!”剛說完就被孟子君兇巴巴的吼了一句。
“誰要管你,我就問問要是吵架了,說出來讓我樂樂?”
她抬手捂嘴一副等著吃瓜的模樣著實欠揍,別說孟子君氣的牙癢癢,就連月季都覺得她家小姐確實一副挨打相…
就在氣氛有些詭異的時候,曾氏抱著一大簍子菜進來了。
慕容月一瞧見她立馬將手放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乖巧的叫了一聲:“曾伯母?!?p> 那臉變得跟唱戲一樣。
曾氏一邊應(yīng)了一聲,“哎,小月來了啊?!?p> 一邊抬頭這才看到氣鼓鼓的孟子君,“嬌嬌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