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異于一道響雷在葉許的腦袋上狠狠的劈了一下。
同名同姓的人也許會(huì)有,但同名同姓又同是出了車禍,雙腿殘疾的能有幾個(gè)?
葉許木著臉,同手同腳的回了家。
回到家后,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拿頭使勁撞枕頭,想把自己撞死過去。
男女主,大反派,通通得罪了。
這前有狼后有虎的日子沒法過了!
*
幾天后,葉許不得不去學(xué)校了,因?yàn)橐谥锌荚嚵恕?p> 看著睡眼惺忪、渾渾噩噩的女兒,葉母邊給她梳頭邊心疼道:“要不別去考試了,多在家休息幾天,你傻了的毛病還沒好,萬一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huì)寫了可怎么辦哪!”
葉許:“……”
她傷的是脖子不是腦袋啊親媽。
“我沒事了,能考試?!比~許一臉堅(jiān)決,待在家里也想不出擊退狼和虎的好辦法,還不如去考試。
葉母拗不過女兒,只能應(yīng)了。
看著鏡子里葉母給她梳好兩個(gè)羊角辮,正要把一朵土氣的大紅花往她羊角辮上別的時(shí)候,葉許忙說不要。
羊角辮這么幼稚的發(fā)型配上這么土氣的大紅花,她不能忍。
葉母挺詫異不解,“這可是你最喜歡的花,怎么今天不戴了?”
葉許把羊角辮拆了,只扎了個(gè)簡單的高馬尾,她鼓著腮幫子道:“今天不想戴,以后也不想戴了?!?p> 吃完早飯后,葉老太塞了一個(gè)煮雞蛋給葉許,讓葉許餓的時(shí)候吃,又把葉許的書包遞給葉芝芝,讓葉芝芝背。
葉許忙把書包搶過來,“我自己的書包自己背,就不勞煩大姐了?!?p> 葉老太不怎么高興道:“什么勞煩不勞煩的,你讓她背,她要敢不背我擰了這個(gè)賠錢貨的耳朵?!?p> 葉許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喜歡自己背書包?!?p> 葉老太見葉許堅(jiān)持,便朝葉芝芝訓(xùn)道:“機(jī)靈點(diǎn)兒,要是福寶背不動(dòng)書包了你就幫她背,不準(zhǔn)欺負(fù)福寶,有人欺負(fù)福寶了你得擋在福寶前頭,要是福寶少了一根頭發(fā)我饒不了你,整天板著張死魚臉,跟你那個(gè)掃把星的媽一樣,晦氣死了……”
見葉老太越說越?jīng)]完沒了,越說越過分,葉許趕緊拉走臉色難看的葉芝芝,“奶奶,我們先走了,再不走要遲到了。”
直到再也聽不到葉老太的聲音,葉芝芝甩開葉許的手,加快步子往前走。
因?yàn)樗Φ奶^用力,她那根粗大的麻花辮都甩到了葉許的臉上去。
葉許摸摸鼻子,忐忑不安的跟在葉芝芝后面走。
葉芝芝身穿舊碎花棉布長衣和黑褲子,一看就是請手工一般的裁縫做的,腳穿打著補(bǔ)丁的千層底布鞋,背著洗得發(fā)白的布書包,如此土氣又磕磣的打扮卻依舊難掩她的天生氣質(zhì)。
再一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鞋子和書包,雖然也土氣土氣,但全都是新的。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沿著狹窄的泥土路走著,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快到高豐中學(xué)的時(shí)候,葉許聽到身后有人叫葉芝芝的名字。
她扭頭一看,是一個(gè)個(gè)子挺高,長得挺白凈的男孩,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家境應(yīng)該挺不錯(cuò)。
男孩也看到了葉許,只一眼,葉許就看到了男孩看向她的眼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嫌惡。
葉芝芝微微紅著臉,小聲的叫了聲,“任闌。”
葉許:“……”
原來這就是男主,長得確實(shí)還可以,不過,也就只是還可以了,比起大反派江眷來,還是差了不少。
葉芝芝看到葉許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任闌看,忙上前拉住任闌,“不要理她,我們走?!?p> 見男女主要走,葉許覺得自己不能放過任何保住小命的機(jī)會(huì)。
“等等。”
任闌的臉上寫滿不耐煩,“你能不能別再纏著我了!”
葉芝芝也一臉戒備又厭惡的看向葉許。
葉許咽了咽口水,先朝葉芝芝道:“那個(gè),大姐你還記得我說過要把親事還給你的話吧?!”
葉芝芝嗤笑一聲,仿佛在說你騙誰呢?!
一旁的任闌更是一臉不相信。
“真的?!比~許舉手發(fā)誓:“我沒騙你,我不喜歡任闌了?!?p> 喜歡任闌的是原主,她可一直沒喜歡過。
“你不喜歡任闌喜歡誰?”葉芝芝問的咄咄逼人。
“我不喜……”葉許剛想說她不喜歡誰,臨到嘴邊又改了口,為了讓他們相信,放松對她的戒備和敵意,她只能說出她喜歡誰。
可是,喜歡誰好呢?
葉許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張蒼白瘦削卻又精致的過分的臉,她想也不想就道:“我喜歡江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