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心同樣一言難盡的林翡:“……”
長得美,怪我?
許你們說,還不許我扮丑?
林翡想著只淡淡地說道:
“蓄胡子不過是閑言碎語太多了,我不想聽,我又不能一個個的把他們的嘴全都堵上,當然只能從自己下手,你放心,過陣子,胡子長了就好了?!?p> 周冶:吐血ing
林翡,麻煩你動動腦子想一想,上半張臉千嬌百媚,下半張臉胡須飄飄,它它它更驚悚好嗎?
周冶想著捂著受傷的心扶墻而去,這畫面太帶感,他心臟好難受。
蓄胡子還是很有成效的。
以往碰見人,有時還能收到一些不怎么正常的目光,而自從胡子長出來,明顯了,眾人往往看他一眼,就果斷移開了視線。
這也讓林翡心中輕松了不少,更堅定了蓄胡子的方法。
因辣眼睛而選擇不看的眾人:“……”
軍中這幾日來的氣氛漸漸松弛了,林翡作為校尉,又因一來就與周冶一道,于是林翡如今便在周冶的麾下,又做了先鋒。
一個無事可做的先鋒。
林翡也樂的清閑。
如今北疆的天越發(fā)寒冷。
茫茫的原野上日見枯黃之色,沒多久又添上了銀白。
蠻人隱逸了,一連數(shù)日不見蹤跡。
想必是失了營地,天氣過于嚴寒,蠻人實在不能在北疆將就著休息,故而遠遁了。
北疆駐軍也因戰(zhàn)事暫止,也逐漸閑散。
雖然他們每日仍舊要訓練,但偶有閑暇之際,也三五成群的閑聊,聚在一處或嘚瑟自己的軍功戰(zhàn)績,或吹噓自己百戰(zhàn)無傷,又有思念家鄉(xiāng)親人的,幾個聚在一處,沉默無言。
時間長了,一些個慣于人際往來的也與林翡等人漸漸熟悉了,每每見了胡子已長的林翡,總愛調(diào)侃道:
“林校尉,你何時把胡子刮了去,叫我們瞧瞧,死了也心甘了?!?p> 每每被問的想抽人的林翡:“……”
刮胡子是不可能刮胡子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刮胡子的。
林某人每每聽到這些話,總是轉(zhuǎn)身就走,從不多言,用背影告訴所有人他對留胡子的執(zhí)著。
偏偏林翡眉眼著實擔得上千嬌百媚四字,便是蓄了胡子,瞧眉眼也是個真美人。
雖然這美人是個男人,一個又冷又傲的男人。
但軍中最缺的就美人兒,哪怕是個惹不得的男子,也不缺三五成群有事沒事偷瞄的。
林翡又不好發(fā)作,每每遇見,若有猖狂的,便冷眼直視,直看的窺視之人膽怯而去。
一來二去的,竟也有一無聊之輩,每每特意直視林翡,終于招致林翡冷笑上前。
這無聊之輩也是軍中刺頭之一,雖不是名門出身,但其父亦是軍中參將,他便早早的從了軍,多年以來已經(jīng)位居其父之上。
偏他年紀不算大,官職卻已經(jīng)不低,又輕狂的很,因軍中如今也無人理他,又見林翡每每出現(xiàn)在風口浪尖,旁人只說林翡如何,卻總不談他。
故而,因無仗可打,總覺無聊的左先鋒齊威覺得林翡搶了他的風頭,就看林翡不順眼。
偏偏齊威又自認武功、樣貌北疆第一,林翡一來就成了公認雙第一,齊威早不忿在心。
今日恰好得了空閑,齊威便流里流氣的,故意走到林翡跟前,挑眉擠眼吹口哨,一只手就十分自然的往林翡下巴上勾去。
“這胡子著實扎眼,不如哥兒我給你割去吧?!?p> 齊威說著,手就要捏住林翡的下巴。
林翡頓時黑了臉,原本只是瞪一眼,雖然略有不爽之處,但也能過去。
可他林翡,何時是讓人調(diào)戲的了。
林翡想著猛然出手抓住齊威的手腕,向下以扭。
齊威吃痛,想掙脫,卻不想林翡的力氣比他不知大了多少倍,如何能掙脫,只能由著林翡的力道,被按倒在地。
林翡豈會就此罷休,加上林翡又想以齊威做靶子,好殺雞儆猴。
林翡便仗著力氣大,硬壓著齊威,雙拳并出,直打的齊威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臉面全無。
齊威只能喊道:“林校尉!林大哥!咱們也都是有頭臉的人,咱們有話好好說,嗷!別打臉!有話好好說成不?我錯了成不?”
齊威喊著喊著都哭了,這一拳拳的,太太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