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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昌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這個漂亮、氣質(zhì)高雅的女孩追求上,讓她成為他榮昌的老婆。
“黑走馬”只是這場慰問演出的開場白,下面是個軍旅歌手的男聲獨唱,為邊防官兵清唱三首軍旅歌曲。
見女演員走下臺,朝營房的一間臨時卸妝房走去,榮昌的雙腳神不知鬼不覺跟著女演員走進(jìn)了卸妝房。
心里默默念著“孔佳”的名字,榮昌剛才在看演出時,已從慰問團(tuán)的帶隊領(lǐng)導(dǎo)那里打聽出來,21歲的孔佳是文工團(tuán)演員、臺柱子。
家境優(yōu)渥的孔佳就是個驕傲的孔雀,自視清高,部隊那么多的英俊帥氣小伙子沒一人能入她的眼。
孔佳站在一張小桌前,照著鏡子卸妝,她一會兒要給官兵們跳個現(xiàn)代舞,得把身上的哈薩克服裝脫下來,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以為是慰問團(tuán)的女演員小周進(jìn)入卸妝房。
“小周,來,幫我把脖子后的拉鏈拉一下?!笨准堰B頭都沒回,輕聲地說道。
榮昌走到孔佳身后,望著鏡子里驚艷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流行的大波浪長發(fā)隨意地披在肩頭,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
她修長的雙腿顯得整個人清新美麗、知性而又典雅,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fēng)情,真是個魅惑人心的天然尤物,榮昌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從孔佳身后摟著了她。
被突如其來的魯莽舉止嚇得“哎喲”一聲,孔佳從鏡子里看到一張陌生的男子的臉龐,劍眉星目、五官英俊,是個英氣逼人的男子。
不知為什么,孔佳被榮昌深邃無邊的黑眸給吸引住了,身后這個年輕軍人鷹隼般鋒銳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仿佛,她孔佳早就是他虎視眈眈的獵物。
孔佳微微一顫,心如擂鼓般歡跳,她從男子的肩章知道這就是坡馬邊防站的連長榮昌,被軍區(qū)部隊官兵稱之為“奇才”、“怪才”的后起之秀。
從伊寧市趕往昭蘇坡馬邊防站慰問演出的路途中,榮昌的光輝歷史,被文工團(tuán)的女演員們津津樂道了一路。
說榮昌是“奇才”,他是個文武雙全的軍人,滿腹經(jīng)綸、書法造詣很高,在擒拿、格斗、槍法等各項比賽都名列前茅。
說他是“怪才”,按照他參軍的資歷、學(xué)歷和本領(lǐng),他早就應(yīng)該被軍區(qū)提拔為營長,但他一聽說要離開邊防哨所,寧可要他的連長職位堅守邊防,也不愿享受營長的級別回軍區(qū)大院當(dāng)文職。
就在孔佳思緒紛飛癡傻看著鏡子里的榮昌時,榮昌緊抿的唇角幾不可微勾起,沉凝如鑄的雙眸停留在孔佳的嘴唇上。
站在孔佳身后的他伸出雙手,自然地將瘦削高挑的孔佳摟在懷里,低下頭將嘴唇湊到孔佳臉頰旁,輕輕摩挲著少女白皙滑嫩的皮膚,低沉暗啞的聲音直露地表白道:“孔佳,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了,你就是我榮昌的老婆?!?p> 孔佳被初次見面就霸道宣愛的榮昌給嚇傻了,弄得漲紅了俏臉,想出口責(zé)罵但看到榮昌的相貌和氣場,又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羞澀地試圖從他懷里掙脫出去。
榮昌健碩的臂膀?qū)⒖准丫o緊禁錮在自己的懷里,伸手扳過她的身體,倆人面對面緊貼著,顯得頗為曖昧。
孔佳還想掙脫,可不知為何,看到榮昌深邃深沉的眸子猶如獵豹一樣微微瞇起,就放棄了抵抗。
她下意識躲避著他幽深的視線,小聲地嘟囔道:“你要不要臉皮呀,第一次見面就對我這樣,放開我。”
可是一看到榮昌那充滿野性和侵略性的眸子,聲音越說到最后就越小,簡直和蚊子叫一樣。
榮昌胳膊的勁兒又朝自己懷里使勁摟了下,倆人緊貼著不透一點縫隙,“實話實說,告訴我,你有沒男朋友?”
孔佳如同中了魔咒般,乖乖地?fù)u搖頭。
“以前談過對象沒?”榮昌再次追問。
孔佳聽話的又搖搖頭。
“那現(xiàn)在你的心里,有沒有相好的對象?”榮昌逼問。
孔佳扭著臉躲避著榮昌幾乎快要湊到她嘴角的唇,繼續(xù)搖搖頭。
“那好,我叫榮昌,從沒談過對象,以前也沒有相中的對象,今天我相中你了,從今往后,你心里只能裝著我榮昌,不能想其他男人,等我當(dāng)了營長就去你家上門求婚?!睒s昌見孔佳臉頰紅的快成猴子屁股了,羞赧的她低頭不語,他用身體使勁頂頂孔佳,逼迫她回答。
孔佳被榮昌身體的反應(yīng)嚇傻了,雙目含著淚點點頭。
看著孔佳眼眸中的淚水如斷了線般滑落,知道自己粗魯野蠻的表現(xiàn)嚇壞了這個嬌弱女子。
榮昌一陣揪心的疼,柔聲道:“乖,佳佳,我會疼你的,等我,一定等我?!?p> 見孔佳委屈地眼淚嘩嘩嘩流的止不住了,榮昌低頭噙住她柔軟的唇------
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榮昌坦言道:“我不是霸道的人,為人還是隨和的??墒且灰姷侥憔拖氚灾?,我聽你們副團(tuán)長老姜剛才說起你,聽說多少優(yōu)秀的小伙都入不了你的眼,我怕跟他們一樣文縐縐地向你求愛,你會嗤之以鼻,瞧不上我的,我對你求婚,沒來文的,就來了個武的。別怕,你孔佳就是我一輩子不分離的老婆?!?p> 被榮昌這么一硬一軟、軟硬兼施的求愛給迷惑了,孔佳傻傻地被榮昌牽著手走出了臨時卸妝室。
舞臺上男演員唱完三首軍旅歌曲的功夫,榮昌就把文工團(tuán)的頂梁柱子、一朵花給搞定了,一時成為部隊的美談。
坐在回伊寧市的敞篷卡車上,孔佳跟做夢一般,恍如隔世,第一次來遙遠(yuǎn)艱苦的坡馬哨所慰問演出,來之前還是孤身一人,怎么待在這里不到半天的功夫,自己就蓋上了“榮昌愛人”的印戳呢?!
自己究竟是否愛上了這個初次見面的年輕男子呢?霸道而又不講理,她說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知道自己見到他第一眼就心如擂鼓砰砰直跳,他親吻她時,一點不反感,反而還想要地更多。
回到軍區(qū)文工團(tuán)的孔佳一如既往地練功,劈叉、跳躍、旋轉(zhuǎn)……
每逢到了節(jié)假日時,文工團(tuán)經(jīng)常下到邊防哨所慰問演出,他們還來到塔城、木扎爾特、霍爾果斯、阿拉山口等哨所進(jìn)行慰問演出。
時間過的真快,馬上就到元旦了,為了歡慶新年的到來,文工團(tuán)要在軍區(qū)禮堂為各族官兵表演一出節(jié)目。
今天的慰問演出,臺柱子孔佳是壓軸舞蹈“軍民一家親”的主角,身穿哈薩克女孩服飾與身穿軍裝或老百姓服飾的同事們跳《黑走馬》。
在激昂歡快的冬不拉彈奏下,站在舞臺中心的孔佳聽著熟悉的樂曲,扭動著妖嬈柔軟的身體學(xué)著駿馬奔馳的動作。
全身心投注在表演中的孔佳,感覺今天的冬不拉彈奏似乎有些不太協(xié)調(diào)。
彈奏冬不拉的三位表演者中,其中一個彈奏的指法有些生疏,明顯在濫竽充數(shù)。
在舞蹈結(jié)束時,孔佳邊邁著輕盈的步伐向臺下觀眾謝幕,在低頭瞬間偷偷朝“濫竽充數(shù)”的彈奏者望去。
心想,這么嚴(yán)肅莊重的場面,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這種場合濫竽充數(shù)。
這一瞄不要緊,孔佳差點摔倒在舞臺上,只見近小半年不見的榮昌,拿著一個瓢型的冬不拉站在舞蹈演員的后排,裝模裝樣的謝幕呢。
他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鞠躬謝幕時,臉部正扭向孔佳這里瞅著,見孔佳回頭望他,四目相對時,他對著孔佳眉飛色舞地擠眉弄眼呢。
謝幕后,孔佳跟隨舞蹈演員排成長隊朝幕后走去,走在最后面的她身影剛消失在幕布后,就被藏在幕布后面的榮昌一把拽進(jìn)幕布里。
榮昌把孔佳摟進(jìn)懷里朝幕布里一鉆,用絳紫色的天鵝絨幕布將他倆裹進(jìn)里面,沒頭沒腦親吻起孔佳來。
直到孔佳氣喘吁吁地喘不過氣來,榮昌這才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
嘴巴湊在她耳畔叮嚀道:“佳佳,我提拔成營長了,調(diào)到烏孫山下瓊波拉邊防站守衛(wèi)邊防,你等我,耐心等我,春節(jié)我要去你家提親?!?p> 榮昌撂下這句話就匆匆離去,站在幕布中的孔佳摸著滾燙的臉,望著黑乎乎的幕布,總覺得自己在做夢。
大廳下的各級官兵們正排著隊伍整齊有序地朝外走去,孔佳傻乎乎站在幕布里摸著有些紅腫的嘴唇,想著這個風(fēng)一樣來又風(fēng)一樣去的男子,是不是剛才在這里擁吻過她。
舞臺的后面?zhèn)鱽砦墓F(tuán)的小周呼喚著她的名字。
孔佳趕緊整理下凌亂的衣服,急沖沖地走出去,脆聲答應(yīng)道:“我在這呢?!?p> 四處張望的小周見孔佳從幕布鉆了出來,納悶道:“孔佳,一眨眼功夫,你咋鉆進(jìn)幕布里了?團(tuán)里讓咱們集合,跟著首長下鄉(xiāng)慰問演出呢?!?p> 跟同事們擠坐在四處漏風(fēng)的吉普車上,朝昭蘇縣部隊趕去,身穿黃軍大衣的孔佳用大衣緊緊裹著自己冰涼的身體,心里回想著剛才的一幕。
心里怨懟道,這個臭榮昌,這小半年沒來一封信,突然冒了出來,把她壓在舞臺幕布里亂親一番,又消失了。
不過,意亂情迷的她好像聽他說,春節(jié)去她家提親。
孔佳的心里甜蜜蜜的,期待著自己的情郎上家里提親。
可惜,自從元旦那天榮昌出現(xiàn)后,一直到了元宵節(jié)也沒見他來家里提親,仿佛在這個世界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
望穿秋水的孔佳等候了兩個多月,榮昌音信全無,她又羞又氣,難道自己被榮昌當(dāng)猴耍了?!她決定忘記這個不講信用的臭男人。
此刻的孔佳壓根沒想到,榮昌被送到軍區(qū)醫(yī)院搶救,仍然昏迷不醒,他已被軍區(qū)醫(yī)院連夜輾轉(zhuǎn)送往蘭州軍區(qū)醫(yī)院進(jìn)行搶救,生命已危在旦夕。
作為伊寧軍區(qū)最年輕的營長榮昌,元旦前一天接到上級任命通知,要求他從昭蘇坡馬哨所回伊寧市,接受新的任命,馬不停蹄地趕赴瓊波拉邊防哨所堅守邊境。
瓊波拉哨所管轄長達(dá)200多公里的邊防站,與蘇聯(lián)邊境線相隔兩公里,任務(wù)重、官兵少,這個邊防站在西北邊境線占據(jù)舉足輕重的位置。
元旦那天,榮昌剛接受到新的工作任務(wù),急沖沖趕到禮堂看望心愛的女人---孔佳,因時間短促,為了多看一眼孔佳,他拿著冬不拉走上舞臺冒充演員,邊彈冬不拉邊觀看孔佳的表演。
在坡馬哨所的幾年里,附近都是熱情好客的哈薩克族農(nóng)牧民,多年的軍旅生活,讓榮昌會彈冬不拉,但比起專業(yè)彈奏演員來說,還是遜色許多,這也是孔佳邊舞邊聽樂曲時很快發(fā)現(xiàn)有個“濫竽充數(shù)”的彈奏者的原因。
來到瓊波拉哨所,榮昌就跟著戰(zhàn)友騎馬冒著寒冷巡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榮昌就熟悉了200多公里邊境線的地域位置和地形特點。
在巡邏途中,榮昌也熟悉了牧民散居的情況,哪家牧民在平坦的荒野居住,哪家牧民依山而住,哪家牧民的冬窩子牢靠結(jié)實,哪家牧民的冬窩子的橫梁開始松動……
這是個多雪的寒冬,凜冽的寒風(fēng)游蕩在空曠的原野上,肆意行走在這個雪山蒼茫的營房外,時而放開喉嚨狂怒地咆哮,時而疲憊地喘著粗氣。
戰(zhàn)友們圍在鐵爐旁烤手取暖,榮昌站在營房的窗戶旁,一臉憂色地望著屋外的情景。
皎潔的雪花仍飄落灑滿大地,西北風(fēng)呼呼地吹著,鵝毛大雪隨風(fēng)回旋,漫天飛舞,皚皚的銀白世界,寒風(fēng)似乎在低吟冰雪的無情,雪花仿佛在訴說著寒冬生活的苦難。
“阿力木江,昨天讓你去催促哈力克一家搬離冬窩子,不知他家搬走沒?”榮昌牽掛著烏孫山下的哈薩克牧民哈力克一家。
三十出頭的哈力克是烏孫山下瓊波拉草原最英俊的哈薩克和柯爾克孜族二轉(zhuǎn)子(混血兒),娶了一位漢族女子,養(yǎng)育二子在烏孫山下的草原生活。
這個冬天,他家懷有身孕的母羊?qū)嵲谔?,他不忍心讓母羊四處顛簸,打算就在冬窩子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