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均是勻稱的很,很顯然,他們絕不是黃懸朗。
白衣男子走到紅門,腳步頓了頓。
突然,移步到歸海千面前,伸手,輕輕撫摸著歸海千臉上的面具。
那雙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勾勒著男性突起的青筋,中指戴著銀色指環(huán),顯得神秘又精致。
他像盲人一樣,一點一點的輕觸著面具冰冷的鐵皮,又似在勾勒著面具下人兒的面容,從眉眼滑到嘴鼻,最后停留在凸起的下巴處。
男人輕笑一聲:“大龍的面具真好看?!?p> 說完,他輕輕捏著面具,貼身靠近,那雙眼睛透過面具盯著她,歸海千甚至可以看清男人灰色的瞳孔,以及眼中毫不隱藏的笑意。
歸海千被這雙眼睛盯得發(fā)毛,這個人,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男人并未有下一步動作,看了一會,輕笑著說道:
“這雙眼睛,也很是好看?!?p> 旁邊的兩人早已站不定了,侍衛(wèi)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黑衣男子猶豫半天,慢悠悠的舉起手,想要阻止。
“爺,這是大龍~他,他跟平常沒有區(qū)別??!您~您·~”
白衣男子松開她的面具,哈哈大笑,少年音爽朗又充滿朝氣。
“黃碩,把大龍調(diào)到明明閣守門,爺喜歡他的面具?!?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走進紅門。
“大龍~大龍?別楞著了,跟我來?!?p> “哦,是~”
歸海千默默跟在身后,想想她的露露,欲哭無淚??!
進了紅門,歸海千完全被震驚了,這里竟然是一片茂密樹林,積雪未消,壓得兩側(cè)樹枝彎了腰。
跟隨黃碩走上蜿蜒小路,拐過一個彎兒,是幾座炊煙裊裊的茅草屋,不時有些往來農(nóng)夫出現(xiàn)。
轉(zhuǎn)過一處石墻,一座精美的二層小樓矗立前方。
“到了,這兒是爺?shù)乃饺藞鏊?,除了他,誰都別放進去,你就站在這兒就行了?!?p> “這兒原來沒有守衛(wèi)嗎?”
“有的,應(yīng)該被爺安排走了,你剛來,就委屈一下,先值個夜班吧!”
“是?!?p> 看著大龍有點緊張,黃碩安慰道:“沒事,有情況,暗哨會協(xié)助你的,你不是一個人?!?p> 歸海千一聽,心又沉了幾分,里邊的人她不能動手了。
她敷衍著,項黃碩道了幾聲謝,送他離開。
黃碩走后,歸海千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門口,身后小樓,燭光閃爍,身影一閃,那位爺還沒有睡。
她靜靜的望著前方的石墻,盼望著有個人可以過來,她好趁機下手,找個替身站在這兒,自己好盡快脫身。想辦法找到露露。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一個半時辰過去了,她眉頭越來越緊,望眼欲穿的心越來越重。
轉(zhuǎn)身看看身后,二樓的燭光不再閃爍,顯然是被人減去了多余的燭芯。
一晚上了,這位爺怎么還不睡??!這么能熬,肯定心肝腎都不好。
看著還沒有人出現(xiàn),忍不住低聲怒斥:
“這個正義門的人怎么這么懶,晚上是睡覺的時間?錯,這才是努力工作,提升自己能力的好時光啊,這都過去這么久了,連只鳥都沒有,真是一點職場素養(yǎng)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