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追下去和他接觸一下?”時志價提議道。
“還是別了,他們這些人其實經常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刺殺、綁架什么的,你還是別跟他們過多接觸為好?!饼埦贀u了搖頭,直接否決了這個建議,“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有些什么情況再和我們聯系?!?p> “好!”
在和龍警官掛斷通訊后,時志價為了怕烏鴉哥他們起疑心,并沒有停留太久,看了一眼往遠處飛奔的槍王之后,就轉身回到了村子。
“怎么樣?”烏鴉使者問道。
時志價聳聳肩,“本來我快要追上他了,但是前面突然多出了一道二十多米寬的山澗,他直接鉤到對面飛過去了。而我跳不過去,沒辦法,只好回來了?!?p> 這是他回來之前,看到槍王奔行的路上有一道山澗,臨時想出的理由。也不能說他完全是撒謊,對方確實是直接鉤到對面飛過去了。
“該死!”白天‘剛跟酒吧男勘察完周圍地形回來的烏鴉哥’知道時志價說的那處山澗是真實存在的,并沒有撒謊,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好了,上面的事兒你暫時先別管了,先和玫瑰一起守好下面吧。”看得出來,他并沒有懷疑時志價的說詞。
時志價點點頭,轉身回到了下方的實驗室。
這次和龍警官他們通完話后,他總算放下了一塊兒心病,現在心情很放松,因此走路也顯得輕快起來。至于上面事件的后續(xù)如何,那就不關他事了。他還沒有心大到管那么多閑事的地步。
見時志價回來,紅玫瑰好奇之下,問了他一下上面的情況。
時志價剪短的對她說了兩句,大體就是槍王的手段多么犀利,以及他是如何甩掉自己的什么的。
監(jiān)控室內能看到的畫面極其有限,紅玫瑰根本就看不到狙擊槍打爆推土機那一幕,聽得是嘖嘖稱奇,心里隱隱留上了心。畢竟‘她的樹藤盔甲’雖然號稱是極度濃縮、硬度堪比世界上最硬實木、足以低擋子彈,但是那也只是普通子彈。像槍王這種特殊槍械,她覺得自己可能防御不住,下次見到槍王,她感覺自己還是加點小心為好。
兩人在這無所事事的閑聊,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幾個小時過去,月亮也已經高高掛起。
“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在這瞇一會兒,我去周圍巡視一下。”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無聊的時志價,起身對紅玫瑰說道。
紅玫瑰聞言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點點頭,“好!”
所謂的巡視,其實也就是在這處地下實驗室各處地方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有沒有人利用監(jiān)視器里的死角、偷偷潛入進來什么的。
時志價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實驗室最深處,關押阿爾法的地方。可以看到,此時的研究員們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實驗室的機器在自主運作,雖然燈光依舊,但是卻顯得有些陰森。
時志價還是第一次單獨面對阿爾法,不由得仔細觀察了一下她。
“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的,不要相信你所經歷的,一切皆是虛妄,快醒過來……”這時一段意念交流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該死,那個黃博士不是說,每個人只有‘第一次來到她面前的時候’才會受到這種腦力波動影響、下次再進來就不會有了嗎?為什么我還會聽到?”時志價忍不住心里暗罵。
“難道是我的天賦‘強制解析交流’的關系?!彼闹信d起一個念頭。
“你……倒底是誰?”他利用‘強制解析交流’嘗試著對對方提出了一個疑問。
結果并沒收到對方的回應。
時志價心里自嘲了一下,暗道:“自己倒底在干什么?對方明顯是處于昏睡狀態(tài),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提問產生回應?那段‘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的話,估計也是她在無意識中散發(fā)出來的。”
想到這,他剛要轉身離開,不想陡然間一個意外發(fā)生了,他突然間感到自己腦中似乎和阿爾法建立了什么通道,以至于他腦海里突然多出了一段影像……很難用言語來形容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就仿佛‘他的腦電波’和對方產生了同步。如果非要用一個比喻進行比喻的話,就好比電腦接收網絡信號,然后產生視頻等影像一樣,大體就是這種感覺。
這段影像是一個極其雜亂的影像,他竟然在里面看到了槍王,他正拉著‘自己視角里’伸出來的一只纖細的手……哦不,或許是阿爾法的手在奔行。在這個視角里,他幾乎成了阿爾法本人,他看不到自己的臉,只能看到自己的手被槍王拉著前行。
“這什么情況?難道阿爾法以前和槍王認識,我所看到的是阿爾法以前的回憶,槍王這次來真的是來救阿爾法的?”一個巨大的疑問興起在時志價的心頭。
“你在擔心什么?”這時影像里槍王回過頭來說道。
他所拉著的、這個時志價看不到臉的人聞言沒有說話。
“別擔心,我會把你帶到你父親身邊的。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允許邪惡組織利用你威脅元首?!睒屚跹凵窭锍錆M了堅定,補充了一句說道。
“可是,我感覺到媽媽好像就在這附近。她好像腦電波與我達成了同步,在窺視我。”聽到槍王再次保證,時志價視角里這個人終于說話了,一說話就是個幼稚女童的聲音。
“這……這個聲音……不對!這絕對不可能是阿爾法的聲音?!睍r志價神色一變,隨后瞬間醒悟過來,自己‘現在所看的這個視角’不是阿爾法的,自己看到的也不是什么阿爾法和槍王的回憶,而是現實,是現在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很明顯‘槍王在離開自己后的這幾個小時’內,不知道從哪救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又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腦電波’和‘實驗室內的阿爾法’產生了同步,以至于‘自己借助阿爾法、和她一起’看到了‘現在正在發(fā)生在這名小女孩身邊’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