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變成了一顆巨大的火球,向著地面砸下來,他翻滾、痛苦嘶吼,慘烈的喊叫聲,響徹云霄。
“快救火,眾人一起,快、快!”昆教授隔的最近,他是第一個撲上去的人,脫下自己外套,用外套緊緊裹住老五的身體,但是火勢蔓延的太快了,根本于事無補。
人在火焰中最多忍受兩秒,否則幾秒后全身會被火焰灼傷。因人皮下脂肪的緣故,火只會越燒越旺?;鹧嫒紵つw時的劇痛,任何人都無法承受,只能,來回翻滾、掙扎。
老茂第二個沖上去,他用身體緊緊抱住老五,希望用自己的身體來隔絕空氣。
火苗竄上他的身子。?。∷泊蠛捌饋?,這種痛楚,比分娩還要痛苦十倍。
“你喊什么呢?”老五在老茂的后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娘的,突然嚎一嗓子,發(fā)什么神經(jīng)?喊的跟殺豬似的,我上去了啊。”老五說完就要去攀爬四象儀。
老茂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剛才竟然在一瞬間做了個白日夢,它如此清晰,以至于他自己都認為那是真的,夢的內(nèi)容跟現(xiàn)在的情景幾乎一模一樣,雖然大白天,他冷汗冒出來,順著額頭往下掉。
白教授讓老五去上面的查看那只怪蟲,一把攔住他。
“又干什么呀?”老五很不情愿的轉(zhuǎn)過臉,老茂用手搭上他肩膀,把他轉(zhuǎn)過來,一字一頓說,“上面、蟲子有古怪,千萬、當心,不要正面對著它的嘴,我...我剛才看見它...它的嘴能噴出會燒毀一切的光來?!?p> “噴出光?”老五疑惑地看著老茂,“你怎么知道它的嘴巴能張開?還...還能噴出光?你怎么不說它能噴出尿來呢?”
“別瞎打岔,聽我的沒錯,千萬...千萬別站在它的前方,記??!”
大家用奇怪的眼光看向老五跟老茂二人,老茂大聲慘呼的呻吟大家都聽見了,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只有老茂自己的清楚,那股深入骨髓的痛苦,是不會錯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老五攀上四象儀,用手摸著古怪的蟲子,他帶著手套摸著怪蟲的皮毛,從遠處看,怪蟲的皮毛是軟的。
白教授問,“小東,上面是什么東西呀,你見過嗎?”
老五搖頭,“不清楚,反正不像金屬制品,怪了,摸著還挺軟?!彼犃死厦脑?,站在怪蟲的側(cè)面,說時遲、那時快,蟲子真的在下一刻張開了大嘴。老五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老茂的話應(yīng)驗了,蟲子噴出一道虹光,但不似他說的那么強烈,而是柔和的一道光。
蟲子的正面正好對著四號區(qū)域的石崖,奇跡發(fā)生了,它雖和石崖壁離得十萬八千里,石壁卻在它開口的那一瞬變?yōu)榱?,嗯,五彩斑斕的顏色,使得整個石壁周圍都開始變換了色澤,它們交相呼應(yīng),彼此同如一體。
與此,原本灼熱的陽光,暗淡下來,大家抬頭用惶恐地眼神望向天空。
太陽不知何時變成了黑的,日冕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發(fā)生了,更令人贊嘆的事情接踵而來,隨后,成片的林木在天空的上方,拔空而立,成片的樹木在蒼穹中浮現(xiàn),懸浮在半空中,更詭異的是,白天瞧不清的星星啊,現(xiàn)在也能看見了,它們點綴在巨大的淡黑色的幕布上。
假如,你從峽谷的上方望過去,下方根本就沒有峽谷,而是成片的森林。
大家呆住了,誰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好一陣倆位教授才喊起來,“妙啊,太妙啦!”
昆教授也眾人都喊著,“真是奇跡!”他感嘆般說道,“冕國?這就是冕國的由來嗎?!”
早在幾千年得戰(zhàn)國時期的人,就已經(jīng)發(fā)明出了三維成像的3D技術(shù),這不得不讓眾人嘆服,某國研究這項技術(shù)可研究了十幾年吶,還是個半成品,直到最近十來年才相對成熟,火得一塌糊涂。
3D成像利用了折射原理,從不同的角度利用人眼視覺差做到,裸眼3D的效果,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四象儀中描繪的星辰,現(xiàn)在正通過石崖壁反折射到了半空,兩邊的參天樹木也一同折射了進去,形成了一幅海市蜃樓的奇觀,它竟可以巧妙地影藏一個都城。
“怪不得...怪不得當年戰(zhàn)國的諸侯找不到姬胥的老窩,他們估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姬胥會躲在這兒!就算他們相互只隔著不遠,甚至插肩而過,嗯,他們也會以為這里只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因為姬胥的都城已經(jīng)和群山融為一體了。”
天一黑,周圍的氣溫迅速下降,人們感覺到一絲清涼之感,掃去大家伙數(shù)日來煩躁的情緒。
現(xiàn)在只有老五跟老茂眼神最奇怪,老五的蟬蝶曾經(jīng)描繪過里面的情況啊,這只怪蟲是從哪里來的呢?老五沒忙著下來,而是繞著怪蟲轉(zhuǎn)了兩圈,過一會他也猜到了,可能因角度問題,老五的蟬蝶只匯出一個大概的剖面,怪蟲恐怕是從下方通過機關(guān)升上來的,他用手敲擊怪蟲的底座,下面是空的。
總之,四象儀的全貌終于重見天日。
科考挖掘的一切動向通過軍隊上報,鄭連長擺了慶功酒,昆教授、白教授成了敬酒的主要目標。報告里寫著兩位教授發(fā)現(xiàn),嗯,四象儀,并完整的打開了,因為是加急件,奇觀內(nèi)容一筆帶過。老五的名字沒有寫上去,昆教授很不滿意,他認為老五在整個挖掘過程中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還有老茂也起到了點睛之筆的作用。
鄭克明賠笑說,“報告書已經(jīng)在路上,現(xiàn)在補恐怕來不及了,這個馬后炮咱們還是算了吧?”
“不行!你趕緊讓他們送回來,否則我不干了,哪有這樣的事情?學生們辛辛苦苦跟著咱們幾個老骨頭,到頭來一點功勞沒有,連名字都不提?誰還愿意跟著你干?嗯?你們軍隊里抓個敵干最少還得立個三等功嘛,發(fā)個獎?wù)率裁吹陌???p> 鄭克明只好點頭,他也拿幾個教授沒辦法,說,“行,就當補個馬后炮了,我叫行政官再去補,這總成了吧?”
眾人皆大歡喜,只有徐教授一個人在喝悶酒,他也來了呀,開四象儀的時候他也在場。
他和白教授之間離的最遠,白教授在場的時候成了總指揮,在他眼里白教授成了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的代表,心里氣炸了。反正白教授高他一頭,他就不爽,別人都來祝賀,就他一個人沒起身,嘴里還說呢,“有什么好得意的嘛,你們四區(qū)的人跑到一區(qū),占了別人的功勞有什么好祝賀的?哼!”
幾個教授都懂他的意思,勸他說,“你就少嘀咕兩句嘛,同喜的事情,別掃了大家的興致,是吧?”
“看我...看我下次找到比四象儀更好的文物出來,嗝..讓你們開開眼界..嗝..”
他打著酒嗝,“鄭連長,老東西又喝高了,大家喝,別理他。”
教授和鄭連長這邊怪熱鬧,小年輕那邊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