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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西口之天山行

第九章:青梅竹馬

走西口之天山行 伊語滌生 3134 2020-07-31 0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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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疼得火辣辣的胡素望著蹲在墻根的長子張忠明看到她的大花臉嘿嘿地笑著,胡素氣惱的一腳朝長子的肩膀跺上去,她捂著火辣辣的臉哎呦呦進了屋門。

  晚飯后,田坤禾正在屋前做木工活,就聽到前面的路上傳來一陣敲鑼的吆喝聲,這響聲驚動了屋里學(xué)習(xí)的孩子們。

  “爸,咱廣仁來耍猴的了,我們看看行不?”孩子們央求道。

  妻子吉月娥也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走出來,替孩子們幫腔道:“就讓他們?nèi)タ纯磫h,咱廣仁一年來一次耍猴的,不容易?!?p>  田坤禾朝孩子們擺擺手,幾個孩子歡呼雀躍的沖去,吉月娥也邁著小碎步跟隨著過去。

  農(nóng)村幾乎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來個耍猴的可千萬別錯過。

  沒多大一會兒,吉月娥捂著肚子笑著回來,左手擦拭著笑出來的眼淚,右手從田坤禾手上奪下刨子,拽著他一起看熱鬧。

  夫妻倆遠(yuǎn)遠(yuǎn)望著土路上的場景,田坤禾忍俊不禁得輕聲笑了起來。

  土路上的一輛老牛車上,胡素頂著大花臉坐在當(dāng)中,左手拿著一個破鐵盆,右手拿著一根木棒,敲幾下鐵盆,揚聲罵幾句話。

  胡素家的那頭老黃牛頗有靈性,胡素每罵一句,它那毛茸茸的牛尾巴就掃一下,很有節(jié)奏,配合默契,仿佛在給主人助威。

  田坤禾仔細(xì)一聽,胡素這是警告鄉(xiāng)里街坊四鄰,以后誰家也不能在背后說張忠明的壞話。

  倘若誰家說閑話,壞了張忠明的婚事,那她胡素就天天守在誰家門口,天天詛咒壞他家長子婚事的人家“明早喝他家的粉湯?!保ㄔ{咒這家死人的意思)。

  田坤禾喊回自家看熱鬧的孩子朝家里走去,看來,胡素這是真的急眼了。

  按理說,張西林家在廣仁鄉(xiāng)日子過得算是不錯的了,就是他家長子實在是太孬了。

  不過,被胡素這一鬧騰,廣仁鄉(xiāng)誰家也不會再如實告訴女方家張忠明的為人了。

  胡素坐著老牛車敲著破鐵盆跟耍猴般耍了一周時間,算是把廣仁鄉(xiāng)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鬧騰了個遍。

  廣仁鄉(xiāng)各族農(nóng)牧民免費看了胡素耍了一星期的猴。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都知道胡素是個胡攪蠻纏的主兒,大家都唯恐躲避不及,誰還去招惹他家呀。

  在烏魯木齊市整整當(dāng)兩年兵的田柳,在為母親趙杏送葬時回來一次,兩年時間再沒探親。

  復(fù)員后,他到師范學(xué)校找到妹妹田桃要家里的鑰匙,兄妹倆站在學(xué)校大門口說著話。

  這時一個騎著二八永久牌自行車的女孩過來,討好的語氣跟田桃打著招呼,“田桃,這誰呀?”

  田桃眼皮也不抬,淡淡得回了句:“我二哥?!?p>  “喲,你二哥比你家大哥田楊可俊多了?!迸①r著小臉說道。

  田桃沒再接話,只是“嗯哼”了兩聲,算是回應(yīng)了。

  女孩見田桃冷淡的神色,尷尬得推著車離去。

  望著妹妹對待這女孩的神情不冷不熱,愛答不理的,這不像自家妹子為人處世的風(fēng)格呀,田柳納悶得低聲問道:“她誰呀?你這么討厭她?”

  田桃壓低嗓子悄悄說道:“郝劍良的二丫頭,郝花,我一個班的,特?zé)┧??!?p>  一聽是郝劍良的二閨女,田柳雙眼一亮,問道:“她騎著自行車去干啥?”

  “她在跑校,沒住學(xué)校宿舍?!碧锾艺f著實話。

  田柳從妹妹手上奪過房間鑰匙,轉(zhuǎn)身就去追騎著自行車的女孩。

  郝花兒聽到身后的聲音,下了自行車,田柳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田柳笑瞇瞇搭腔道:“這位同學(xué),能否搭你的自行車回解放路?”

  郝花兒把自行車的車把讓給田柳,倆人坐著一輛自行車朝縣城中心趕去。

  使勁蹬著車腳踏板的田柳,一個復(fù)仇計謀慢慢醞釀而成。

  到了縣城中心,田柳把自行車還給郝花,一個勁兒感謝著,同時他細(xì)細(xì)打量著仇人家的二丫頭。

  郝花沒有她死去的姐姐郝婕漂亮,黑瘦的臉,一頭烏發(fā),圓圓的杏核眼向上挑著,鼻子尖細(xì),一幅精明能干的樣子,身材中等而又豐滿,肌肉偷偷長到了該長的地方。

  就在田柳一幅“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打量著郝花時,郝花也偷偷瞄著外表英俊帥氣的田柳。

  身材一米八的大高個,濃眉劍目,英氣逼人,不愧是當(dāng)年縣磚窯美男子田坤樹的兒子,田柳的外形在郝花心中比電影《小花》那個男主角的扮演者唐某某可是帥氣多了。

  接下來幾天時間,田柳時不時與郝花見面,不是在郝花回家的路上偶遇,就是在她上學(xué)的路上邂逅。

  聽到田柳直呼倆人有緣時,沒多想的郝花還真以為他倆真有緣呢。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偶然和巧合,這只是有心人有意而為之的借口和理由罷了。

  復(fù)員回家的田柳檔案還沒到縣上,復(fù)員解決工作的事情還要等候一兩個月。

  在家待業(yè)等候分配通知的田柳,目前集中精力追求郝花來實施他的復(fù)仇計劃。

  他打算先博得郝花的愛意,倆人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后,他再一腳蹬掉陷入情網(wǎng)的郝花,讓她悲痛欲絕。

  被當(dāng)年郝劍良與李奇聞惡毒的行為刺激的田柳,早已用鐵鏟將他純真的過往一鏟一鏟埋葬掉,微笑的將劇毒涂抹在自己身上,然后來個以毒攻毒、百毒不侵,這,就是田柳成長的過程。

  這個復(fù)仇計劃正在一步步開始實施著,可是在遇到少年時的鄰居賈欣后,田柳改變了這個復(fù)仇計劃,一個更加陰毒的念頭醞釀、產(chǎn)生并實施了。

  這天,田柳推著郝花的自行車把她送到磚窯家屬院附近,他就停下腳步跟郝花辭別。

  這是12歲搬離此家屬院的田柳,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得走進磚窯家屬院,這里是讓他做噩夢的沼澤,他不愿想起,更不愿涉足。

  目送郝花消失在一排土塊房前的小道上,他邁著沉重的步子準(zhǔn)備回家,就看到一間土塊搭建的土坯屋后,三四個七八歲不同族別的孩子正在搶一個瘦弱男孩的破面袋子。

  田柳沖上去,一把將幾個男孩拉開,看著瘦弱男孩的鼻子冒著鮮血,他怒吼道:“你們這幫巴郎子,咋一點不像咱新疆兒子娃娃,以多欺少呢?”

  一個漢族男孩指著哭泣的小男孩,扯著嗓子嚷嚷著,“咋啦,他是殺人犯的孩子,他爸媽都是殺人犯,一家子都是壞人,我們打壞人有啥錯?”

  田柳一聽愣怔住了,難道這個挨打的小男孩是賈明叔叔家的小兒子賈強?記得當(dāng)年搬離這個家屬院時,賈叔叔家的小兒子也就一兩歲。

  “你是不是賈叔叔家的孩子賈強?”田柳彎下腰去拉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聽哇的哭了,就是不說話。

  旁邊一個維吾爾族小男孩替被搶的男孩回答道:“就是的,他叫賈強?!?p>  田柳拉著賈強的小手準(zhǔn)備離去,賈強趕緊撿起地上的破面袋死死得抱進懷里,生怕被別人搶走。

  見賈強剛才挨打就是為了奪回這個破口袋,田柳心想,這里面裝的啥東西,讓小賈強跟護寶似的挨打也要搶回來。

  他從賈強手里拿回破口袋,打開一看,里面裝的一些骨頭,“賈強,你在撿骨頭賣錢?”

  賈強用手背擦擦他的鼻血,點點頭,“嗯,廢品站一公斤3分錢。”

  看著瘦骨嶙峋的賈強,明顯的營養(yǎng)不良,田柳領(lǐng)著賈強來到縣食堂給他買了份拉條子。

  看著賈強狼吞虎咽得吃著,拉條子在嘴里沒嚼爛就往下吞咽,吃得太急,有好幾次噎著了,喝了田柳給他倒的涼開水才把拉條子順下去。

  小賈強吃飽了,才想起感謝田柳,“謝謝叔叔?!?p>  “你應(yīng)該叫我田大哥,我跟你大哥賈希、你姐賈欣從小一起長大,你哥哥姐姐呢?”田柳關(guān)心問道。

  賈強一聽原本發(fā)亮的眸子頓時失去了光彩,低聲道:“哥哥跟人打架,被派出所抓了,姐姐在家?!?p>  “走,哥到你家去,順便看看你姐,好些年沒見你姐了?!碧锪Z強離開食堂。

  一大一小剛走出食堂,賈強小手拉著田柳的大手使勁朝后拽,苦苦哀求道:“大哥哥,現(xiàn)在不能去我家,我姐不高興?!?p>  知道賈強家的田柳彎腰抱著瘦弱的賈強,任憑他在懷里掙扎,大步流星朝磚窯最東排的土坯屋走去。

  家屬院變化不大,田柳輕車熟路找到了賈強家,只見屋門緊閉,賈強小嘴湊到田柳耳畔低聲說道:“姐在屋里跟男人睡覺呢,這是秘密,你不要說出去?!?p>  田柳不敢置信得望著從里面緊扣的屋門,一手抱著賈強,一手使勁拍打著屋門,“賈欣,你在嗎?我是田柳,你開下門?!?p>  聽到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半天,屋門從里面開了,一個少數(shù)民族中年男子雙手抱著頭從屋里鉆出來,生怕田柳看清他的面容,彎腰低頭慌里慌張抱頭鼠竄得溜走了。

  田柳感覺到天塌地陷,記憶中的賈欣是個靦腆矜持的女孩,跟男孩說話,羞澀的小臉就紅撲撲的,田柳那時很喜歡招惹她。

  兒時,家屬院的少年們經(jīng)常玩擺家家,每次李奇聞的兒子搶著要做賈欣的新郎,可賈欣卻獨獨選田柳當(dāng)她的新郎,多少年來,田柳心中媳婦的模樣就是同歲的賈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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