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走后,李艷艷可能覺得自己被我抓到了什么把柄,之后不僅在沒有來公司找過我麻煩,也沒有出現(xiàn)這樣類似的事情了。
我在公司里干了將近快有一年了,爸爸把我從副經(jīng)理提升成了副總裁,我總覺得不踏實。
因為我感覺我的能力和我的精力很難去勝任這個職務,雖然這一年里我都一直在繼續(xù)學習,但是還是有點力不從心,總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捅下一個大簍子。
但是玲玲和媽媽她們就不一樣。
玲玲知道后就抱著我,在我的胳膊上蹭來蹭去,臉皮很厚、很耍賴地說:“我這么多年的愿望終于要成為現(xiàn)實了,你終于快要成為富婆了!以后出去玩,出去吃飯,再也不要我來掏錢結(jié)賬了!太好了!”
我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她,我瞪了她一眼,說道:“哪一次出去吃飯都是你買單了!,哪次出去玩我讓你一個人買單了!有沒有點良心了你!”
她撅了撅嘴說道:“你別剛發(fā)達了就欺負人好不好!反正我結(jié)過單!”
“嘖嘖嘖,臉皮真厚?!?p> 我懟她的后果就是胳膊上紫了一塊,她掐起人來老狠了。
媽媽也是,聽了我升了職位,只是一個勁地開心,都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
最近公司里在忙著要采購一批很重要的新的生產(chǎn)器材,聽說價格十分昂貴,幾乎百分之八十多都要去進口,所以爸爸一直緊跟著工廠的情況,總是出差去和商家談價格,進行采購。
我和劉叔叔則忙著和客戶談判,簽合同。
最近我收到了助理整理的消費者反饋情況,他們主要是覺得我們制作的鏡子中關于夢系列的產(chǎn)品應該更新了,他們反饋我們的外觀沒有其他牌子的好看,但是幸好關于質(zhì)量這一塊的評價都還是比較高的。
我把這個反饋發(fā)給了劉叔叔。
過了兩天,劉叔叔告訴我最近關于民族風和中國風的東西很是流行,我們可以試著去做一系列這樣的產(chǎn)品。
我便讓公司的設計師去做了,只不過結(jié)果很是不如人意。
設計出來的東西總是覺得比較粗燥,少了一些感情色彩,給人一種石膏樣的死氣沉沉的感覺,過于死板。比如說幾張以京劇人像為基礎的圖,色調(diào)很是難看,京劇那么多年的東西,色彩本就很是鮮艷的,結(jié)果他們?yōu)榱藙?chuàng)新,顏色全用了素雅的,而且是那種色彩和衣服裝飾都不搭的素雅顏色,他們非說是時尚,可我看著就像鬼?;辍?p> 最后這些設計圖都被我否定掉了,讓他們回去重做,我覺得既然要是中國風,那至少有中國原原本本的味道吧,這個稀奇古怪的只會讓人笑話,怎么設計的東西!
下午助理給我匯報說市里有位很著名的畫家,這些年一直在教書,偶爾在國外,但是聽說最近一周會辦畫展,就在市中心的文藝館。
他跟我提議可以讓這位畫家來作畫,再讓設計師根據(jù)畫稿稍微改改,聽說這位畫家的畫風一向很受歡迎,也和現(xiàn)在人們的審美很相近。
我聽了之后很是開心,就問他怎么了解的這么詳細。
他靦腆地笑了一下,說自己一直很是喜歡藝術(shù)類的東西,所以對這些都很關注,最近聽到消息,又恰逢我們的設計出了問題,便來告訴我。
我向他道了謝,便起身去和劉叔叔商量。
劉叔叔同意了我助理的提議,讓我去畫展看一下這位畫家的畫風和畫筆如何,看是不是可以為我們設計畫稿。
我讓助理安排了一下時間,再打聽了一下人家辦畫展的具體時間,我害怕這么有名氣的畫家會不肯接見我們,畢竟聽他們說搞藝術(shù)的人總是有自己和他人不同的見解和脾氣,所以我已經(jīng)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
他跟我講,是在周三開始辦畫展,也只有周三的這一天他會在,其他時間人家可能會很忙,更不可能接見客人了。
我便和助理在周三早上早早地去了畫展,生怕錯過那位畫家。
只可惜我去的太早了,畫展是開始了,畫家還沒來。
我便和助理開始觀賞人家的畫作,助理在那邊各種贊嘆,說這個顏色用的好,還說這幅畫是什么蘊意,又說那幅畫在國際上得了什么獎。
只可惜我是一個粗人,不懂藝術(sh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就算是聽懂了,也沒有感受到他說的意蘊。哎,我只是單純覺得好看。
還有一絲絲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曾經(jīng)見過這些畫,有一種曾經(jīng)見證它們是如何作成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這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什么,很奇妙,但是很美好,讓我有種歡喜的感覺,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造成的,還是這畫就是這么神奇,會讓人產(chǎn)生這種感覺。
我慢慢地一幅幅地觀賞著,我發(fā)現(xiàn)這些畫很多都會有一些共同的元素或者說是風景。
一座山,或者一棵樹,或者一個女孩,或者是一個男孩帶著一個女孩,更或者會有各種各樣的桃花,甚是獨特,像是講故事一般。
我就這樣一直看著,知道看到一幅畫,我停了下來。
這是一幅很簡易的畫,白色留底,中間是一課郁郁蔥蔥的大樹,樹下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手里拿著東西一筆一劃地很是認真地再上面刻字。
畫的最底部并沒有署名,而是畫了一朵很小的桃花,含苞待放。
我好像見過。
我記起來了!
這不是我夢見的嗎?
我記得我夢見過有人在作畫,而我就在作畫人的背后看著他作畫,他還問我好看嗎。
我記得那只作畫的右手,蒼勁有力,給了我久違的安全感。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把這個夢記得這樣牢固,其他的夢在我醒了的那一刻,我就會忘記掉。
但是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為什么這幅畫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為什么這幅畫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
為什么?
我正在這幅畫面前想的出神,我的助理叫了叫我說:“那位畫家來了?!?p>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個背影在拐角處很快的離開,我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背影,但我隱約看到他的手腕處戴著一條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