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三派勢力各抒已見,但說的內容都十分一樣,那便是贊同破軍府觀點,出兵中原問鼎天下。
皇甫少卿失望,眾人只看到了表面如今正道的弱勢,卻不知三教勢力底蘊何其深厚,憑著皇朝勢力如何能夠撼動三教根基,除非自己擁有棄天帝那般的真神絕對實力,否則自取滅亡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他們更不知道這次的邪禍,將是席卷天下,讓苦境陷入浩劫的開始。
他們更不知道八岐邪神的降臨,將是預示著征諸神時代的開端,在這群神魔面前爭霸天下有何意義,能否活下去皆還是未知之數(shù)。
這時候玉陽君也看到了自家皇主的神色,也知道皇主似乎不愿興兵,所以便上前反對道:“我反對現(xiàn)在出兵中原。”
“嗯,莫非翼相有不同看法?”
三系各自望著玉陽君,他們很想知道為何對方要反對,需知擴展皇圖霸業(yè),對于翼相而言不至于反對才是。
“現(xiàn)在中原雖然復雜戰(zhàn)爭四起,但諸位莫忘了,三教勢力底蘊深厚,豈會如此輕易被撼動,對于中原我們應該步步蠶食,緩緩圖之穩(wěn)扎穩(wěn)打才是王道?!?p> “呵,莫非翼相還保持著過往那一套,以拿下四大武林為主,然后以四方之勢合圍中原?”
“正是,軍督,本相認為中原人杰地靈,三教勢力雄厚,這次中原雖然陷入泥潭,但底蘊仍在,八部眾勢力必然敗北,我們應該趁著如此機會餐食周邊國家,進軍南北武林,隨后在徐徐圖之天下?!?p> 軍督聽到這話冷然一笑,更是極為不屑的說道:“哼,三教勢力強大,難道我們皇朝便弱了嗎?若是按照翼相進展,不僅時間太慢,更會讓三教恢復實力,到是就算拿下周邊國土,面對恢復實力的三教,皇朝還不是會一戰(zhàn),倒不如先發(fā)制人,在中原重創(chuàng)之后一舉掃蕩各方勢力,從而問鼎霸業(yè)?!?p> “可莫忘了,周邊勢力仍在,西北面有悅皇神都,還有少數(shù)幾個勢力國家虎視眈眈,北邊更是緊挨西煌佛界,若是我們貿(mào)然出兵中原,其他勢力必然攻擊我們,佛門也會趁機襲擊皇朝?!?p> “哼,周邊國家,他們也配與皇朝爭雄,破軍府可不是以前你們元老派系,對于周邊勢力,破軍府一向視他們如草芥雜魚,根本不足為患,若非皇主不愿兵戈,他們早被剿滅拿下,至于西煌佛界的一幫禿驢,憑著問天敵一人便可不敢讓他們南下?!?p> 對于周邊國家,破軍府早有了解,西北各國實力雖然不明確,但在眼中能打的也不過兩三個。
而能打的不說其它兩派與皇朝其它高手,單論破軍府手中的大將便足以讓周邊不服勢力臣服。
“翼相你若是怕了,可以退下,皇主若是同意,破軍府即刻點將出征,先平周邊各國,然后靜待中原形勢,隨后揮軍中原,為您奪得這天下?!?p> “軍督,你太自信,真以為作擁破軍府勢力便可以橫掃天下不成?!庇耜柧凵褚焕?,對于覬覦高位的虓眼軍督一直保有提防,同時又說道:“三教并非你看的如此簡單,而周邊勢力更是也非是弱者,光一個悅皇神都就非是輕易可以拿下的。”
“哼,如此,翼相可敢與我一賭,我以半月為期,一舉拿下悅皇神都,如何?!?p> “哦,真有自信,那不知軍督要賭什么?”
“若是本督贏了,翼相退位,由破軍府出任翼相人選,若是本督輸了,以后統(tǒng)籌大局之事,皆有翼相吩咐,破軍府必然鼎力支持?!?p> “呵呵,真是一場豪賭,那玉陽君便……”
“好了?!边@時候皇甫少卿也看不出下去,這聊的哪兒跟哪兒去了,隨后搖了搖頭道:“你們皆是考慮爭霸天下的快感,卻忘記了隱藏在深處的危機?!?p> “嗯?”
“皇主之意是?”
一眾人也望著自家主上,聽出皇主的口氣,似乎還有什么事情能夠威脅到他們。
“中原之禍,你們以為我們能夠避免嗎?這次的中原危機,恐怕未必會弱于昔日的棄天帝之禍?!?p> “轟隆?!?p> 突然雷聲轟鳴,仿佛是觸碰了什么禁語,談起的名字也讓天際都為之變色。
“什么?”
“當世難道還有可以與棄天帝比較的怪物嗎?”
要說神州之禍雖多,但也并非可怕,經(jīng)歷過得人都不怎么覺得如何,但唯一有一次的神州之禍,是讓苦境之人真正感覺到絕望的。
那便是昔日讓苦境差點毀滅的棄天帝之禍,那是讓苦境人類真正感覺到絕望,沒有希望可言的可怕魔王。
以前他們對于“神”只是充滿著好奇,并無太多的敬畏,但在棄天帝之后一切就不同了,在那位的面前他們首度感覺到了自己渺小與可悲。
“神”的力量讓他們只能仰望,因為神威太強了,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觸碰與并肩的。
“皇主,難道這次的邪禍,會與棄天帝之亂一樣,神州浩劫嗎?如果真是如此那皇朝就算蟄伏恐怕也有覆滅風險?!?p> 身為皇朝的老臣,玉陽君十分清楚棄天帝的可怕,因為棄天帝代表的就是絕望,那股壓迫感,就算再北隅,他都能夠感覺到。
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那個時代的人,他才是知道活著是多么的慶幸,當年神州群俠豁盡全力,付出了血的代價才讓棄天帝元神送離苦境,讓神州幸免于難。
但參與那一戰(zhàn)的人,卻是傷亡慘重,道境弦首蒼、葉小釵、道門四奇、羽人非獍、柳生劍影、風之痕、一頁書、三教頂峰等無數(shù)高手參戰(zhàn),皆是各有死傷。
這些人在當時無一不是頂尖先天級別的高手,但面對棄天帝,幾乎都是非死即傷,就沒有一個能夠全身而退的,而在那一戰(zhàn)之后一頁書與三教頂峰的根基實力可以說到現(xiàn)在都沒有恢復過來。
而皇朝自問實力在那群人面前,不過是一葉落葉般的存在,他們自問實力不如棄天帝時代的先天高手,更不要說對敵了,聽到禁忌的名字現(xiàn)場部分人也陷入沉寂。
面對如此實力他們有清楚的認知,絕對的力量面前,螞蟻再多終究是蚍蜉撼樹而已。
而另一幫人則不同,他們并沒有經(jīng)過棄天帝時代,沒有目睹神的可怕,更沒有對于神級實力的清楚認知,所以覺得眾人太過畏懼,這群人便是破軍府與獄系勢力,還有后面加入的人。
“翼相,你是否太過夸大,皇朝都有覆滅危險,難道那個棄天帝真有那么可怕嗎?讓你聽到名字就膽寒了?!?p> “轟??!”
仿佛不滿虓眼軍督話語,天空之中忽然陰暗,雷聲一起,仿佛是充滿震怒一般。
“軍督,慎言,你非是苦境之人不知道其恐怖,這個名字在苦境是個禁語,代表絕對的絕望,關于這點你可以去問狂主,他與我皆是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他十分清楚?!?p> “哦,怪不得聽到名字之后,你便不發(fā)言了,這還是我見過你的第一次沒有反駁插話。”
狂主看了一旁的軍督一眼,隨后長嘆一口氣道:“那是神的力量,在他的面前我們皆是螻蟻?!?p> “嗯?”
雖然在屏風后面看不到表情,但能讓狂傲的狂主說話如此沉悶,想必他們所言非虛,獄系與軍督皆是心神一緊。
獄系首先發(fā)言道:“若是真有你們說的那么恐怖,那這次的邪禍動亂,皇朝便不可能坐視一邊,我提議暫時與三教聯(lián)合?!?p> “嗯,雖然不甘,但本督也同意?!?p> “我也贊同?!?p> 三系之主不在爭吵,觀點一致,既然這次邪禍被說的如此恐怖。那一切以大局為重,先合作抗敵,來日在展霸業(yè)。
“嗯,你們有了清楚認知便好,但這次的浩劫雖然不弱于昔日的棄天帝之亂,但其實也比起那個十代要差點,我們只要保全皇朝在北隅的安全便可?!?p> “皇主還沒有告訴我們,這個所謂邪禍,到底是什么,真有堪比昔日的大劫嗎?”
皇甫少卿看十三將眾人都望著自己,隨后也不在隱瞞說道:“厄禍之始,萬惡之初?!?p> “名曰:八岐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