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起?”陳楓已經(jīng)洗漱完畢,準備去學(xué)校了。
“馬上!”于心木也是迷迷糊糊,還以為是平時的時候。
“走了啊!”陳楓畢竟是體育生,所以作息時間一定要規(guī)律,并且嚴格。
“噢!”于心木應(yīng)了一聲。
“走了??!”肖文浩也瞌睡,可是還是起來了。
“嗯!”
“你啥時候走?”肖文浩還是問了一句。
“一會兒!”于心木應(yīng)了一聲,忽然不瞌睡了,自己要去城里啊,不能睡了。
于心木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可心里有點事,總是睡不踏實,不一會就醒了,徹底醒了。
簡單的洗漱一番,然后換了一身干凈一點的衣服。估摸著時間到了,才下樓在曼來的門前坐著,曼來夫妻兩人已經(jīng)起來準備早飯的東西了。
“你怎么沒去學(xué)校?”曼來手里忙著廚房的事,嘴上還要問一下于心木。
“有點事,得去一趟城里!”于心木笑了笑。
“這一大早的!咋了?”曼來也是處于關(guān)心,畢竟這么趕時間。
“就是需要我上去一下!”于心木也知道這是關(guān)切,趕緊解釋清楚,不是什么壞事。
“噢!餅子好了,吃一個!”曼來烙好了第一個餅。
“算了,昨天晚上吃了很多東西,還沒消化!”于心木推脫了,剛才還吃了幾口蛋糕。
“好吧!”曼來也知道這一群小家伙,隔三差五的就聚會。
“不說了,車來了!”于心木聽見了動靜。
“來了嗎?”曼來沒有注意點,以為自己是在廚房的緣故。
“來了,我聽見了!”于心木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你怎么還不走?”曼來也是疑惑。
“還需要一會兒才來!”于心木預(yù)計著時間,才開始動身。
車廂里很空曠,這時候又不是繁忙時節(jié),更不是學(xué)生放假時候的忙碌。所以大多數(shù)的時間里,這趟班車還是挺空檔的。
雖然有點瞌睡,沒睡醒,但汽車在這樣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行駛,于心木也打消了睡覺的念頭,這個安全防備心思一直都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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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很晚?”徐愛莎站在隊伍里,前面正在進行每周的例會。
“還行,你不瞌睡嗎?”于心木也是樂意這時候有個人跟她聊天。
“還行,發(fā)完短信就睡了!今天打算怎么過?”
“我朋友讓我去找她!”
“誰?去哪找?”徐愛莎忽然覺得不妙了。
“小愛回來了,我去趟城里!”于心木也沒打算隱瞞,什么事都順其自然,別給自己內(nèi)心太大壓力。
“你來城里了?你去找她?她什么時候回來了?”徐愛莎突然感覺自己心跳的很快,不知道為什么。
“在車上!她昨天晚上就到了,我一會兒去找她!”
“她回來干嘛?”
“找楚平青??!這還用想!”于心木也是預(yù)計他們之間出現(xiàn)問題了。
“他們還在一起?”徐愛莎也是有點好奇。
“何出此言?”于心木倒是希望兩個人就像他們說的那樣,天長地久,那可是他相信愛情的一種底線。
“我覺得楚平青他們家不會同意的,在者就是楚有點不可靠!”徐愛莎也說出了自己的認識。
“知道就行,事情是人家的,我倒是希望人家好好的!可靠的眼神是什么樣的?是死人的?。。。 庇谛哪疽彩钦{(diào)侃一下。
“也是,只有死人才不會有花花腸子!”徐愛莎也是服了于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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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動的時候,天還不怎么亮,現(xiàn)在太陽也爬了上來,光線在身后驅(qū)趕著這輛班車。于心木在搖搖晃晃的車廂里真的是睡意朦朧,耳朵里的音樂聽起來就像是催眠曲一樣??伤植荒芩?,只能不停嚼著口香糖。想到口香糖,居然想到了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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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代我告訴一下唐果,說我有事請假了!”于心木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也快下課了,于是發(fā)了一條短信給王楠。
“你干嘛去了?”王楠也是家里有礦,把短信當不要錢一樣。
“都說了,有事請假了,謝了??!”于心木實在是無語,早知道不讓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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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后,王楠還真的挺敬業(yè),先來到了唐果跟前,然后小聲的說了一下,因為她自己也是那個圈子里的人,所以都很小心,別弄得人盡皆知。唐果應(yīng)了一聲,表情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墒切乃祭锼坪跻灿幸恍┎缓玫拿珙^,因為她也在懷疑。畢竟今天是于心木的生日,她也知道。這么重要的一個日子,他居然不見人了。
唐果又不是傻,嚴格來說,唐果算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只是比起男生和于心木就有點性別上缺失,因為男女的性別區(qū)分,不光區(qū)分了性別,也區(qū)分了思考方式的不同,更區(qū)分了情緒引導(dǎo)的不同。唐果從之前高一開始于心木的行為、舉止能夠明銳的感覺一些別人沒注意到的東西。唐果之前也沒有注意,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后來跟于心木好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于心木之前所作所為都是漏洞,因為平時的一些細小舉動,唐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正應(yīng)照在自己身上,那是一份特別美好的關(guān)切。所以以前是關(guān)于誰呢?
最重要的是,于心木手機上掛著的那個吊飾,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情侶款的。而后來,就下架了,于心木卻說是丟了。唐果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追究太深,免得傷到了兩個人現(xiàn)在的相處。
唐果心里也明白,不管于心木以前是什么樣的角色,他們所信豐的是當下和以后。過往可以很重,但是已經(jīng)不重要。不要的東西,就沒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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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到了,你在哪!”于心木趕緊發(fā)個短信。
“雨水酒店!507”仲小艾聽見手機響了,趕緊回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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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木下了車也收起了耳機,關(guān)閉了學(xué)習(xí)機,這一句還是挺倚仗這個學(xué)習(xí)機,完了好久游戲,電量岌岌可危了。
“咚咚,咚!”于心木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酒店,好久沒坐電梯了,還有點緊張。
“這么快,你早上起那么早?”仲小艾開了門,然后就扭頭了。
“每天都是這樣?。 庇谛哪疽彩求@訝的看著這個大美女。
仲小艾頭發(fā)有點凌亂,看來是剛睡醒還沒有打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凸顯的十分到位,估計是個男人都會心動。
“噢!”仲小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從包里拿出梳子。
“你昨晚回來,一個人!”于心木趕緊把學(xué)習(xí)機充上電。
“嗯!”仲小艾情緒不高。
“你,怎么了?他呢?”
“在學(xué)校!”
“他昨晚沒來?”
“沒有!”仲小艾明顯是在說謊。
于心木通過床上和房間一些痕跡就能知道,楚平青昨晚就在這里,只是早上去學(xué)校了而已。最重要的是,他聞到了煙味,因為于心木不抽煙,所以特別敏感。
“唉,你們怎么了?”于心木心里冷笑了一下,誰又不是沒經(jīng)歷,干嘛藏著掖著,又不是見不得人。
“咋說呢,現(xiàn)在有點不好弄了!”
“怎么了?”于心木也是隨便拿了一瓶水開始喝。
“他要跟我分手!”
“噢,為什么?”于心木表示很驚訝,其實覺得正常。
“他媽媽知道了!”
“噢,不對啊,他媽媽找你了?”他媽媽知道這事是初三的時候啊。
“沒有!”
“那是咋回事?”于心木現(xiàn)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不能隨便說話,害怕說錯,得罪人。
其實在于心木看來,這些破事都是因為一個愛玩的人,碰上了一個認真的人。反正于心木對楚平青媽媽的印象不好。作為一個母親,保護兒子無可厚非,但是干預(yù)兒子交朋友的事,就有點不尊重人了。誰愿意是你眼中的三教九流???你自身又是一個什么德行?
“反正很麻煩!”仲小艾也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了。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于心木也沒有什么可做的,只能杵在哪里。
“唉,你不知道他在學(xué)校的事嗎?”仲小艾忽然看著于心木。
“我又不跟他在一個學(xué)校,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于心木雖然一頭霧水,可大概也猜到了了什么。
“有人看見他跟別的女生在一起!”仲小艾還是會有幾個眼線在的。
“噢,那咋了,他怎么說的!”于心木倒是覺得正常,看楚平青怎么解釋。
“他說只是同學(xué)!”
“那估計就是同學(xué)!”于心木覺得這樣的解釋就是強詞奪理。
“同學(xué),一天天一起成雙入對的,又不是一個班上的!”
“不是一個班上的?”于心木裝作很驚訝。
“嗯,聽說也是在城里!”
“唉,你聽他給你怎么解釋嘛!”于心木大概知道了,這家伙移情別戀了。
“他說中午放學(xué)下來,到時候好好說說!”
“那還有一段時間??!”于心木看了一下時間。
“你早上吃飯沒?”
“還沒有呢,一早就坐車上來了!”于心木拍了拍膝蓋,準備起身出去。
“那我請你先吃點飯!”仲小艾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你看你,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我自己去!”于心木也是有經(jīng)歷,這時候的仲小艾八成是不會吃飯的,賭氣。
“沒事,我?guī)阋粔K去!”仲小艾在鏡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色。
“走吧!”于心木出了門在電梯口等著。
“至少你們之間還有感情,這么多年了,再說他有沒有說一些事情,估計就是以訛傳訛,你別放心上,然后就是你要問清楚。畢竟你們兩個現(xiàn)在離得那么遠,距離都是個問題,時間久了什么事都會出來,并不是兩個人主觀問題,而是你們所處的客觀原因。你用你的思維方式看待他,他也有自己的思維方式。”于心木想了想說了一大堆。
“嗯,知道了,所以一會兒他放學(xué)了,我好好問問?!敝傩“隽舜髲d,臉色也變得美好了。
“那就好,凡事多了解,不要只在自己的認識里,畢竟你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還有一些人的眼光!”
“嗯,想吃啥,小壽星!”仲小艾這時候也慢慢緩和了心情,想起來今天是個特殊日子。
“隨便?。∥矣植惶?!”于心木笑了笑。
“這家王婆菠菜面,就吃這個吧,當長壽面吃!”仲小艾也沒有商量的余地,直接進門了。
“好吧!”于心木倒是無所謂,她性格上的強勢自己倒是早有領(lǐng)教。
“老板一個菠菜面!大碗!”
“你不吃嗎?”于心木坐下來后,看著對面的仲小艾。
“我不餓!”仲小艾也是有一點控制,主要是心情。
“咱們多留沒見了?”于心木隨便說說。
“有半年多了吧!”
“半年,不是一年嗎?上次咱們見好像還是在西安!那次吃火鍋!”于心木的有些記憶是聯(lián)動的。
“今年上半年咱們還見過啊,你忘了,在他學(xué)校下面!”
“噢,想起來了,對對對!”于心木居然忘了這茬了。
“怎么,有了媳婦忘了娘!”仲小艾現(xiàn)在也把心情拿出來了不在糾結(jié)。
“什么跟什么??!”于心木知道仲小艾說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不恰當而已。
“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咋樣?”仲小艾玩味的看著于心木。
“什么咋樣?”于心木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是你的女朋友?。科羻??”
“沒你漂亮,放心!”于心木雖然實話實說,卻忘了情人眼中出西施的主觀思想。
“呵呵呵!”仲小艾也是很開心。
“你們男生啊,一個個都是花心大蘿卜!”仲小艾忽然意味深長的說。
“唉………”于心木知道他說的是蕭冉還有讓楚平青,還有自己。
“啥時候帶上來,讓我們見見,給你把把關(guān)!”仲小艾喝了一口拿出來的水。
“再說,再說!”于心木倒是喝著面湯。
“你說你吧,唉,看起來那么老實的一個很,怎么也這樣啊!”
“我怎么了?”
“我都懶的說你!”
“唉………”于心木也是有口難辯啊,畢竟事情已經(jīng)做到那種程度了。
“今天你不是上學(xué)了嗎,怎么跑上來了?”仲小艾這是明知故問。
“我想你們啦啊,所以上來見見!”
“呦呦呦,說的跟真的一樣!”仲小艾很開心。
“本來就是嘛!”于心木也是掩面微笑。
“那我在西安,你也沒去過一次!”仲小艾倒是會挑刺。
“我沒去過西安??!”
“你好好說,你去了多少次,都沒去找我!”
“那又不是在西安,那只是中轉(zhuǎn)!”于心木都覺得自己的狡辯顯得蒼白無力。
“呦呦呦,你那花花腸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還給我寫信,怎么后來就不寫了?”
“寫毛線信,你都不給我回,再說有手機打電話不行?。 ?p> “沒有那種氣氛!”
“也是,寫信是一種情調(diào)!”
“對啊,以后加油??!”仲小艾看了看于心木。
“不了,現(xiàn)在沒時間了!”
“果然都是一路貨色,有了女朋友,連寫信都沒時間了!”仲小艾極力的挖苦。
“跟那也有些關(guān)系,可也不是主要關(guān)系?!庇谛哪緦擂蔚男α诵?。
“你們還寫信嗎?”于心木忽然畫風(fēng)一轉(zhuǎn)。
“嗯!沒以前多了!”仲小艾家里光楚平青寫的信都能裝滿一個酸奶箱子。
“人家也忙,畢竟在學(xué)校,還有學(xué)業(yè)!”
“我還有工作呢!”仲小艾就是這么霸道的性格。楚平青幾乎是三天一封信,每天一個電話,短信就不必說了。
“唉,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在一起的成本太高。
“有嗎?”仲小艾不以為意。
“你自己算算吧!”
“面好了,請慢用!”服務(wù)員端上來一碗面。
“趕緊吃!”
“你真的不吃?”于心木再次確定一下。
“不吃了!”仲小艾實在是沒有胃口。
“好吧!”
“你們平時聯(lián)系多嗎?”
“不多,上次聯(lián)系還是你在的時候!”于心木實話實說。
“蕭冉呢?”
“我問了,蕭冉跟他聯(lián)系也不多!”于心木的意思很明顯,楚平青很孤傲。
“為啥啊,你們那時候不是玩得那么好嗎?”
“嘿嘿,他那有時間聯(lián)系我們?。 庇谛哪拘┰捯馕渡铋L。
“啥意思?”
“那不是有你嗎!”于心木趕緊說一句不然自己可就慘了,成了是非制造者。
“我看人家跟王樺聯(lián)系的挺多!”
“是嗎?我跟他們的聯(lián)系都斷了!”
“你??!”
“沒辦法,人微言輕!”于心木也明白。
“那你怎么還聯(lián)系我?”
“看你這話說的,是不是要搞事情!”于心木白了一眼。
“你跟蘇云后來呢?說說!”
“大姐,不帶這樣的,都說我現(xiàn)在的身邊有人了,怎么還扯這些??!”
“也是,那你們后來真沒聯(lián)系了?”
“沒有!”
“不知道你這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懂也好,沒人打擾!”于心木自說自話,正在努力的吃面。
“味道咋樣?”仲小艾看于心木吃的津津有味。
“嗯嗯!”于心木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一會兒干啥去?”仲小艾問了一句。
“不知道,你們怎么安排的?”于心木抬頭看著。
“一會兒再說吧!”仲小艾也是一個隨性派。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