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木上了車,他知道后面的風景里有他眷戀的人,回頭也見不到那可愛的面容,也見不到那嬌羞的身影。但他知道,哪里有她,她就在那,只是逃離了自己的的意識,逃離了自己的視線。
洪葉忽然感覺像是被上天抽掉了靈魂,癱軟的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有點汗珠。漸漸的浸濕了她的衣衫。她不知道現(xiàn)在這么熱,忘了開空調(diào)。當她驚醒周邊的環(huán)境時,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里已經(jīng)沒有了她思念的人。她知道這樣的分別是必然,可就是舍不得。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可能是汗臭,可依然有他身上的味道。她舍不得換掉,可又必須換掉。肚子又開始疼了,她去了浴室。
“你走了沒?”洪葉剛準備洗澡,可突然停了下來。
“車上!”于心木也想她,可必須得離開了。
“噢!”洪葉想去找他,真的想去找他。
“你好好休息,空調(diào)別開太大!”于心木還是擔心。
“嗯!”
于心木換了公交車,然后去車站。
“小伙子,去哪?我們有車!”車站外一個黃牛販子真在招攬乘客去他的黑車。
“去哪?說一下,我看我們能去不,價格公道!隨時就走!”這大哥還是喋喋不休。
“BJ?上海?四川?都有車!”
“南斯拉夫!”于心木實在是忍不住了,心情本來就不好。
“……”黃牛老哥一臉懵逼,沒聽過啊。
“小伙子住店不。60有空調(diào)!”忽然一個大媽湊了上來。
“鐘點房20休息下,15也行!”大媽還是一樣的喋喋不休。
“還有學生妹,大學生,白領(lǐng),價格好說,包你滿意,包你舒服!”大媽大街上的居然推銷灰色產(chǎn)業(yè)。
“……”于心木聽著就反胃,看都不看,趕緊離開,哥們我看起來就是那種人嗎?
于心木進了車站,買了一張去往林水縣的車票,然后就是過安檢。在里面買了一瓶水,喝了一口扔進了包里。
“看報,看報,最新新華社報道啊,劉翔110米欄能否再創(chuàng)輝煌,姚明帶領(lǐng)中國男籃是否可以捍衛(wèi)主場宣言,華商報新華社都有解答,先生來一份?!币粋€賣報的大爺背著一個大帆布包,穿梭在人群聚集的區(qū)域。
于心木上了車,沒有心情理會身邊的所有,他心是亂的,也是明確的。亂是因為異變和離別,明確的是,心思里全是一個人的音容笑貌。他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這兩天經(jīng)歷的點點滴滴和甜蜜。他笑了,也感傷了。
很意外的是他的小公主長大了,可也更粘人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應(yīng)對里變得美妙和甜蜜,謝謝有這樣一個她。讓他知道這世間還有一些東西值得自己去努力靠近。
洪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怎么沒有了昨天那樣的氣色,心情更是一落千丈。開了空調(diào),聽話的調(diào)到24℃,然后打開了電視,得找點事做,不能光想著那個負心漢。
“我東西是不是在你包里?”洪葉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要用的東西,發(fā)個信息問一下。
“什么東西?”于心木的車開始發(fā)車了,離開西安。
“你是豬?。 焙槿~也是氣不打一出來,你不會先看看。
“在,我給你送來?”于心木翻了一下書包。
“行啊!你趕緊送過來!”洪葉就是嚷一下他,看他尷尬不。
“算了,你不行了自己再買一包吧!”于心木也想到了,只能認慫。
“知道了,我給家里還留了一點!明天再說!”
“你就懶啊,都不出去!”
“我剛洗完澡,不想去,渾身沒勁!”洪葉說得是事實。
“怎么又洗澡了,早上不是剛洗嗎?
那你別出去了,好好休息!”于心木真是搞不清楚,女生怎么那么喜歡洗澡,她們挺干凈的啊。
“懶得跟你說,你就是豬!”有些事還是沒有說的必要。
“我剛才看見一個女孩,背影很像你!”
“然后呢?”洪葉很好奇他會怎么做。
“然后她消失在人群里,頭都沒回!”
“我還以為你要干嘛呢?”
“能干嘛?你不要把我想的膽大包天行不?”
“不是嗎?”洪葉無奈的想到一些甜蜜。
“那是對你!”于心木忽然也明白了點什么東西,他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可在她跟前很勇敢,也很細心。
“你就欺負我!”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把手機放回背包里,剛好看見那包洪葉沒有拿走的東西,剩下不多幾張了,看來她是有數(shù)量計劃的。他不知道怎么處理,這東西呆在身上,可真是太那個了,解釋不清。
洪葉躺在沙發(fā)上,電視里隨意的宣泄著時代的文明與奮進。摸了摸肚子,還是有點不舒服,睡一會兒吧。
“我到了!你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庇谛哪鞠萝嚭?,先給洪葉發(fā)了一條短信。
手機響了,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起身看了一下四周,已經(jīng)黃昏了。
于心木不知道去哪里,一個人在這個縣城。那些平時的好兄弟,朋友之類的都已經(jīng)回家了,要么出去玩了,可能跟自己一樣舟車勞頓,可能不跟自己一樣,一切照舊,不必奔波。
心情不太好好,也沒有胃口吃飯。只能先去網(wǎng)吧玩一會兒再說,不然也沒地方去的,現(xiàn)在回家也沒有車,去學校不合適,去別人的學校更不合適。
漫無目的的走著,往網(wǎng)吧的方向。
“哎,于心木!”一個女生的聲音叫住了他。
“你怎么?在這?”于心木很是意外,這里都能見到熟人。
“我過來買點東西啊!”徐愛莎剛準備去買衣服。
“買啥?”
“衣服!”
“噢”
“你去哪?”
“網(wǎng)吧!”于心木也沒有隱瞞。
“去網(wǎng)吧干嘛?”徐愛莎問了一句廢話。
“上網(wǎng)??!”于心木今天說話一下子規(guī)矩了很多,不較真了。
“噢,你去哪了?”徐愛莎想問他從哪來。
“西安??!你,”于心木想問啥又沒問。
“才回來,你也夠晚的!”
“你不是要買衣服嗎?你趕緊去,一會兒關(guān)門了!”
“沒事!”
“那我走了啊,有時間聊!”于心木就要抽身離開。
“行吧!”徐愛莎先把自己的事忙完。
于心木晃晃悠悠的進了網(wǎng)吧,辦了一個5塊的票,就坐了下來。
他感覺什么都沒有活力,感覺四周死氣沉沉的,原因自然是于他自己了。
你用什么眼光看世界,世界就是什么顏色。
“你在哪個網(wǎng)吧?”徐愛莎來了一條短信。
“干嘛?”
“找你玩啊!”徐愛莎剛才就想約著一塊兒。
“三友!”于心木想了想,本來是準備聯(lián)系楚平青的。
徐愛莎很快來到了網(wǎng)吧,找到了于心木。
“你不玩?”于心木扭頭看了一下徐愛莎,就看著不合適吧。
“你還有多久?”
“不知道,玩了一個多小時了!”于心木思索了一下。
“行,”徐愛莎拿起于心木桌子旁的小票,去了吧臺。
“給!”徐愛莎在旁邊坐下后放了一瓶水。
“謝!”于心木側(cè)著身看著她,耳機還在腦袋上,眼睛時不時的看著屏幕里的籃球視頻。
“你QQ多少,我加你!”徐愛莎登上自己的QQ后,趴著身子看于心木的屏幕。
于心木面對眼前的這一幕有點不知所措,只能乖乖的靠著座椅。要是洪葉他也不會躲閃。眼睛還是看到一些異樣,正是青春年華,難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小妮子很早熟,至少比洪葉早熟。
“你同意一下!”于心木念完后,她提出了申請。
“好!”于心木趕緊照做。
“你去西安干嘛?”徐愛莎扭過頭看著他。
“?。俊庇谛哪具€帶著耳機,沒聽清,趕緊摘了下來。
“你去西安干嘛?”徐愛莎又問了一遍。
“玩啊,假期么!你哪都沒去?”于心木很自然的回答。
“沒有,太熱了!也不想去!”
“好吧!”于心木感覺口袋手機振動。
“流氓兔,吃點飯!”洪葉已經(jīng)出來找東西吃了,也提醒一下他。
“好,你也一樣!”于心木動作麻利得回了短信。
“看來玩的挺美?。 毙鞇凵豢催@家伙居然跟洗心革面一樣,忽然不覺得邋遢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太熱了,還是別去!”
“也是!”徐愛莎剛好看見于心木衣領(lǐng)上有一根頭發(fā),很想去取下來,可又不知道怎么說。
“去了趟西安,不一樣了?。 比烨耙娝€是一副邋遢的樣子。
“那是,得與時俱進??!”于心木忽然覺得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洪葉,有了她,自己不可以再邋里邋遢的,給她丟臉。
“見什么人了?”徐愛莎不想直接問,可就是感覺有異樣。
“呃……,我舅他們!”于心木可不想招搖過市。
“噢!”徐愛莎上次就問了他有喜歡的人沒,被他玩笑帶過。
“你還會玩游戲?”于心木看徐愛莎正在登錄QQ炫舞。
“會啊,你不會?”
“我不會?!?p> “我教你!”徐愛莎以為他會失落,可是他倒是理直氣壯。
“不了,沒興趣!”于心木可不想把時間花在玩游戲上,經(jīng)濟也不支持。
“我覺得還挺好玩,要不試試!”
“不了!我真沒興趣!”于心木見過很多女生玩,鍵盤敲得噼里啪啦的,很酷。
“那你玩啥游戲!”
“沒有,不玩!”
“你都不會玩游戲?”徐愛莎很驚訝,以她的理解,于心木該是一個什么都要嘗試的人。
“不會就是不會,又沒啥了不起的!”
“行吧!”徐愛莎也是服了,開始他低落的心情現(xiàn)在好點了。
“我想你了,豬!”洪葉吃完飯,一個人往家走去,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孤獨,都是他害的。
于心木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心情說不出的復雜,她第一次這么直接的告訴自己關(guān)于思念的事。他是高興的,可轉(zhuǎn)念一想,她該是又多么的孤獨啊,就像自己想她一樣。他腦袋一會兒偏過來,一會兒偏過去,眼睛不停的切換聚焦對象,心里五味雜陳。
“你怎么了!”徐愛莎看他挺奇怪。
“沒什么,內(nèi)急!”于心木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人,不能太失態(tài)。
“……”徐愛莎想笑,這是內(nèi)急的表情。
“給我點紙?”于心木起身張口,站在她旁邊。
“給!”徐愛莎不知所以,倒是聞到他身上有點別的氣味,屬于另一個女生的。
“喂!”于心木出了大廳就打起了電話。
“嗯!”洪葉剛開門進屋。
“你在哪?”
“家里,剛回來,你要來找我嗎?”洪葉還是公主脾氣。
“哪個家里?”于心木以為她回平化了。
“我小姨家,你是不是傻!”洪葉坐了下來,開空調(diào)。
“我哪知道你知道我是傻子,別告訴別人啊,咱倆的秘密!”
“行!好的!”洪葉笑了,聽見他說話就很開心。
“你吃的什么?”于心木預計她吃了飯。因為她太晚不會一個人出門,于心木要求的。
“皮蛋粥!”
“你把肉呢?”于心木一聽缺點啥。
“肉,吃了一點!”
“以后多吃點肉!”于心木建議。
“容易胖!”洪葉擔心。
“胖了多好,肉嘟嘟的!”
“滾,那就不好看了!”
“怎么會呢,都是你啊!照單全收!”
“誰讓你收了?”
“你得同意!”于心木想了想,順著她的思路說話。
“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我就可憐了!”
“那就可憐唄!”
“唉………”于心木假裝嘆了一口氣。
“那我胖了,你不準說我!”洪葉想了想。
“不會,胖了多好!”
“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
“滾,流氓!”洪葉聽出了他言語里的指引。
“那也是你培養(yǎng)的!”于心木很能狡辯。
“跟我有啥關(guān)系?”洪葉心里其實開心,還要裝作指責。
“你要不誘惑我,我能成流氓?”
“滾,誰誘惑你了?”洪葉心里美美的,自己居然能誘惑到他。
“你啊,那么漂亮,那么白,那么溫文爾雅……”
“不說了,不說了,你壞的很!”洪葉真的就是這樣被他拉進愛意滿滿的溫柔鄉(xiāng)的。
“行,行!那你別想我啊!”
“誰會想你,自作多情!”洪葉也是口是心非伴著嘴。
“好好,我自作多情,你沒有想我,唉………我本來還挺開心的呢,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
“哎呀,你是豬?。 焙槿~有點著急了。
“怎么了?”
“你是豬!”
“行,你們?nèi)祟惒灰胛疫@個動物!”
“唉,我想你了,行了吧!”鬧歸鬧,還是有感情基礎(chǔ)的。
“太敷衍了!”
“那怎么?”
“一點誠意都沒有!”
“哎呀,你都不說想我,我也不說了!”洪葉的公主脾氣來了。
“不說,又不是沒想,你還說我笨,你也一樣!”于心木這句話特別認真,情感很深。
“知道了,我怎么不知道呢!”洪葉也很認真的認可。
“你好好休息,別出去了!”
“嗯!你也早點回去!”
“嗯!”于心木也很認可。
“你掛電話!”
“你掛吧,上次是我掛的!”
“你掛!”洪葉就是想多聽一會兒他的聲音,哪怕一句話,一個字都行。
“行,我掛,你乖乖的??!”
“我哪里不乖了?”洪葉還是舍不得掛電話,本來可以在一起膩歪的,現(xiàn)在連電話都要中斷,怎么能舍得。
“也是,你一直都挺乖的!”于心木也找不出理由說她不乖。
“就是嘛,是你要乖乖的,安分點,別對其他女孩子擠眉弄眼的!”
“那只對你,特殊待遇!”
“我才不信!”
“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反正,你只準對我…好!”洪葉想了想。
“行!”于心木聽出了她的意思。
“真的,不準招惹其他女生!”
“嗯!”
“別的女生勾引你,也不行!”
“啊?”于心木剛想問,她掛了電話。
洪葉想到其他女孩子了,就不開心了,她也知道,于心木那樣的性格和做事態(tài)度,雖然不是優(yōu)秀,可真的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像自己一樣,被他吸引,所以她不放心。
于心木一臉懵,可剛才好像聽到她說關(guān)于哭的事,自己好像有印象,又好像沒印象。
“怎么這么久?”于心木回到自己桌子上,徐愛莎就趕緊問。
“廁所太臭了,服了!”于心木只能說著沒邊的話。
“那你還待那么久!”徐愛莎也調(diào)侃一下。
“唉,我時間怎么還沒到?”于心木也是郁悶,按理說時間應(yīng)該到了啊。
“我給你續(xù)了5塊!”徐愛莎補充了一句。
“你還玩嗎,我要吃飯去?”于心木可是獨立思考問題的人。
“你餓了?”
“一會兒就沒飯了。”于心木算著時間。
“你想吃啥?”徐愛莎趕緊起身拿個小票去吧臺。
“不知道了,有推薦嗎?”于心木其實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這姑娘相處,他能感覺到徐愛莎對她有異于朋友之間的情感,退一萬步來說,他們現(xiàn)在還是朋友,不能不交集,不能見面裝作陌生人吧。
“涼皮?”
“不!”
“砂鍋?”
“不?”
“餃子!”
“不!”
“米飯?”
“不!”
“那你餓著吧!”徐愛莎也是無語,這都什么時候。
“那不行!”
“那你吃啥?”
“炒面?”
“啊?”于心木突然扭過頭看著她。
“看我看啥?”徐愛莎不明所以。
“炒面?”于心木都知道這個縣城的一個典故,關(guān)于炒面。
“嗯,咋了?”徐愛莎這樣高尚的人自然不知道。
“唉,你還是不知道啊,算了!”于心木嘆了一口氣,笑了笑,單純還是好啊。
“你笑啥?”
“算了,小朋友,大人世界的事你別摻和!”
“死一邊去!”徐愛莎聽到這里大概明白了,自己又不傻。
“好的!”于心木象征性的往邊上有了幾步。
“這有個刀削面!”徐愛莎剛好看見。
“行吧,你吃嗎?”于心木也沒有選擇,只能接受,進了店,坐了下來。
昨天餐桌對面還是洪葉,今天以后就是別人了,唉…
“我不吃!”
“你不吃就算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長的!”
“管我!”徐愛莎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我可不敢管你!”
“一個果?。 庇谛哪鞠蚶习逭泻粢幌?。
“冰的,常溫的?”老板趕緊詢問。
“冰的,你能喝不?”于心木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徐愛莎,畢竟是女生嗎。
“能!”徐愛莎忽然敏銳的感覺到一些異樣,這樣的關(guān)心可不是隨便才能說出口的,肯定有一個女孩子讓他有了考慮。
“兩瓶!”于心木沒有注意到,反正自己得喝一瓶。
“你能喝那么多?”
“怕啥,有你啊!”
“我喝不了那么多!”
“果??!大哥!”于心木趕緊忽悠。
“行吧!”
“這就對了,不然怎么長那么漂亮!”于心木陸續(xù)忽悠。
“跟喝果啤有啥關(guān)系?”徐愛莎心里還是開心。
“它,它,養(yǎng)顏!”于心木只能胡編亂造。
“我怎么不知道?”徐愛莎真是服了這貨。
“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切!”徐愛莎很不屑。
“切你大爺!”于心木趕緊回敬。
“你大爺!”徐愛莎當然以禮還禮,以怨還怨。
“我大爺是你于大爺!”怎么像是在說于謙。
“服了,說不過你!”徐愛莎笑了笑,真的樂了。
“真不吃?”于心木也關(guān)懷一下。
“不吃,容易胖!”
“怎么你們女生都怕胖?”于心木反應(yīng)太快忘了點什么。
“我們又不是跟你們一樣,很容易胖起來的,你沒見過那些胖嘟嘟的女孩嗎?”徐愛莎倒是沒在意。
“見過,我以為是他們大魚大肉的結(jié)果!”
“怎么可能,女生都是易胖體質(zhì)!”
“那你,還好,這樣挺好!”于心木覺得洪葉有這樣的體格就好了。
“有點胖了,不好!”嚴格來說徐愛莎屬于性感型的,就是跟當下的骨感審美有偏差。
“我以后找的女朋友,得像你這樣!”
于心木是打心底希望洪葉能長點肉,體質(zhì)好一點。
“像我這樣?”徐愛莎不經(jīng)有點害羞。
“是不是太難了?”
“怎么難了?”徐愛莎心里想,這不就一個嗎,原版。
“怎么說呢,就感覺很難?!?p> “那你找到了嗎?”徐愛莎旁叫側(cè)擊的打聽。
“嗯,目前沒有!”于心木想到洪葉,可又不能公開。
“那你加油,努力!”
“順其自然吧!”于心木喝了一杯果啤。
“面來了,小心燙!”老板來了。
“你見蕭冉?jīng)]?”徐愛莎問了一句。
“見了,變化太大,我都覺得有點陌生!”于心木也是感慨。
“是挺大的!”徐愛莎見過幾次,可總感覺跟以前的那個乖乖男有點離經(jīng)叛道。
“都會變得,我也變了啊,你也變了!”
“我感覺你沒變!”徐愛莎的這種認識,來源于他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那一種。
“我長高了一點,你也一樣!”其他的他可不會說。
“我長高了嗎?”徐愛莎都不知道。
“你自己知道!”于心木無奈的笑了笑,這世界傻子太多。
“我感覺沒有?。 毙鞇凵€沒反應(yīng)過來。
“沒事,回去拿尺子量一下就知道了,最少長了3CM!”
“那也沒多少!”
“你本來就高,我要是不長點,你就該鄙視我了!”于心木現(xiàn)在就比她高一點點。
“那多好,可以仰望我了!”
“做夢,我的世界還沒有出現(xiàn)值得我仰望的存在?!边@就是于心木的自信。
“那楚平青呢?”徐愛莎知道楚平青可是大高個,他們玩的不錯。
“他?不值得!”于心木只是把他當兄弟。
“這么狂?”徐愛莎真是佩服于心木這種毫無根據(jù)的自信。
“這不叫狂,叫信心!”
“對!”徐愛莎也認可。
“豬,我睡了,晚安!”洪葉發(fā)來了信息。
“嗯!晚安!”于心木熟練的回復了短信。
“誰???”徐愛莎是起哄的心思,就像朋友之間一樣,可也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一個朋友!”于心木不假思索的回答。
“哪里的?”
“南方的!”于心木胡扯一番。
“南方的,你什么時候去過南方?”徐愛莎這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去年??!”
“噢!男的女的?”徐愛莎用的是起哄的口氣。
“女的!”
“有情況??!說說,說說!”徐愛莎有點情緒波動,可還是繼續(xù)起哄。
“有毛情況,人家現(xiàn)在大二了,關(guān)懷我們這些學弟學妹!”于心木忽然覺得不妙。
“那你們怎么認識的?”徐愛莎來了興趣。
“怎么認識的,我先編,想一下??!”這就是于心木的過人之處,語言是可以千變?nèi)f化的。
“編好再說!”徐愛莎也是知道一點他的鬼畜心思。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剛?cè)ボ囌荆ソ铀艿?,然后誤會了,上去就踢了我一腳,我當時就蒙了,原來他們是這樣打招呼的?!庇谛哪景扬堃呀?jīng)吃完了。
“后來呢!”
“后來她覺得不好意思,就解釋了一通,說我長的像她小弟!我怎么會信呢,以我的智力水平,對吧。我反正又沒事,就跟她理論著,她長的很漂亮,很漂亮,比你都好看。人家畢竟是上大學了,肯定比咱們有品位跟氣質(zhì),對吧。她說讓我跟她一起等她小弟,讓真相還原,我問她叫什么,它說她叫王悅,我問她小弟叫啥,她說叫王行??墒堑攘撕镁盟芤矝]來,我覺得我上當了,還是故意上當?shù)?。她說沒有,我說我剛畢業(yè)就被踢一腳,不合適,她問我怎么理賠,我說讓我踢一腳還回去,她說不行,她是女孩子。我說那不行,別看你長的漂亮,不能用這個特權(quán)胡作非為,我又不是沒見過比你好看的,比如我有一個同學她姓徐,她又不知道怎么辦,反正被一個男生踢一腳她又接受不了,就在這時,她電話響了,她接完電話就準備走,說自己小弟今天沒走,讓她回去。我當然不行了,咱是能吃虧的主?我就一直跟著她,她上了公交我也上了公交,她下了公交,我也下了公交。后來她去了她們學校,我也跟著,到了她們宿舍樓下,我被攔住了,宿管阿姨問我小朋友是誰,我說是她小弟,阿姨問我叫什么,我說我叫王行,然后王悅就笑了,說是,阿姨居然讓我上去了,那時候個子小,他們都以為我是小學生呢。我跟著她進了她宿舍,我去,畫面太壯觀,你知道的。她就把我當一個小屁孩,可我能容忍嗎?不能,然后,然后…”于心木喝了一口果啤,腦子都快冒煙了,編不下去了。
“然后呢,然后呢?”徐愛莎居然當真了。
“然后,咱們走吧!”于心木掏出錢要去結(jié)賬。
“給過了!”老板微笑著。
“什么時候?”
“剛才你看王悅短信的時候???”
“哎………”于心木一陣無語,這都給忽略了,腦子干嘛去了?
“然后呢?然后呢?!焙闷嫘暮λ镭垺?p> “走吧,送你回去!”于心木畢竟是男生,這么晚了。
“不用!”徐愛莎就是推辭一下。
“那行,你回去吧,我去通宵了!”于心木先假裝分開。
“行吧!”徐愛莎有點失落,但不意外,這事于心木干的出來。
“故事沒講完!”徐愛莎剛扭頭,發(fā)現(xiàn)于心木已經(jīng)在她的另一側(cè),前面,送她回家的路上。
“是這邊嗎?”
“是!”徐愛莎完全琢磨不透這家伙,心里也比較開心。
“走吧!”于心木雙手插兜,在昏暗的燈光下,很是流氓,這是他故意為之,保鏢嘛。
“你趕緊說,說,你和那個王悅怎么了!”徐愛莎現(xiàn)在半信半疑了。
“不說行不?”
“不夠意思!”
“唉!”于心木就討厭他們這些人拿這個壓他。
“后來,說到哪了?”
“編到她宿舍了!”徐愛莎也想笑。
昏暗中兩個身影靠的那么近,雖然沒有牽手,總會讓人覺得她們更像情侶,一個說著,一個聽著,多好。
“哎,到她宿舍后,她有一個舍友在,穿的睡衣,睡衣啊,不是那種袒胸露乳的那種,她問我是誰?我說我是王行,她居然信了,然后還給我一瓶水,讓我喝。我說我要上廁所,假裝的,他們當時就蒙了,這里可沒有男生廁所。王悅回去后就不管我了,她本來就覺得我對她不構(gòu)成威脅,所以她就坐在她的床邊,然后翻看手機。聽到我要上廁所,她也一樣慌了,不知所措,畢竟我那時候也那么大了,不是小孩子,不能把我當小孩子對待。她忽然問我叫什么名字,我說我叫于心木,他說不信,沒見過這么好玩的名字,肯定是編的,我說你才編的呢,然后我問她舍友她叫什么,她舍友說她叫王悅,我才信,可她不信我是于心木,讓我拿身份證,我說我沒有,她也沒轍。她說現(xiàn)在相信我沒騙你了吧,我說騙是沒騙,可是占我便宜怎么算,她舍友頓時就來了興趣,跟你一樣。問我怎么回事,她當時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可能是做賊心虛吧,她舍友頓時來了一句,他還這么小啊王悅,你怎么可以這樣啊。因為她舍友在我們的對話種知道我不是她小弟。王悅當時有點難堪,怎么我還欺負一個未成年呢,你們想一下啊。可是輿論壓力是巨大的。她妥協(xié)了,問我怎么辦?我說,等我上了大學,她得來做我女朋友,她舍友當時就笑了,這是人小鬼大啊,她沒在意,同意了。然后我說我得留下她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她給了我她的電話號碼,我為了以防萬一,讓她舍友打著試了一下,那時候我沒電話啊。她也是覺得就是一個戲言,沒在意。我說你得親一下你以后的男朋友吧,她就乖乖的親了我一下,這邊臉,我離開她們宿舍的時候,聽見她們笑得很開心!”于心木說得很投入,感覺就像是自己的經(jīng)歷一樣。
“那后來呢,后來呢?”徐愛莎來了興致。
“后來,我就回去了,去我叔哪了,再后來,一直沒聯(lián)系,我有手機后,就給她發(fā)了一個短信,她回了一句,等我上了大學再說。我后來算了算時間,我上大學,她就大學畢業(yè)了,還談個毛戀愛啊,然后她就不樂意了,說我拋棄人家了,我說大姐,我現(xiàn)在才高中,等我上大學你都人老珠黃了,不自卑嗎?她說,她很驕傲,自己男朋友還很年輕,有光。她讓我去她學校那邊玩,這個五一,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也不敢去,怕失身。雖然她很漂亮,身材也好,但我害怕我不是她對手,所以沒敢去?,F(xiàn)在又沒上大學,不算言而無信吧!”于心木問了一下徐愛莎。
“不算!”徐愛莎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于心木說得是真是假了,故事情節(jié)聽起來有點夸張,可是他經(jīng)歷的,也算合情合理,而且還說得這么聲情并茂。
“那我就不去了!”
“她在什么大學!”
“東南!”于心木也不知道,反正應(yīng)該有。
“她漂亮嗎?”
“漂亮,相當漂亮,跟你一樣好的身材,不過那時候她比我高很多!”
“唉,你??!”徐愛莎也是無語,她慢慢覺得他說的是一個故事,而不是他的故事,她也確信他有了心上人,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情感細膩的說辭。
“唉,你身上涂的什么香水?”于心木聞到一點美好的氣味。
“沒有??!”徐愛莎也很郁悶,自己沒涂香水啊,難道是洗衣粉的香味。
“那就奇怪了!”
”是不是洗衣粉。味道?”
“不是!”于心木站在有點懷疑自己。鼻子了。
“那我就不知道!”徐愛莎的確沒用任何香料之類的東西。
“你家在哪?。俊庇谛哪沮s緊轉(zhuǎn)移話題。
“前面就到了!”徐愛莎領(lǐng)著路。
“你早點睡,我去通宵了!”徐愛莎到家了,于心木停下了腳步。
“嗯!你小心點!”
“沒事!”于心木搖了搖手直接顯示在夜色里的燈光下。
徐愛莎內(nèi)心很矛盾,那根頭發(fā)讓她想了很多,尤其聯(lián)系到他這三天的變化,太大了,誰有這么大的能量讓它改變?那個人在他心里該有多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