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丘,陳宛夏和易羽生三人之前一直待在原地沒有動,可雨一直下,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他們聽到了兵器碰撞的聲音,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周圍不再有人,兵器碰撞聲越來越大,
陳宛丘低下頭,看著地上被染紅的雨水,腳步不斷加快,
又路過一個路口,轉(zhuǎn)身,他們看到了遍地的尸體,以及站在尸體中的,那個人的身影,
就在他們被滿地尸體震驚到的時候,那個唯一站著的人,猛的轉(zhuǎn)頭,拿著那把還在滴血的刀,冷冷的看向他們,渾身的殺氣直逼向他們。
饒是陳宛丘和陳宛夏,也被林昔然的氣勢給震住了,易羽生更是握緊了刀。
林昔然看到是他們,也愣了愣,他閉上了雙眼,努力的平復(fù)心情,
呼吸了半天,心情也還沒平復(fù)下來,
林昔然又一睜眼,直盯著跟在陳宛丘他們后面的人,殺氣外放。
陳宛丘一行人后面的尾巴,看到滿地的尸體,和林昔然殺人的目光,想都不想,直接轉(zhuǎn)身逃跑,
林昔然見他們逃跑,直接運轉(zhuǎn)輕功,飛到他們身后,一個個先抹了脖子,再刺穿心臟,
有一個跑的快的,馬上就跑到有人的地方了,林昔然直接拿出勁弩,單手把箭搭在上面,瞄準,一箭把他的腦袋給射穿了,
林昔然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殘心,血振,納刀。
閉上雙眼,深吸了幾口氣,殺氣慢慢收斂了起來,
再睜眼時,已恢復(fù)了平靜。
林昔然向著陳宛丘走去,陳宛丘看到林昔然渾身是血,立馬上前扶住他,語氣匆忙的問道,
“還能撐多久?別說話,我?guī)闳タ创蠓?!?p> 林昔然看到陳宛丘這樣,心里浮現(xiàn)出一絲感動,伸手制止他的幫扶,不過臉上仍是冷冰冰的道,
“我沒什么事,都是一些外傷,沒傷到要害?!?p> 林昔然說的是實話,雖然他的樣子凄慘了點,但嚴重的傷還真不多,
涂點藥,幾天內(nèi)不要劇烈活動,等過了這幾天過后,他又是生龍活虎的。
陳宛丘看著他凄慘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你這渾身都是血,還說沒事,逞強也不是這樣逞的,乖,快點和我回去看大夫?!?p> 聽到陳宛丘哄孩子般的語氣,林昔然愣了一下,看到他又要扶自己,林昔然微微側(cè)身,躲了過去。
林昔然看著陳宛丘,“這衣服上面的血,不是我的,都是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的?!?p> 陳宛丘滿臉不信的問道,“難道上面沒有你的血?”
林昔然聽到陳宛丘的話,想了想,突然一笑,
“兩者皆有吧~你放心好了,我的身體我清楚,我說沒事就沒事?!?p> 陳宛丘看到他笑,有些驚訝,不過陳宛丘認為,不管有事沒事,先把他帶回宮,找太醫(yī)檢查檢查,才是最重要的?!?p> “好吧,既然你說沒事那就沒事吧,我們先回去吧?!?p> 林昔然搖了搖頭,“事情還沒結(jié)束,還有個人沒死?!?p> 陳宛丘聽到林昔然這樣說,不解道,“還有誰?”
“當(dāng)然是幕后的人了?!?p> “幕后?”陳宛丘有些驚訝,“幕后不就是那幾個家族嗎?這事你也管不了吧?”
林昔然搖了搖頭,“那幾個家族沒那么傻,就算是看我不爽,也不可能擺這種局來對付我?!?p> “那你覺得是誰?”
“能擺這種局的,對我有著恨意的,應(yīng)該就只有魏興了吧?!绷治羧灰荒樒降恼f著。
聽到林昔然的話,陳宛丘沉默了會兒,緩緩道,“那你要去殺了他?”
林昔然點了點頭,“要是他們家先反應(yīng)過來,那事情估計又是雷聲大雨點小了。想殺我,就得做好死的準備?!?p> 說完,便提著刀,朝著魏府走去。
易羽生看著林昔然離開了,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林公子不會有什么事吧?”
陳宛丘擺了擺手,接著又向著易羽生行了一禮道,
“這次真是對不起了,易公子,不過你放心,一切都會在今天結(jié)束,不會再對你造成什么影響了,
如果你擔(dān)心有人再找你麻煩,你可以住在白玉酒樓,里面的人我姑且算是認識,里面也有幾位好手,我可以跟他們打個招呼,護你周全?!?p> 易羽生聽到陳宛丘的話,知道后面的事跟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便順從回了一禮。
“就由林公子安排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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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林昔然一步步的朝魏府走去,
魏府內(nèi),魏封正對著魏長明吼道,
“你看你生的好兒子!用了魏府養(yǎng)著的那么多人,除了一流高手外,都出動了!
大白天的,太子和公主眼皮子底下去殺林昔然?!他是傻了嗎???!”
“殺掉倒也罷了,可問題是林昔然沒死!沒死你懂嗎??。?!”
“你要我明天怎么給王上交代?怎么給那些武夫交代???!”
“林昔然現(xiàn)在來殺人了,我該攔還是不攔?!”
“我不能攔啊!林昔然要在這魏府殺老夫的孫子,我還不能攔!這是奇恥大辱啊??!”
魏長明聽到魏封的話,連忙說道,“爹,你不能不管啊,他可是我兒啊!”
魏封聽到魏長明的話,又忍不住吼道,“他是你兒子,他還是我的孫子呢!你還是我的兒子呢?。 ?p> 說完,魏封嘆了一口氣,“他自己造的孽,就讓他自己來還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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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昔然朝著魏府走去,臨了,到了魏府門口。
他看著魏府大門,靜靜等著,也不敲門,仿佛在思考用什么方法進去一樣。
沒一會兒,魏府的大門緩緩被拉開,拉開門的仆人朝著林昔然行了一禮,接著就離開了。
林昔然走了進去,朝四周看了看,仆人們都在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沒有因為林昔然的到來而變得有什么不同,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們只是仆人,并不知道林昔然的目的,也不可能知道。
林昔然臉色平靜,不急不緩地朝東廂房走去,四周的人在看到林昔然時,行了一禮,便又做自己的事了。
越靠近東廂房,人越少,
林昔然走到了東廂房門口,四周早已無人
他抬腳,猛地一踹,直接把房門踹開,
接著,拔刀,腳一踩地,便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屋內(nèi)錯愕的魏興襲去,
林昔然把刀架在了魏興脖子上,靜靜看著他,
魏興臉色恢復(fù)了平靜,苦笑了一聲,“我輸了,看來我是被放棄了?!?p> 林昔然一臉平靜,看不出憤怒或是喜悅,他開口問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魏興愣了愣,正欲開口,林昔然便猛地把刀從他脖頸處劃過,
看著倒在地上,脖頸上的傷口正不斷往外冒血的魏興,林昔然緩緩說道,
“我懶得聽?!?p> 接著,林昔然雙手持刀,猛地往魏興心臟處一刺,
魏興動了動,脖子一歪,沒了聲息。
林昔然把刀拔出,血振,納刀,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