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沒有證據(jù)
這樣她段小亞就能用最小的風(fēng)險從王若蘭的手里,將這些錢給弄過去了。
然而這條路行不通,段建國不答應(yīng)。
然后她段小亞就直接動手偷了。
段小亞動手偷這三百塊錢的時間,段小君這時候也大致能確定,應(yīng)該就是在段小亞跟段建國說了這錢的事以后,直到她重生回來的那天,這中間的某個時間。
但具體是哪一天,是什么時候,段小君卻不能肯定。
段建國看著段小君這般思索的樣子便知道,他擔(dān)心的事,應(yīng)該也可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禁嘆氣,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現(xiàn)在忽然跟你說起這個事,是因為我想到,亞亞她……唉!她為了從你身上把我給你的補習(xí)費弄到手,竟然連去找別的人半道攔截你的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那么再反推一下,她當時在知道你的這些私房錢以后,想從我這里打主意,想讓把錢從你的手上要過來給你媽,然后她再從你媽手里要過去的這個辦法,即便是當時失敗了,她應(yīng)該也不會放棄打你的這三百多塊錢的主意?!?p> 段小君很意外,沒有開口接話。
但她的心里,卻竟然有一點欣慰,因為她從段建國說的這番話里面聽出來了,段建國這些天來,雖然在很糟心地搞清楚了那么多他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以后備受打擊,但總算,他所遭受的這些打擊,也算是沒有白挨。
因為段建國現(xiàn)在,好像真的有那么一點看明白段小亞的意思了。
段建國現(xiàn)在所說的,段小亞即便是從她這里打她的這三百塊錢的主意失敗以后,應(yīng)該也還是不會放棄的這種話,這要是在以前,段小君敢肯定,段建國那是怎么樣都肯定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所以我就在想?!倍谓▏^續(xù)道:“依著亞亞的性格,她既然不會放棄,她為了你身上的補習(xí)費,既然連找人打劫你的這種手段都能使得出來,那么她為了你存下的這三百多的私房錢,她又能干出什么?直接來問你要嗎?這么多的錢估計你也不會給,又或者,她還是直接偷?”
事已至此,段建國應(yīng)該也是沒有對段小亞再抱有什么虛幻的希望了,他竟忽然笑了,隨口一說道:“當然,我還是希望這錢它還是在你自己手上的,畢竟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至少倒是還能安慰下自己,你妹她,應(yīng)該也還不算是惡劣至極?!?p> 既然段建國自己都已經(jīng)看得這么開,這么坦然,把話都說到這里了,段小君也就順著他的話,直接打破了他的最后一點幻想道:“爸,那我也坦白跟您說了吧,我存起來,藏在我臥室里的那三百塊錢,不見了,我妹她沒有來問我借過?!?p> 她是直接偷的。
段小君沒有將話說的這么露骨。
段建國也沒有感到什么意外,明白了,閉上了眼睛。
段小君道:“但是爸,我也跟要您說清楚,雖然說我的錢不見了,我在發(fā)現(xiàn)錢丟了以后也分析過,覺得這錢應(yīng)該就是讓我妹給拿了的,但是這也只是我的分析、猜測,我妹她找人半路攔截我的這個事情,瞿大哥他幫我找到了人證,我可以再確定不過地跟您說,在背后指使的人就是我妹??墒悄f偷錢的這個事吧,我沒有證據(jù)。”
“你是說,你雖然覺得偷你錢的這事是亞亞她做的可能性極大,但是,也還是有可能是別的人做的?”
段小君搖搖頭:“不是,爸,我的意思是,我就是覺得這事是我妹她做的,但是我卻沒有證據(jù)。咱們是法制社會,想讓人服氣,就得講證據(jù),否則也就只能是在心里說服自己,而不能說服別人?!?p> “那沒有證據(jù),這事就這么算了?”
“這事本來也不能怎么樣啊?!倍涡【α?,“爸,不然您還想怎么辦呢?以您的性格,難不成您還打算去報警?讓警察將我妹給抓起來?這對于您來說,不太現(xiàn)實吧?就別說是我妹偷我錢的這個事它沒有證據(jù)了,就算是有,您又舍得嗎?當然了,我是無所謂的,您要是這么做了的話,我肯定是非常開心的,可是您真的能這么做嗎?”
段小君再清楚段建國的性格不過了,她知道段建國現(xiàn)在就算是稍微看清楚了一點段小亞的面目,就算是查到了段小亞騙補習(xí)費不去補習(xí)班,又或者在外面欠錢,又或者找人攔路打劫她,偷她的錢,等等等等。
段建國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又怎么樣呢?
她段小亞可是他段建國的親生女兒,在他面前扮演了十多年的乖乖女了,段小亞就算是在這幾天之內(nèi)就在他段建國的心里面變得面目全非,讓他徹底地改觀了,可這樣他就能狠下心來把她段小亞送到警察手里去了嗎?
又或者打她一頓?
不可能的。
段建國不是這樣的人,他如果真是這么果斷的人,那也不可能這么多年了,都一直不能在老段家真正地硬起來,都一直維護不了段小君,讓段小君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在家里面被王若蘭和周玉欺負。
段小君知道,段建國如果不是跟她一樣,在真正地對周玉王若蘭和段小亞死了心絕望以前,他是不可能對這三個人下什么狠手,且與她一樣,跟她們劃清楚界線的。
這就是段建國的為人。
段小君很清楚這一點。
她就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才看的釋然,不想深究,盡管她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就沖回家去狠狠地抽段小亞幾個耳光,然后報警讓警察來將她帶走,但是也沒有辦法,因為段建國才是他們家的一家之主,怎么處理段小亞這個事情的決定權(quán),只握在他的手上。
她將段小亞做的這些事情告訴給段建國,也并不是就是為了讓段建國在知道了以后,就能立馬下定決心,去給段小亞一些真正的顏色瞧瞧。
她知道以段建國的性格他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