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鎮(zhèn)以西,有一塊較大的綠洲,與其他綠洲不同。
它位置處在沙漠峽谷附近的一座的土山上,也因此讓滿山綠意盎然,成為沙漠中獨樹一幟的景色,讓這片沙漠戈壁有了一絲鮮活。
而這里原來是流沙幫的舊址所在,但在七年前流沙幫先主廖飛鳴去世當晚,被沙虎寨金沙幫偷襲而導(dǎo)致原先幫中大部分元老戰(zhàn)死。
流沙幫不得不退守黃沙鎮(zhèn)南部偏安一隅。
而今天流沙幫眾們回到舊址點牙山,不過在何銀等人來到點牙山腳,便遇見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金沙幫眾人。
金沙幫為首的是一個眼睛瞇成一條縫,方面大耳,看似精明之極的中年人其身后跟著兩名模樣相似的青年漢子,在望向何銀三人到來時仿佛不禁意間感嘆道:“多么好的上等美景呀,可惜被那只老鬼給占了,真白瞎。”
何銀朝著那中年人慢慢走上前,蠟黃色的臉龐上隨即眉頭微低,眼神銳利道:“點牙山,終究屬于黃沙鎮(zhèn),賈兄我等同在黃沙鎮(zhèn)討生活,可不能看著這幫強盜,隨意撒野啊!”
金沙幫主賈胡東轉(zhuǎn)過頭來,方臉上驚訝,而后頓時橫肉擠出一道笑容道:“原來是何兄!自然,自然?!?p> 兩人當二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心照不宣之。
“踏踏.....踏?!?p> 一個身著沙虎寨斗笠衣身材駝背,干瘦的中年人快步來到兩人面前恭敬道:“屬下金沙幫牛輝,見過大當家,何大當家?!?p> 賈胡東何銀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
“位置確定了,就速度帶路,免得好酒好菜都涼了?!?p> “是”牛輝拱手回話道。
便率先往山腳旁的小路走去,而其后何銀與賈胡東以及身后跟隨的何金馬三娘,金沙幫兩位副幫主。
其余兩幫幫眾則由各自管家?guī)ьI(lǐng),不約而同的選擇并排而行,見到沙虎寨的人立即就是揮刀屠戮,就好像達成共識一般,必滅沙虎寨
點牙山頂沙虎寨內(nèi)
一位頭發(fā)斑白的老者蹲坐于主位,其下大廳內(nèi)站立著兩人,一人長臉塌鼻梁黃麥色皮膚的中年漢子,而另一人則有一張長著鷹鉤鼻的臉,顯得狡詐異常。
此時那位長臉塌鼻梁黃麥色皮膚的二當家賀鵬,對著主位上的老者臉色陰沉道:“師傅,金沙流沙兩幫人已經(jīng)沖上,他們這是打算聯(lián)手滅殺我沙虎寨。”
三當家賀達也就是這次風(fēng)波的主角,說話間眼睛瞇成一條縫,嗤之以鼻道:“哼,何銀和賈胡東因為我們把持靈礦運送的必經(jīng)之路心存不滿,這次兩家?guī)捅姳粴ⅲ置骶褪枪室庠缘蕉嘉覀冾^上的。”
就在廳內(nèi)壓抑到極致時,一名斗笠人快步上前彎腰拱手,打破掉這份氛圍。
“稟報,大當家,東西已經(jīng)收拾妥當。”
此刻方才一言不發(fā)蹲坐在主位上的賀蘭山老眼微張,瞥了瞥主位下方的眾人,緩緩從主位上起身,朝著賀達與賀鵬道:“青山依舊,就不怕沒材過冬嘍,走吧!”
賀鵬與賀達臉色陰沉的跟隨著賀蘭山,走過向沙虎寨后院而去。
半晌,在后院花園旁的假山附近,便看到幾名斗笠人早已經(jīng)等候在一旁,賀蘭山走到假山邊上,運起渾身靈力,一道白光聚于左掌掌心之中,猛地就是向假山拍去。
頃刻間假山化為碎塊,消失在了原地,唯有一扇青石石門正位于原位置的下方。
賀鵬朝斗笠人擺手示意,兩名斗笠人便上前合力將石門,用力拉起。
“咣當一聲。”
石門被拉起的霎時間,一道刀鋒從下方通道揮出,兩名斗笠人當場殞命,賀蘭山等人則趕忙往后退。
“賀老鬼,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通道口躍上幾名身影,為首兩人并排而立。
一人身材魁梧手握長刀,粗獷的臉上有一絲嘲諷之色,另一人方臉大耳手握長鞭臉上橫肉擠壓出一條細縫笑看著賀蘭山三人。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放過我等了?!?p> 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何銀,賈胡東等人賀蘭山并未驚訝,反倒是賀鵬看到躲在賈胡東身后的牛輝,頓時忍不住憤怒:“牛輝,你這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這時賀蘭山也未繼續(xù)言語,斬馬彎刀從腰間拔出,全身靈力暴漲殺向何銀二人。
其身后賀鵬賀達同樣彎刀齊出,迎面沖向何銀身后的馬三娘,何金等四位,至于牛輝則馬上躲著遠遠的。
賀蘭山揮舞斬馬刀凌冽非常,蜷縮于地面,彎刀翻轉(zhuǎn)與略顯佝僂的身子相結(jié)合,不僅不見緩慢,反而相得益彰。
何銀二人當下卻半點奈何不得他,只能頻頻躲閃。
至于賀鵬馬三娘這方戰(zhàn)場,便相對局勢明朗許多,賀達的彎刀功夫在馬三娘賀何金的聯(lián)手襲殺下,毫無用武之地,只能依靠渾厚靈力勉強抵抗。
幸有賀鵬馬刀迂回旋斬阻擋了不少進攻,這才顯得不那么狼狽,剩下的斗笠人則為了協(xié)助賀達避開金沙幫兩位副幫主的攻勢隕命倒下了。
就在沙虎寨生死交鋒之間,點牙山的山腰處沙虎寨與金沙幫流沙幫,廝殺聲不絕于耳。
沿著山頂向上攀爬的石頭階梯,
沙虎寨依舊牢牢把控著這片上山的區(qū)域,流沙幫和金沙幫所占領(lǐng)的區(qū)域,不時有數(shù)人沿著階梯向上直沖而去,卻徒勞無功,雙方人馬僵持,造成現(xiàn)如今這局面。
石階左側(cè)的涼亭被流沙幫和金沙幫眾多團團圍住,周遭百步之內(nèi)都有兩幫好手持刀環(huán)顧。
涼亭中
一身材臃腫的婦人正對著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翁大聲喝斥,而老者卻緊閉雙眼,置若罔聞般,一言不發(fā)。
“我們兩幫幫主正在山頂,你此時不立即攻殺上去,反而在此地拖延,竹鼠你是何居心?!?p> 而她所指責(zé)的對象是流沙幫的管家竹鼠,兩幫人馬匯總于此,竹鼠便下令原地待命,光金沙幫單獨行動傷亡太過,因此她不斷出言催促,卻始終無用。
“你到底在等什么?萬一幫主們出事,我等付不起這個后果!”薄花神情惡毒,扯著嗓子聲音越發(fā)尖利。
這聲音在竹鼠耳邊環(huán)繞,他眉頭開始緊鎖,忍耐不住張開雙眼,剛打算沖著博眼前的薄花言語什么,眼角的余光就湊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漫步走來。
他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緊接著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順手對著兩人一指。
“等他們”
薄花聞言遲疑片刻,后順著,竹鼠的手指向前一望
只見迎面走來二人
為首的是身著流沙幫服飾麥黃色臉上有著張鷹鉤鼻的中年漢子,手中提著的包裹隱約可見露出不規(guī)則的刀鋒,上面還閃爍著些許紅光。
身后有個年齡大約十五六歲,一臉幼態(tài)卻全無稚氣的少年,眼神平靜跟隨在后,而其附近涼亭周遭的金沙幫好手全部倒地,唯有寥寥幾名此刻也與流沙幫的人站在了一處。
她臉色頓時大變,望著眼前的蒙面人身形相貌特征,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
沙虎寨三當家賀達
根據(jù)牛輝的內(nèi)報,賀達應(yīng)該在山頂,而此刻居然出現(xiàn)在這,心頭頓感不好,匆忙向腰間摸去想拿出武器。
卻見一柄斬馬刀從后背貫穿胸膛,望著胸口她等反應(yīng)過來,便也倒地,眼珠擴張直盯盯望著胸前的刀刃,失去了光彩。
竹鼠從其后走出,朝著眼前的兩人拱手恭敬道:“夫人,已在山頂?shù)群?。?p> 竹鼠說完,單手朝前張開,對著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請!”
“賀達”微微一笑,帶著身旁始終面無表情的少年朝階梯而去。
沙虎寨后院內(nèi)
賈胡東與何銀一前一后,一柄長刀貫穿賀蘭山的胸膛,一條長鞭死死纏住其脖頸,眼珠泛白的賀鵬倒在假山廢墟邊上其附近金沙幫的兩名副幫主正坐著調(diào)養(yǎng)生息。
何金身旁賀達半跪著口中發(fā)出微弱的喘氣聲,而馬三娘倒在一旁,一只手臂滿是鮮血靜靜掉落在其身旁,至于牛輝早就已經(jīng)不見蹤跡了。
賈胡東頂著漲紅的臉咧嘴一笑道:“老鬼,不得不說我不如你,雖年已七十,修為無緣上乘,卻依舊為象之極啊!”
說話間手中長鞭更是用力又勒緊了幾分。
何銀同樣臉色脹紅咬牙喊道:“快點了結(jié)他,避免夜長夢多。”
其眼神殺意凜然,手中刀鋒白色靈力涌現(xiàn)奮力朝被死死勒住脖頸的賀蘭山胸口深插三分。
隨著刀芒越盛,賀蘭山全身掙扎脖頸紅鞭的動作越發(fā)遲鈍,手臂上暴起的條條青筋也隨之緩緩消失,眼中那不甘的神色開始潰散,身體也很快沒了動靜,在何銀賈胡東漸漸放手時,陡然間空氣中響起一道聲音。
“嗡嗡.....嗡嗡...........”
一道圓盤狀的物件,從遠處以極快的速度飛旋而來,白色光圈環(huán)繞在圓盤外,而圓盤中心則是褐色的光影盤旋,隨著距離逐漸逼近,聲音越發(fā)巨大。
霎時間便到了他們眼前
兩人果斷扔下賀蘭山向一旁后撤,也就在后撤的那一瞬間,圓盤從賀蘭山尸體旁飛過。
重重的向著身后的廂房砸去,直挺挺的將廂房整個貫穿,這才看到一把斬馬刀牢牢釘死在庭院另一側(cè)墻壁上。
在場除了何銀與賈胡東外,望著斬馬刀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同時目光不由得警惕起來。
從未聽聞沙虎寨除了三位當家以外還有其他高手,那么來者究竟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