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關在此處的周冶??
“兩位,在下是奉君命而來,助我父上陣殺敵的,可否讓我先去拜見周大司馬。”
守將聞言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他們這一隊收紈绔們不是一年兩年了,什么說辭沒聽過,能信了才有鬼呢。
哪怕周冶一臉真摯,他們二人也都視而不見。
周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仍彬彬有禮的說道:
“若是不能直接去拜見,還請二位遣人通傳一句,周冶多謝了?!?p> 兩個侍衛(wèi)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在心中吐槽。
還周冶,你怎么不說你是大司馬周通呢。
大司馬一臉橫肉黑胡連鬢,你也不瞧瞧自己的長相。
兩個侍衛(wèi)想罷,一個面無表情的說:“呀!我耳聾了?!?p> 另一個語調毫無起伏的說:“呀!我啞巴了?!?p> 眾人齊刷刷額頭劃下三根黑線。
這話有半點誠意嗎?
周冶也被這突然的話雷的夠嗆,半晌說不出話來。
林翡也是愣了片刻,然后才說道:
“二位誤會了,他真的是周大司馬長子周冶?!?p> “是嗎?”侍衛(wèi)仍舊面無表情,冷冷道:“那你是誰?”
“原淮揚巡鹽御史之子林翡?!?p> “哦,吉祥物??!”
林翡:“……”
“哈哈哈哈!!”后方更是響起一陣陣嘲笑聲。
林翡是誰?
十二中舉,并且奪魁,是實打實的年少成名。
后來更被文人推做京城三大公子,被稱為如沐春風翡公子。
比起京中眾多紈绔子弟強了何止一星半點。
用林翡做筏子,對比過的紈绔又有多少。
而林翡在京中之時與太子交好,他們想惹卻不能惹。
在路上又與魯國侯走得近,他們沒興趣自討苦吃。
可現在不一樣了,太子不在這里,魯國侯也不在這里。
雖說來的時候家中人交待過,便是不能與林翡為友,也萬萬不可與之為敵。
可他們什么時候會聽這些陳腔濫調呢?
一時間,嘲笑聲此起彼伏,更有人不斷發(fā)出:“什么如沐春風翡公子,到北疆就是個吉祥物!”
“我看連吉祥物都不如呢,吉祥物還能辟邪,他屁用沒有!”
一個個的笑的前仰后合,姿態(tài)張狂的緊。
林翡很平靜,這些話對林翡而言沒有半點作用。
但來之前,家中收留的幾位老兵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他,軍中不比別處,若遇挑釁,莫要隱忍,雖不可打斗,但嘴皮子不能輸。
路上魯國侯也告誡他,禮節(jié)退讓乃是在京中所用,在軍中不適用。
軍中世家子弟多為勢力之輩,你若低頭,便別想再抬起頭來。
既然來的是軍中,就拿出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跋扈勁兒來。
所以,林翡忽然笑了,秀眉一揚,冷笑道:
“林翡不才,雖不及各位年長,終究比各位多了些學識,不比各位年歲不小,卻讀書不成,只能憑借祖輩榮光,來軍中混個一官半職?!?p> 林翡說著滿是歉意的笑道:
“說來慚愧,林翡雖然此來不過是個吉祥物,又怎么比得上各位是無能而來的呢?”
眾人:怒!!
誰無能?你林翡才無能!
幾個人更是怒道:“好小子,你敢出言不遜!”
說著就要動手。
林翡也不虛,只略略拱手,笑道:
“林翡不才,自幼習武?!?p> 幾個要動手的繡花枕頭:“……”
好像……罵不過。
呃……也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