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晃靜靜的聽著秀兒的訴說,思考著自己的問題。
所以,能不能得到救贖這個問題,是不是沒人知道?
每個人需要的東西都不一樣,所以你不會知道別人有沒有得到想要都到的的。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也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問題要問了嗎?我知道很多東西的?”秀兒不肯錯過這個機會。
林晃笑了笑,搖搖頭。
“不是,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將來都命運會如何嗎?你就沒想過萬一你最后沒有在前五十,會面臨什么嗎?”秀兒繼續(xù)引誘著林晃消費。聽那群人說,這個希望和救贖者他們是一個隊的,所以第二名的積分至少都是四分。一筆單子,他怎么忍心錯過?
林晃搖搖頭,雖然她不是很在意積分,但也不能白給。這個積分也是和隊友一起努力都結果。既然這個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積分,就說明這個積分說不定還有別的用途,先留著看看吧。
如果以后看哪個人順眼了,說不定就把積分給出去了。
將來的命運會如何?
她不想去想,因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就算知道了,難道就可以改變嗎?
不可以,而且只要自己愿意,相信一定可以在前五十。
林晃簡直就是油鹽不進,秀兒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時間有些著急。
“這樣吧,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不打也出不去。我既然沒有給你什么有用的消息。那我也不收你什么費用。這把我們公平競爭,怎么樣?”秀兒問。
“好?!绷只吸c頭,這是當先唯一的,最好的辦法。
兩個人在商量之后,跑回了自己的出生點??粗鴷r間到了約定的點上,開始了正常游戲。
這個積分秀兒勢在必得,一個小姐姐這不是來送分的嗎?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哎。
一遍在心里唾棄自己,一邊又覺得自己真是誠信界的泰斗,以后出去就把生意做起來!
秀兒嘆了口氣:優(yōu)秀,如此優(yōu)秀,不愧是秀兒。
秀兒名次靠前,所以林晃也能大概知道這個秀兒的實力不差,不能掉以輕心。在打游戲這種事情上,林晃從來很認真。
一個輕敵,一個謹慎,最后的結果不言而喻。
兩個人都是M416,見面就是一頓鋼槍。當秀兒倒在林晃槍下的那一刻根本沒反應過來。
“臥槽!”這就是他最后的遺言撕心裂肺。
出來之后秀兒有些不甘心,剛才是他輕敵了,沒想到那個姑娘反應那么快。而且走位走得絕對的一流水平。
林晃出來之后,有點失望,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晃在四排的時候就說結束了要和自己說一些事情。他要對自己說的,還是很期待??偢杏X他很熟悉,很親卻。
人生有一大幸事不就是他鄉(xiāng)遇故知嗎?
【你現(xiàn)在有空嗎?】林晃發(fā)了一條私信過去。
對方秒回:【有】
希望:【那我們在哪里見面?】
救贖者:【海島地圖現(xiàn)在開了,來出生點吧。】
希望:【好】
林晃點開海島地圖,果然已經對外開放。
失重感之后,腳踩在了堅實的大地上。這里有不少人,林晃四處尋找李晃,愣是沒認出來。
直到李晃走到了她面前,開了全部麥:“小晃?”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林晃眨眼問。
“就是能認出來?!崩罨窝劬τ中Φ脧澚似饋?,像月牙泉水般清澈。
林晃有些不好意思,這人說話總是這么讓人誤會,帶著似有似無的曖昧。
她承認,這種曖昧,讓她心跳加速。
“所以,你認識我?”林晃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只是很自卑。只是不想說話。
在陌生人眼里看來就是高冷內向。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李晃伸手拉著林晃,走到了海邊:“坐?!?p> 手上,仿佛還有著李晃留下的余溫,林晃失神的坐了下來。
“我認識你很久了?!边@是李晃說的第一句話?!拔液苄〉臅r候就認識你,可能你都不記得我了?!崩罨涡α诵?,又道。
這一抹笑里,帶著林晃看不懂的情緒。
“我確實不記得一個叫李晃的人,非常抱歉。如果可以,你可以和我說一下我們怎么認識的,說不定我能想起來?!绷只斡行┎缓靡馑?。
“那個時候你還小,而且我們也只是有一面之緣罷了。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在坡上給過一個小男孩一把刀嗎?”李晃問。
林晃一愣,似乎在努力的想去想起什么。
“如果想不起來的話就不想了,這件事情我都快忘記了?!崩罨坞S口道。
“我記得?!绷只翁ь^望著李晃,又重復了一遍:“我記得?!?p> 李晃表情有些意外,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她記得。
“你后來,沒事吧?”林晃問完才覺得自己問了個智障問題。
但還是想問。她是真的記得,不是奉承。
李晃溫柔地看著林晃,道:“很好。”
林晃盯著李晃的眼睛,明曉得他是在騙人,卻沒有戳破。
其實他過得并不好,否則他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嗎?他需要救贖,所以,他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嗎?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邁不過去的坎。
林晃不是一個傻子,只要動腦子想一想,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在那以后的日子,過得一定很辛苦。
不然,不會練就一手那么殺伐果斷的刀術。不會練就那么詭秘莫測的槍法。不會認識身為武警的剛哥都說是屠夫的人。
一個人所學習的一切,其實都有目的。都是為了更好的獲得利益。這里的利益當然也包括精神利益。學會什么,就說明需要什么。
小時候的記憶本來在長大以后就會變得模糊,可是林晃記得很是清楚。
記得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那個小男孩,就是讓她去報警,告自己父母的那個人。
那時候,她已經輟學在家。每天望著村里的孩子們都提著自己的小口袋去上學。眼中滿是羨慕。
那時候的她不懂為什么自己不能上學,不懂為什么爸爸媽媽討厭自己。
那天回家,被那個女人打了一頓后,滿臉淚痕的背著背篼去村口割“過江藤”喂豬。
夕陽西下,上邊田野的水通過水溝流向下邊稻田,泥巴路的兩邊長滿了過江藤。林晃把背篼放下,卷起了自己的褲腳和衣袖,彎下腰,抓了一把過江藤,用鐮刀輕易的割了下來。
動作嫻熟到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