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堂后,江長月便去瞧瞧自己的碎鏡,看弄得怎么樣了,先前說約是今天就能修好。
“嘿!”遠遠便看到了江長月,虞今樂奮力地招手。
小樂子這丫頭怎么三天兩頭往這里跑,竟比她還要著急這碎鏡。
江長月也招了下手表示回應,“這鏡子怎樣了?”
“快了快了!”虞今樂十分興奮地答道。
簾子從里掀開,走出來個人,真是幫江長月修碎鏡的師傅。
“道友,這鏡子弄好了?!迸踔种械溺R子,給了江長月。
細細端詳,這鏡子絲毫不像破碎過一般,連一道裂縫都沒有。
“真的太感謝大師您了,我也準備好了,就等大師今晚去三掌門殿中,定讓大師痛快一番?!?p> 參玄一聽完忍不住咽了下唾沫,但面上還是鎮(zhèn)定,“嗯,不過今晚一同在席的都有哪些?人多我就不摻和了。”
知道參玄的心意,想痛快飲酒,又怕有小輩看到,難免不自在。
“本就是答謝大師您,今晚自然不請他人,就大師您和三掌門,再多加一個我?!?p> 江長月此言深得參玄之心,這樣一來可不就自己不去真不行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應該的,實在是多謝大師了。”
回去的路上擺弄著手中的鏡子,但是不見鏡子有絲毫反應,完全跟碎了的時候一樣,不過修好后到底是好看了不少。
猛敲了鏡子幾下。
“呃!”聽見虞今樂一聲悶哼。
轉(zhuǎn)頭朝虞今樂看去,見她笑著擺手說沒事。
回過頭來,江長月準備再次出擊。
這次虞今樂趕忙上前一步,手一把護住鏡子,“這東西可是個寶物,你不怕這樣錘壞了?”
端詳了一下手中的鏡子,然后平靜地說:“不怕?!?p> 虞今樂一臉不可置信,“它,它,它可是寶物,是你在川周派的武器庫千辛萬苦才得來的!難道你就這么忍心嗎~”說著虞今樂臉皺了起來,替這沒被江長月重視的鏡子傷心。
“這鏡子如果沒什么用處,就算是我冒著危險帶出來的也一樣沒用啊,兩者并沒什么關系。”
但虞今樂明顯已經(jīng)代入鏡子的角色,“你好無情!”說著佯裝抹著眼淚。
瞧虞今樂現(xiàn)在與鏡子難舍難分的樣子,想必是想要這鏡子。
“對了,這鏡子你想要嗎?想要的話就給你。”
聞言虞今樂眼睛一亮,“想要想要!不過當做是我向你借的,到時候便還給你?!?p> 江長月也順著答應了。畢竟現(xiàn)在這鏡子在自己手中也毫無用處。
天剛黑透,參玄就來了,像是掐著點一樣。
見參玄來,江長月打開了酒蓋,頓時酒香四溢。
細嗅著,“這酒可是好酒!”參玄說道。
要不是好酒江長月能把姜洵仁的頭給擰下來,這酒是姜洵仁為答謝江長月幫忙破了皇后這一案子送了她的。也多虧于兩人初次見面便是塞酒,后來姜洵仁才知道江長月喜酒,這才戳中了她的心,不然定會要將他多年積攢的一點家業(yè)全搬空才抵得了這回幫的忙。畢竟不要白不要。
三人喝得很是盡興,江長月也很久沒喝過這么暢快了。以往都是在做任務的路上,偷空飲酒,心有旁騖,很少完全敞開了喝。
“不行了,我要趴一下,你……”話還沒說完,三掌門就直直倒了下去。
“這么多年了,還是一樣沒用,哼,最后,還不是……”另一邊參玄也倒了下去。
都沒用,不用說了。江長月腦海說著。
現(xiàn)在只剩下了江長月還在喝,現(xiàn)在她不過才微醺。
看著面前還剩下不少的酒??刹荒芾速M了。
這邊想著,另一邊就抬起剩下的酒回了去。她得找人跟她一起喝完才行。
走著走著,來到了袁空式的殿。
正好,讓他也嘗嘗這人間美味。
見到人后,抬起壇子,“喝?!?p> 對面的袁空式看著面前人這副模樣,嫌棄的表情蓋都蓋不住。
“你這是喝了多少!”
確實,江長月現(xiàn)在的模樣可一點不像微醺,身體有時禁不住地擺動,怕是路上沒少喝。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量杯,難道喝下去還能知道是多少毫升不成?”江長月一臉迷惑,對袁空式這么問題表示不理解。
倒是沒想到江長月還認真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這更是說明江長月這魔女定是喝了不少。
“放蕩!”出門在外孤身一女子還喝得爛醉如泥,一點都不潔身自好。
這語氣明顯是罵人,就算江長月現(xiàn)在不大清醒也知道。
“這,管你,什么事?!?p> 頓一下,“咦,你,別不是,怕喝不過我,就找借口,吧。”
“誰要同你比這些?!闭f著便轉(zhuǎn)了身,不想再看到江長月這副模樣。
但背過身后,卻遲遲沒聽到身后有什么動靜。
回了頭,看到的是喝醉了,倒在地下的江長月。
靈力一消,江長月的身體直往下掉。
沒辦法,人在袁空式殿中,可別吐了他一地,又怕那魔女吐他身上,只能消耗點靈力將人抬到她自己的屋子。
“嘭”,直接攤在了床上。
這么大動靜江長月還沒醒。
喝醉了還要他服侍,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大面子。
自江長月正式成為袁空式弟子后,他也是第一次來到江長月這,以往有什么都是江長月去他殿中,這下便四處看了起來。
本來他還以為這里會被改成那種金碧輝煌的模樣。畢竟之前把那鏡子借給虞今樂,打著喜歡就借你也無妨的名號,暗地里還收了那虞今樂好大一筆。還有之前在倉升國,臨走前也強收了那太子一大筆封口費。不曾想這里居然跟她入住前一樣,倒是沒有什么改變。
這其實是因為江長月覺得這里不過是停下來歇歇腳的地方,若是自己這不知那天被告發(fā),一走,這些東西不得都被那些道門的老頭子據(jù)為己有了,她可舍不得。
又看向睡在床上的江長月。還是現(xiàn)在這樣子比較討喜,沒有那討人厭的勁兒,仔細看看,不得不說還真有那么幾分姿色。
想到這,袁空式又想到了姜洵仁同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