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入脫離危險的vip病房的一周時間,喻南橘始終沒有蘇醒的痕跡。
醫(yī)生給的解釋是病人需要休息。
對此,作為哥哥,喻南澈就表現(xiàn)得極為霸道。為了不讓人打擾妹妹,不允許任何人在喻南橘身邊待太久。
在重癥監(jiān)護室時喻南澈霸占了探視喻南橘一天又一天的時間也就罷了,如今轉(zhuǎn)入vip病房,除了自己,只要有人在喻南橘的房內(nèi)里超過半小時,一準把人轟走。
別管喻父吹胡子瞪眼,喻母好說歹說,對喻南澈來說都沒用。
蘇冉氣的直罵他騷氣。
……
學校里也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高二一班的班主任任真因失責而被撤職,英語老師何素予成為一班代班。
一班班內(nèi)頓時一片哀嚎,嘆息原先對他們這么好的班主任就這么無緣無故地被撤職,又對將來會有一個十分嚴厲的老師來管教他們而擔憂。
但誰也無能為力。
孟初辭在兩周后的一天再次去探望了喻南橘。
這次還算幸運,正趕上傅祎舟找喻南澈有事。
喻南澈猶豫了半天,只得將照顧妹妹的任務(wù)交給了孟初辭。
他還算信得過這個兄弟。
喻南橘的氧氣面罩在一周前便撤了下來。
外面的陽關(guān)照射進來,將金芒鋪灑在素白的小床上。
喻南橘膚色偏白,此刻更是像張白紙一樣毫無血色。一張小臉沒有絲毫表情,卻不失日常的清純綺麗。
這是孟初辭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端詳一個女生。
像極了一個沉浸在自己極樂世界的睡美人……
突然,孟初辭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之色,他搖了搖頭,驅(qū)散了這個狀似在形容她一睡不起的想法。
他沒再看喻南橘,而是端起了擱置在床頭柜上的水杯,又從旁邊拿了一根棉簽。
喻南澈就算是再周到,也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許是很久沒碰水的緣故,喻南橘的嘴唇上已經(jīng)有了干皮。
但……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孟初辭用水杯里的水將棉簽浸濕后,就再也下不去手。
說不出來什么情緒。
但此時的心跳聲告訴他,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一旦深陷其中,就是連靠近,都被認為是一種褻瀆。
就這么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捏著棉簽僵了大概兩分鐘。孟初辭突然發(fā)笑。
她連醒都沒醒,自己還糾結(jié)個什么勁?
為了防止只有自己會感覺到的尷尬,孟初辭手里的棉簽在沾上了喻南橘的唇后,他便開始自言自語。
“我?guī)湍銤櫇櫞健?p> “這樣你也不至于會把自己渴醒……”
“……”
所以,這到底是想讓人家醒還是不想讓人家醒?
孟初辭為自己又一次說錯話而皺眉……
喻南橘的雙唇很軟,孟初辭的棉簽只是在上面來回滾動,她的雙唇就會因此而微微凹陷。
孟初辭盡量忽略自己心中的異樣,艱難地完成了這個“任務(wù)”。
床上的女孩兒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為所欲為”。
本來心存的那點希冀就此破滅,男生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之色。
他嘆了口氣,想起來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喻南橘,你再不醒過來,我們就不是同桌了?!?p> 其實……已經(jīng)不是了。
陳佳被學校停了課。
代班主任何老師今天第一天上任,在下了她的課后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孟初辭往后的這一列同學依次往前進一位。
孟初辭坐在了陳佳原本的位置上,和沈菀成了同桌。
可是……
“喻南橘,已經(jīng)兩周了,你該醒醒了……”
遇夢姜
大橘子今天肯定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