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了賬,冷辛闞禮貌點點頭道謝,轉(zhuǎn)身單手抱著頭盔立刻出了小店兒。
夜幕的道路格外冷清,小店兒又是開在不太熱鬧的郊區(qū),馬路上偶爾有老人牽著自家的寵物遛彎。
冷辛闞坐在摩托上望著不遠處的小丘陵,低頭戴上了頭盔。
店老板語重心長的戳了幾下手機,點了發(fā)送鍵,再抬頭的功夫,小姑娘已經(jīng)騎著摩托奔著小山去了。
…
深夜,陶姜家。
陶姜坐在一樓客廳,陶俞岑從二樓處理完醫(yī)院的瑣事端著一杯涼透的綠茶配枸杞水下樓。
出事三個月,陶俞岑醫(yī)院陶姜兩邊趕,幾乎白天不睡覺,晚上還要守夜,合眼的時間不過四五個小時,根本睡不夠。
剛剛的小姑娘來的時候他實在是犯困,大腦不清醒就把人給關(guān)外面了。
好在陶姜從屋里出來,就叮囑了一下。
“她人呢?”陶俞岑把涼茶遞給陶姜,“第一次給我倒杯水就是涼的,還配上枸杞,打算喊著我一起養(yǎng)生?”
陶姜從手機上挪開視線,接過水杯放在桌子上,隨后抬頭正了八經(jīng)看向自己親哥。
那男人長相好看,屬于極品顏值,左眼角的那顆小淚痣也格外有靈性,像生了一對會說話的眼睛,還是該死的桃花眼。
要說他是高冷禁欲類型的,他哥就是溫暖小奶狗型的。
“需不需要我?guī)湍銚Q件衣服?”陶姜答非所問,唇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
陶俞岑瞥了一眼,“那小姑娘喜歡你?要不然怎么知道你喜歡飆車,知道你喜歡玩車的可沒幾個。”
前幾年他和陶姜在國外進修的時候,陶姜因為一張照片突然惹上了玩摩托的習(xí)慣。
當時年紀小,也沒當回事,說不定就是一時興起。
回國之后,陶俞岑才是最驚訝的。
車庫里的車全沒了,停車位上全換成了摩托,數(shù)不清的摩托!
陶俞岑撫了撫太陽穴,手都有點抖,“要是真惹上了桃花,別亂來知道嗎?別和你哥我似的。”
“不認識,”陶姜下意識看了看門口,“我不喜歡摩托,我喜歡糖,而且我不想聽你的愛情使,我只想過豪門生活享受快樂時光。”
反正已經(jīng)變成了男人,既來之則安之,享受有錢生活,頹廢著,不是兩全其美的幸事是啥。
再說了,之前那個家,有許芝在,不待也罷。
許芝只會打麻將,玩輸了一張嘴除了會提要錢外,第二件事就是見了她就打,打的體無完膚。
都幾年沒回家了,彼此照樣相安無事,除了血緣上的糾葛讓人煩的一批。
陶姜咬了咬下唇,“哥,我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真的是很厲害的醫(yī)生?”
陶俞岑沒好氣看了陶姜一眼,坐在了他旁邊。
果然,他現(xiàn)在有話都藏不住,性子急的很。
不過……失憶這個事兒,他低頭看向陶姜玩手機的模樣,隨手給他拿了一個抱枕。
“把手機舉高點,別累壞了頸椎。”
陶姜微怔了一下,然后咬著下唇,朝著陶俞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陶俞岑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看了片刻,這才壓低聲音緩緩說道,“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