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和趙福金談得投機。
越看眼前的少女越是喜歡。
在趙福金面前說話也越發(fā)隨意起來了。
張氏見趙福金正在為打碎的花瓶而惋惜,說道:“我家里還有不少這樣的瓶子,福姐兒要不要看看,再挑一對去,就當是送給你的見面禮?!?p> 趙福金很是吃驚。
雖然天青色已經(jīng)研制出來了,自己爹爹也只得為數(shù)不多的幾樣。
像這樣完整一套的茶具還沒有呢,張氏竟然說她家多的是。
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張氏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呢,更何況有眼前的茶具為證呢。
“那就有勞大娘子了,我對這些瓷器甚是喜歡,若是能夠得見,我也算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了?!?p> 張氏:“這些沒什么的,都是出自自家之手,來,我?guī)闳ァ!?p> 張氏起身。
玉蘭連忙打起簾子。
趙金福也起來跟著張氏去了隔壁院子。
這里應該是庫房之類的地方。
張氏讓玉蘭開了其中一間房門。
對趙福金說道:“來,快進來。”
趙福金跟著張氏走了進去。
玉蘭和紫蘿卻留在了外頭。
房間很大,博古架上,案幾上全是擺的瓷器。
從大的花盆蓋罐花瓶到小的茶盞,筆洗,筆架不一而足。
這些瓷器除了五大名窯出產(chǎn)的外,北方礠州,耀走,南方JDZ窯,吉州,龍泉,建窯的也有收藏。
趙福金因為父親的緣故,對瓷器也有所了解。
自己家里的珍藏也不少,可是這里瓷器很多自己都沒見過。
張氏笑道:“我家老爺收集的,我也不懂?!?p> “這些要花不少錢吧?!?p> “沒花錢,一些是自家窯場出的,一些是跟別家換回來的?!?p> 這是張氏第二次提到出自自家之手了。
趙福金:“哦,原來你家有窯場,難怪了。這些可要值不少錢呢?!?p> 張氏:其實就是些瓶瓶罐罐,只能看著,又不能當吃喝,摔壞了一文不值?!?p> 趙福金聽張氏這么說,倒沒有瞧不起她不懂,反而覺得她說話直爽,跟家里那些說話藏著掖著的,費勁猜半天的不一樣。
倒是喜歡她這個性子。
“物以稀為貴嘛,你家多,當然不稀罕了,別人沒有的可是心心念念的。”
張氏:“也是這個理。來,天青色的在這邊?!?p> 趙福金走到一個架子前。
這上面的瓷器不多,架子還沒擺滿。
有一對小花瓶,兩個瓷盤,還有一套茶具。
張氏道:“這天青色才出來,所以還沒得多的。不過,等以后出了新品,這架子上也會擺滿的。”
趙福金:“天青色不是出自官窯嗎?你家也有?”
她的意思是你家也有配方?
張氏本想說本來就是我家最先研制出來的,想想改口道:“窯場那么多,有官窯也有民窯,各憑本事研制,你說是不是?”
趙福金:“那你們家厲害了。也研制出了天青色。”
張氏:“呵呵,運氣好,運氣好?!?p> 見趙福金的視線落在花瓶上,還拿起一個花瓶鑒賞。
就說道:
福姐兒,你看看這花瓶兒,可還喜歡,我叫人裝上送到府上去……”
趙福金看這花瓶,跟父親那對是一樣大的,只可惜被珠珠兒摔壞了一只。
父親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頭肯定還是很悵然,而這幾個月,外面并沒有新的天青色瓷器送來。
父親每每想看了,還得跑去珠珠兒那里。
要是自己有這樣一對瓶子送給父親,那父親定會高興。
“大娘子,這可使不得,君子不奪人所愛。何況你家也只有這一對?!?p> “沒事,好東西要交到懂得欣賞的人手里,放在這里沒得埋遢了,就這么說定了。一會兒我讓人來收起?!?p> “萬萬使不得?!?p> “使得,使得。就當是我送給福姐的見面禮。走走走,這屋子怪冷的,我們還是去前面花廳吧。”
張氏拉著趙福金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