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亞的嘴角緊緊的抿在一起,半響之后才輕輕吐出幾個字但是其力道就像重錘一樣砸進對方的心里:如果誰上傷害她,我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說完之后沒等對方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便果斷的掛斷電話,如果這句話換一個人來說不沒有什么可以讓女子恐慌但是如果是希亞說的話,女人不得不感到害怕,因為希亞就像一個魔鬼一樣,當然她喜歡的也是希亞的這一特點,夠狠、夠穩(wěn)、甚至夠變態(tài)。
希亞回去沖了一個涼水澡之后用著浴巾隨意的擦拭著頭發(fā),緊接著一頭躺在床上,抬起自己的手腕,躍入眼簾的便是今天爾然送給自己的候鳥。
做工很特別,材質(zhì)也很特殊,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東西。希亞的第六感在不斷的告知自己爾然應(yīng)該有什么秘密,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去調(diào)查,他覺得應(yīng)當給對方獨立的空間,但另一方面也害怕,這種恐懼甚至超越了自己從小就經(jīng)受的各種非人鍛煉。因為他真的很怕爾然接近自己是別有用心。
爾然,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希亞嘴角輕輕的揚起手里不自覺的撫摸著候鳥進入了自己的夢鄉(xiāng),第一次自己的夢里沒有痛苦、鮮血、哀嚎、哭泣、、、、、
但是另一邊的爾然在睡夢中突然驚醒,渾身冷汗的她坐在床上,眼睛里滿是痛恨:為什么,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催@么對我?
一邊不斷的質(zhì)問,但是另一邊的手緩慢的摸進自己壓在枕頭之下的匕首,輕輕的將它舉起放在自己的眼前,眼里一抹不甘和痛恨盡顯眼中。
直至屋內(nèi)的羽毛到處飛,床已經(jīng)被毀的破敗不堪時,爾然拋下自己手中的匕首,躲在角落里,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不、不、我不想這樣的、不想這樣的、城光、城光、哥、哥、我不像這樣的、我、我控住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爾然的眼淚不停的快速墜落,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無措的孩子。
“怎么辦?怎么辦?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已經(jīng)記不清嘟囔了多少遍,直至自己的雙臂已經(jīng)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時爾然的意識才回來一些。
爾然目光呆滯的收拾好滿屋的狼藉,一直到凌晨時才躺在剛剛換好的新床被,像一個嬰兒一樣蜷縮成一團。
在第二天的時候希亞便找到了新的房子,告別了之前的房東,爾然坐在車上,面色有些蒼白:希亞
正在開車的希亞輕輕的:嗯?了一聲。
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嘴唇輕輕的說了一句:還好有你。
爾然偏著頭看著正在全身貫注開車的希亞,悠悠的說了一句。
希亞的嘴角揚起:傻瓜
爾然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到希亞俊朗的面容: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雖然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好在對我還是特殊的。謝謝你。謝謝這樣的特殊。
“好啦,不要再感慨了,今天換的這個房子,也是一個別墅,但是會離你的學校近很多?!毕喗o爾然介紹著
“我并不在乎這些東西,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了?!睜柸坏纳裆值钠鄾?。
“當然了。”希亞的聲音有些鄭重“我會盡可能的陪著你的。”
爾然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你的脾氣還真是還真是投緣,都不會說以后。
希亞的神色有些微苦暗自神傷,以后,自己的生活會有以后嗎?爾然我所能做到的就只有當下,讓你盡可能的過好,別人有你也有,別人沒有你還有的生活。從見到爾然的第一眼起,他就察覺到她在埋葬著什么?
或許大家都是孤寂的,才能讓兩個完全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在著茫茫人海中相遇,久久的久久的相識相知。
爾然有些疲憊的閉上自己的雙眼,好像只有希亞在自己的身邊時才能夠如此的閉上自己的雙眼,有時爾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不懼怕死亡,但是又害怕的要命。
希亞聽著旁邊的女子傳來熟睡的呼吸聲,覺得自己的那顆躁動不安的內(nèi)心仿佛變得平穩(wěn)下來。:爾然,我一定會盡全力的保護好你。
知道爾然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新家的沙發(fā)上醒來的。揉了揉自己睡得朦朧的雙眼,迎接自己得便是在廚房忙祿的身影?,F(xiàn)在的他對于做飯的環(huán)節(jié)是輕車熟路了。
回想兩年前的他好像比自己還要對廚房陌生,但是因為嫌棄自己,便每天抱著手機菜譜研究,原本只是一時興起,但是誰能想象到,這一做便是兩年。
或許就這樣一輩子也挺好呢?爾然的嘴角再次揚起。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到還沒有來的及拆封的畫具??墒亲约旱某枪庠趺崔k呢?爾然垂下自己的眼瞼。
一餐晚上吃過后,兩人忙碌快速的將東西收拾好,其實希亞的東西只有一個大點的行李箱,爾然只是畫畫方面的東西多了一些。
希亞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本書但是眼神卻落在了正在收拾畫具的爾然身上。
只見爾然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一幅幅畫作擺在客廳里,但是每一幅的相同之處便是都被蒙上了絲綢。
里面的畫作有太多美好的場景,但是觀畫之人卻不知為何有一種落淚的沖動。好像每當爾然畫完一副畫時,都會用絲綢蒙上。真正的原因可能只有爾然自己明白了。
“爾然,你累嗎?”突然希亞出聲,不知為何自己會問出這個問題.
爾然的后背變得僵硬了一下,緊接著語氣有些悲涼:累,但是我沒有別的方法。說完繼續(xù)干著手里的活。
這個回答就像剛剛的問題一樣,摸棱兩可,但是又忍不住讓人揣摩。
直至睡覺之前,希亞的腦海離都在回蕩著爾然的答案,自己曾經(jīng)有無數(shù)次想要查詢關(guān)于畫上的男子,但是又無數(shù)次的阻止了自己。不斷地在問自己,如果自己真的這么做了,爾然會怎么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