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他倆去投緣分木牌?!?p> 魅夜說完,鬼仆押著蕭子玉與小狐貍月瑩朝姻緣樹走去。
那樹下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了一個(gè)頭發(fā)花白的老婆婆,袁浩見過她一面印象特別深刻。
只見她還是擺著一個(gè)攤子,上面有一堆木牌,筆和紅綢子。
“名字寫在木牌上?!?p> 老婆婆遞出兩塊牌子放在蕭子玉與月瑩面前。
月瑩戚著柳眉,葉淚眼汪汪看了一眼魅夜的方向,自知躲不過她的安排,拿起筆猶豫了一陣還是寫上了自己名字。
蕭子玉則是死也不肯寫的,不過還是被兩名鬼仆強(qiáng)制性的抓住他的手寫上了名字。
老婆子收回兩塊木牌看著面前二人喃喃道:“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shí)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shí)?!?p> 老婆婆將兩塊木牌用紅綢栓住,攤開雙手。
只見她手中寫著蕭子玉與月瑩的木牌兀自奇怪飛起。
晃晃悠悠地掛在了姻緣樹的樹冠上,與眾多的緣分木牌掛在一起,在風(fēng)中揺曳撞擊。
投完牌子,那老婆婆與攤子化做一縷青光不見了蹤跡。
“知道為什么讓你們投這緣分木牌嗎?”
魅夜扯著嘴角似笑非笑著。
蕭子玉冷冷地看著她,要是有靈力在非要將她挫骨揚(yáng)灰不可。
所有人都沒說話,魅夜自言自語的解釋道:“相傳只要相愛的兩個(gè)人一起投了這牌子,便能得三世情緣。
呵呵呵呵,沒緣分的兩個(gè)人說是永遠(yuǎn)也不可能將緣分木牌掛在那姻緣樹上面。現(xiàn)在看來只怕是虛詞偽說吧!”
袁浩也是不信,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說小狐貍與蕭子玉有緣不成,明明就是這女鬼強(qiáng)拉紅線,亂點(diǎn)鴛鴦譜。
“好了,你~可以開始喊了?!?p> 女鬼命令袁浩,藍(lán)衣少年看了看臉色不好的蕭子玉,怎么也張不開嘴。
這特喵的不是讓他坑自己兄弟嗎。
“臭小子!你在磨磨唧唧,我就將他殺了??禳c(diǎn)!”
魅夜眸光一寒紅綢揮出,一下纏上了萬兩的脖子將其勒緊,以做要挾。
“少主,咳咳。”
“喂,你~你放開他!我照你的意思做便是?!?p> 袁浩不得不妥協(xié),滿眼歉意的看著蕭子玉,一咬牙迫不得已的大聲喊了出來:對不起了蕭兄,為了大家都能活命,只能委屈你了。
“一叩首~感謝天賜美好姻緣…再叩首。感謝地造完美一雙;三叩首!感謝…月老牽紅線,才子佳人喜結(jié)連理?!?p> 隨著袁浩結(jié)結(jié)巴巴喊出口,蕭子玉被鬼仆強(qiáng)按著與小狐貍拜了天地。
他真的感覺跌入了深淵之中,無盡的黑暗要將他包圍,扼住了喉嚨無法言說,這一拜就如冰涼的鐵鏈將他牢牢捆綁。
云靈師姐和師尊在也不可能原諒他,清風(fēng)閣也要因他蒙上奇恥大辱被人恥笑。
蕭子玉心中悲凄,只恨不能以死謝罪。
月瑩原本哭喪著臉,但見蕭子玉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卻有些痛快,將臉上的眼淚擦掉,拿出先前偷來的白色錢袋子,要給某人傷口上在撒點(diǎn)鹽才更解恨。
“難過嗎?不知道你心上人知道你娶了我會(huì)是什么表情。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了親,別人送你的東西,我看了很不爽?,F(xiàn)在就毀了它,斷了你的念想!”
月瑩將錢袋拿著在蕭子玉眼前晃了晃,催動(dòng)靈力將其毀成粉末。
“還給我!噗~”
蕭子玉眼見云靈師姐送給自己的東西被毀,無力奪回,氣急攻心噴出一口血來。
“蕭兄!小瑩你太過分了。”
袁浩眼見著蕭子玉被各種折磨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制止也被鬼仆控制。
“既然禮成了,那便入了洞房吧。合歡酒是一定要喝的?!?p> 魅夜命鬼仆將托盤上的兩杯酒水端到蕭子玉與小狐貍面前。
“姐姐,我不要。我不要和這個(gè)臭道士…圓什么房!求求你放過我?!?p> 月瑩大驚,想著接下來的事情,心中一陣惡寒,她只道拜了堂就算了,怎么也沒~沒想到事情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圍。
“妹妹,不圓房怎么能算真正的夫妻呢。你不要鬧性子,完事了想將他如何就由你來決定吧?!?p> 月瑩不從,覺得這女鬼利令智昏,簡直喪心病狂。
“放開我~我不要?!?p> 無論二人如何掙扎也無濟(jì)于事,還是被灌了酒水。
“將他們帶走。一會(huì)兒我在過去?!?p> 這酒水被魅夜下了合歡散,就算蕭子玉與小狐貍不從也無妨,將他倆關(guān)在一起,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袁浩眼睜睜的看著兄弟被帶走,沒入了姻緣樹身里。
“你他奶奶的就是個(gè)瘋子。如此行事作風(fēng),難怪沒人喜歡你,你個(gè)沒人要的丑八怪。”
袁浩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對魅夜怒罵道。
“臭小子,找死?!?p> 魅夜被激怒,將手中紅綢朝藍(lán)衣少年腹部擊去,原本柔軟的布料打在身上比拳擊運(yùn)動(dòng)員350磅的重拳還狠。
“靠!”
袁浩痛苦的跌跪在地上,抱著肚子慘叫出聲,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泛酸不已,清口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我說錯(cuò)了嗎?你自己愛而不得,就把怨氣發(fā)在別人身上,自輕自賤以為全世界都他媽的欠你的?;钤撃愕姑??!?p> 袁浩不停激怒魅夜,要她朝自己出手,到底是要干嘛?
藍(lán)衣少年又被紅綢纏住腰間掀起狠狠地丟出去。
袁浩在廟宇院中的地上翻滾了兩圈,萬兩急忙摞過去將他扶起。
“少主。”
“你這個(gè)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出言不遜!你知道個(gè)屁!不是所有過錯(cuò)都能原諒,不是所有創(chuàng)傷都能愈合。
時(shí)間能治愈的只是皮外傷,入骨入心的傷害卻永遠(yuǎn)無法釋懷。
他們騙我也就罷了,還要硬生生挖掉我的眼睛,你知道有多痛嗎?你知道嗎!”
魅夜發(fā)瘋的亂攻一氣,將姻緣廟又毀成了廢墟。
“姐姐,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沒有讓人剜掉你的眼睛,我不知道慕寒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只是讓他在我成親當(dāng)日將你帶走而已。嗚~”
路夫人低頭哭泣著,這十多年來她沒有一天心里好受過,夫君對自己好一分她就對慕芊兒內(nèi)疚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