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項延英:韓儒國宰相之長子,神州第一勇士。
吳啟:項延英徒弟。
項大彪:項延英長子。
項大壯:項延英次子。
男人最害怕的不一定是苦,也絕不是難,而是進退兩難。吳啟不想讓師父為難,也不想傷害大彪大壯兩兄弟。但此二人對其變本加厲的凌辱讓他難以忍受。因此,他決定離開項家,便找了個機會對師父說自己修煉缺乏天賦,而且覺得越來越困惑,決定放棄習(xí)武,回到安圖烈業(yè)那里去。
項延英不僅武功天下無敵,也聰明過人,他知道這里面有問題,感覺到吳啟有苦衷,這種言不由衷的心境,他似乎看的清清楚楚。
“你說的理由并不真實,有話盡管直說,我不允許我的弟子為人處事吞吞吐吐。沒了男人的豪邁,再高的武功都沒有意義。”項延英說。
“我覺得自己真的不行,對不起師父,我想放棄?!眳菃⒄f。
“人生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無論什么樣的人,所有的抉擇都要面對現(xiàn)實,否則便是沒有現(xiàn)實?!表椦佑远ǖ姆駴Q他的請求,同時也知道他另有原因。
對吳啟而言,他已經(jīng)背負(fù)著很多世俗的指責(zé),如今再讓他背叛師門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他決定自己解決與兩兄弟的矛盾。
盡管他竭力避免和兩兄弟見面,但這兩人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找機會欺辱他,有些事情躲是無濟于事的,當(dāng)無法逃避的時候,只能他選擇面對;當(dāng)屈服和逃避均無果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抗?fàn)帯?p> 正所謂冤家路窄,一次外出回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路上,迎面走來了項大彪項大壯哥倆。他本能的想逃跑,偏又放不下男人的尊嚴(yán);他想表現(xiàn)出男人的沉穩(wěn),可心里卻很害怕,因為他不清楚這二位今天會怎樣羞辱自己。
他用冰冷而又警覺的目光看著二人,兩兄弟則用鄙視嘲弄的眼光看著他,尤其是大壯,嘴角上還掛著讓吳啟惡心的一絲壞笑。他比長得很結(jié)實,也比憨厚的哥哥大彪聰明很多,盡管是弟弟,卻能常常指揮領(lǐng)導(dǎo)哥哥。
“這不是大莨國最不敢擔(dān)當(dāng)?shù)膯始抑畢菃幔俊贝髩褞е鴫男?,臉上慢慢的嘲弄表情,眼中帶著仇恨鄙視的目光?p> 吳啟沒有回話想繞開他們兩人,盡管他知道這是無法做到的。果不其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后脖領(lǐng)子,項大彪的速度奇快,力氣極大。吳啟一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羞辱,他是一個可以用生命捍衛(wèi)尊嚴(yán)的人。知道掙脫不開,便用左肘用力去擊打大彪抓自己臂膀之下露出的軟肋,想逼迫他放手??蓪Ψ皆缬蟹婪叮p而易舉就閃開了。
“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配做我爹的徒弟?!贝髩殉脜菃⒐舾绺绲臅r候以極快的速度出拳重重的打在吳啟的腹部。力量大,打擊點準(zhǔn)確無誤,瞬間吳啟的汗水順著鬢角留下,不僅十分痛苦,也打散了真氣,他高大的身軀出現(xiàn)了癱軟的狀態(tài)。
“就這樣的草包父親居然還對他給予厚望,真是不可思議?!表棿蟊胨砷_了抓住吳啟脖領(lǐng)子的手,失望的搖頭說道。他的身材和相貌以及言行舉止酷似父親,吳啟看著這個師父的復(fù)制品,冷冷的冒出了一句:“我又沒求著學(xué)你們家的武功!”
一只大腳又一次踹在他的小腹上,他感覺眼前發(fā)黑,頭腦暈厥。他知道這一腳又是大壯踢的,他決不能在這個可惡的人面前屈服,憤怒的目光似寒冰如冒火,但不管怎樣,他都沒有能力還手,目前憤怒的態(tài)度是他唯一能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
大壯雖然比哥哥矮了一點,但身體結(jié)實,一表人才。在常人眼中依舊是高大威猛,甚至比吳啟還要高大一些。迎著吳啟可笑而又無能的眼神,他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嘲弄表情說:“吳啟等到你的眼睛可以殺人的時候再這樣看我,現(xiàn)在無論你的目光多么兇惡,都是懦夫的自欺欺人。在我們項家和韓儒國人的眼里,你就是一個沒有責(zé)任感的懦夫,是大莨國的垃圾,被拋到了韓儒國,項家和韓儒國不需要你這樣的垃圾,請滾回你的垃圾堆吧!”
“你當(dāng)真把我看成貪生怕死的懦夫?”吳啟一臉疑惑的問。
“你就是懦夫,一個背負(fù)著不可寬恕的恥辱,在這個世界上茍活的東西?!贝髩巡豢煞裾J(rèn)的說。
“你確認(rèn)你的膽量比我大?”
“哈哈,這種東西也配談膽量?”兩兄弟突然狂笑不止。
“如果你們真的覺得自己了不起我們比一下膽量怎么樣?”吳啟深沉的說道,那種味道非比尋常,讓兩兄弟不得不重新審視。
“如何比法?”項大彪問。
“我要和他比?!眳菃⒅钢棿髩褜Υ蟊胝f,這兩個人相對而言他更痛恨大壯。
“怎么比法,難道我會怕你?”項大壯像是受到了侮辱,鄙夷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不屑中的疑惑。
“你們說我是懦夫,不知道懦夫敢做的事情你是不是敢做?”吳啟說。
“懦夫敢做的事情我會不敢做?除非是對家人不負(fù)責(zé)任,或者傷天害理的事情?!贝髩堰€是沒有忘記挖苦吳啟。
“為了證明我不是懦夫,我可以從萬仞之巔跳下山崖,你是勇士,你敢嗎?”吳啟問,語氣十分堅定。
“懦夫都敢我會不敢?”項大壯表示自己絕不會是孬種。
“很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萬仞山,我先跳下去,有膽量你就跟著。”吳啟說。
“你先跳下去,我不跳你可是白白送死??!”大壯不相信他真的會跳,以為就是嚇唬人。
“我跳下去,你可以不跳,但你必須向世人承認(rèn)你是懦夫,并且替我恢復(fù)名譽,如果不肯做這些事情就跟著我跳下去?!眳菃⑽闳葜靡傻恼f。
“好,如果你不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貪生怕死之徒,我會用生命向你道歉的?!贝髩岩詾閰菃⑦@樣的小人就是斗嘴,根本沒有勇氣去死。
三個人來到了萬仞山之巔,夕陽把秋日的黃昏裝扮的無比壯美,潺潺的溪水聲仿佛在呼喚吳啟和大壯一樣,從巔峰墜入谷底。隱藏在林木中的雜亂無章的怪石此時也顯得面目猙獰,如一只只饑餓的怪獸隨時準(zhǔn)備吞食吳啟的靈魂。
吳啟站在懸崖邊,斜眼看著項大壯說:“你想好了,真的敢賭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贝髩严嘈胚@個懦夫就是嚇唬人,帶著嘲笑看他究竟怎樣收場。
吳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一個鯉魚打挺高高的躍起,軀體在夕陽下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向山谷飄去。
兄弟二人本來都有救他的辦法,但沒有想到他真的會跳下去,一時間傻傻的愣在一旁,瞠目結(jié)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