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志價進入這處山寨,虎弟等人嘖嘖稱奇。這里儼然一副國外之國的樣子,里面街道很整潔,房屋鱗次櫛比,不過這里絕大多數(shù),生活的都是魔人??吹剿麄兓畹眠@么好,虎弟等人忽然覺得這里其實也不賴。至少魔人在這里不會被歧視,受到迫害與追殺。
……
“我為什么和這些魔人選擇住在危機四伏的這里?”在長袍男子屋子里閑聊的時候,聽到時志價問出這個問題,長袍男子笑了笑,不答反問道:“時弟兄,你知道這處西奈山是什么地方嗎?”
時志價搖搖頭,“不知道?!?p> “這是‘真道’第一次向世人啟示自己、把律法刻在石板上、教導(dǎo)世人學(xué)義的山。在此之前,世人全是任意而行,只單純的‘憑借真道放在人心里的良心的律’而行事,并不清楚真正的律法是什么?”
“什么?”時志價神色一變。
“那真的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了。”長袍男子感慨道,“不過它只是一個預(yù)表,一個訓(xùn)蒙的師傅,是為‘將來道子的降世’而做鋪路的,直到‘道子’降世為人,才真正成全了律法,將人引回‘真道’的面前。”
“道子在哪?”時志價追問道。在馬自成那本書里不止一次提到了這個名字。
長袍男子看了看他,“他很久以前就死了?!?p> “死……了……”時志價驚呆了。
“嗯,按照真道的旨意,毫無反抗的,被無知悖逆的世人殺死了。三日后,他復(fù)活,完成使命后回到了‘真道’那里。他的死,把人回到真道面前的路鋪平了,從此世上有了真光。不過在末后的世代,這光所籠罩的對象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我不明白?!睍r志價搖搖頭。
“你不有那本書嗎?仔細讀它吧,‘真道的靈’在必要的時候,會給你智慧,讓你明白它的……好了,你不是要找角馬嗎?我手下有一個魔人,能夠與馬一類的動物溝通,這附近有個角馬群的角馬王很聽他的話,他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就讓他跟你走吧?!?p> 時志價聞言并沒有感到欣喜若狂,而是陷入一陣沉默,半晌問道:“你不跟我一塊兒走嗎?”
長袍男子笑了笑,“真道給每個人的職分與使命是不同的,你我使命不同,不必強求?!?p> 時志價嘆了口氣,“那好吧,還不知道弟兄你的名字?!?p> “你不是舍棄原來的名字,改名叫時志價了嗎?那我就姓見,你叫我見證人吧?!?p> “見弟兄嗎?好吧,我知道了。希望咱們還有再見的機會?!?p> “真道若許可,我們自會相見?!?p> ……
時志價他們在營地里只呆了一天就走了,來的時候時志價他們屢經(jīng)怪物襲擊,直到遇到山神,他們旅途才變得順暢。本來時志價以為他們回去又得屢經(jīng)兇險,結(jié)果沒想到,他們回去的時候比來的時候還要順暢。
究其原因,則是來自他們胯下騎得這角馬。這角馬均高兩米開外,渾身布滿堅韌的鱗甲,腿骨、腳掌都很奇特,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不說,承重力、耐力還十分的強悍,馱住眾人以及那點物資像玩兒似得,不少怪物都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而且馬群過境、群獸辟易。是的,你沒看錯,近四五千馬群過境的轟隆雷鳴,十分的聲勢浩大,一路上弱小的鳥獸都被嚇得紛紛逃開。而比它們身軀龐大的大型怪獸也不敢直觸其鋒,因為角馬這個物種本身戰(zhàn)斗力就很彪悍,那頭上的獨角極其尖銳,堪稱是力量、防御、速度、沖撞力的完美結(jié)合體,這么大規(guī)模的奔騰,即便是身形比它們高兩倍的怪物,也會產(chǎn)生極大的危機感。
就這樣眾人以‘不到來時一半的時間’很快就趕回了亞拉巴裂谷。
“他們來了!將軍他們回來了!”在尋東城隘口負責(zé)觀望的岳瓊士兵大喊道。
岳瓊夫婦聞言一喜,立即大喝道:“來人!放吊橋!”
“轟隆……隆隆隆……”
隨著岳瓊的一聲令下,一座總長達到幾十米高的吊橋被緩緩放下。為了制作這座吊橋岳瓊等人可謂是煞費苦心,為了讓吊橋能夠承受得住大軍的重量,他們在懸崖峭壁上釘了不少長短不一的木樁,以此來做吊橋木板的支撐點。
隨著時志價大軍的臨近,望著這恢宏的大橋,時志價趕緊一勒手下角馬王的韁繩,對身旁一個外型與人類沒有太大區(qū)別、只在腦后以及后脖頸部位長滿濃密鬃毛的、長著一張長馬臉的、二十幾許的青年說道:“馬睿,叫馬群停下。”
這馬睿就是‘見證人給時志價推薦的、那個可以與馬溝通的’魔人。
馬睿聞言立即掐著嗓子發(fā)出了一聲類似馬鳴的嘶叫,隨著這嘶叫聲響起,馬群頓時整齊劃一停在了當?shù)亍?p> 看著對方這令行禁止的能力,時志價暗自感慨,見證人真是給他派來了一個能人啊,有他統(tǒng)帥騎兵,那妥妥的是戰(zhàn)場的利器。
“傳令下去,各單位呈百人隊,一個接一個成直線前行,不要一擁而上,以免壓垮了吊橋……咱們已經(jīng)到家了,不在乎這點時間?!?p> “是!將軍有令,各單位呈百人隊,一個接一個成直線前行,不要一擁而上。”
眾人聞言立即成隊列分散開來。
“岳瓊,我這匹馬怎么樣?”最先領(lǐng)隊伍上來的虎弟、看到在一旁靜候的岳瓊、一臉得意地對岳瓊炫耀道。
岳瓊望著那威武雄壯的角馬,目光中充滿了羨慕,“真是好馬!這些鱗甲應(yīng)該比得上重甲騎兵了吧?”
“哈哈哈……何止……重騎兵怕鉤馬腿,但是它們不怕,腿、踝、腳掌全有鱗甲保護。而且重騎兵因為馬匹要駝重甲,耐力不行,它們就完全沒有這個弊端……”
“行了,你嘚瑟什么,這馬又不是你的?師傅說了,這五千馬群都是種馬,要養(yǎng)殖繁衍的,在沒形成大規(guī)模前,誰也不能碰。”還沒等虎弟吹噓完,從后而來的蟲姐就一頓犀利的譏諷,話語如同一潑冷水從虎弟頭頂澆下,瞬間就將虎弟澆得沒了脾氣,一張臉當場就喪了下來。
看著這對猶如活寶般的姐弟,岳瓊妻子月英在一旁掩嘴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