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焙竺?zhèn)鱽硪粋€婦女焦急的喊聲。
云雨柔一見自己的母親,心里的那股委屈勁就上來了,嗓音嗲嗲的,“媽媽?!?p> 呃……
聽她這個矯揉造作的聲音,秋桐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不迭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冷了嗎?”
站在她身邊的紀零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關切的問道。
秋桐搖了搖頭,總不能告訴他是這兩個人惡心到她了吧。
婦女叫云嵐,一走過去,心疼的把自己的女兒扶了起來,看著秋桐的面色不善,“好哇你,居然敢撞到我女兒,看我不……”
“要怎樣?”
本欲上演一場風雨的秋桐,聽到身邊男人的冷漠聲音,心一下子就軟了。
忽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云嵐的額頭一跳,突然有些緊張的抬頭。
先前她還沒有注意到她身邊還有人,現(xiàn)在注意到了,還是被那人的聲音給叫過去的。
她一抬頭,看到那人的模樣,當頭就是一盆冷水潑在了身上,冷的她四肢都涼了。
“紀……紀總?”
紀總?秋桐皺了皺眉,正想問問他,就見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的身上,頓時感覺不好。
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仰頭喊他,“紀……紀總,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辈恢涝摵八裁?,還是和她一樣喊紀總吧。
腳踝上的疼痛陣陣傳來,又被這么多人圍觀著,她不要面子的啊。
她一直都在注意周圍人的目光,沒有注意到紀零在聽到那個稱號的時候黑了臉,任何人都可以喊他紀總,唯獨她不可以。
太生疏了。
跟在他身后的紀冬,盡心盡力的表演著自己透明人,還很敏銳的感覺到秋桐的腳受傷了。
因為她會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腳,然后扭一下。
當即,紀零的唇就緊緊的抿住了,眉心黑了一整塊。
幾個人都不動,秋桐心里壓抑的躁意也上來了,煩悶的她想直接轉身走了,最好把眼前這幕甩到腦袋后面去。
索性,紀零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后,就彎腰把她公主抱了起來。
突然騰空的感覺讓秋桐有些不太適應,下意識的喊了出來,等她一喊完,又十分羞恥的埋在了紀零的胸前,盡量擋住自己的臉。
她的這張臉辨識度很高,稍微不注意被人爆出去的話,她肯定會被顧斯行掐死。
對于她心口不一的“投懷送抱”,紀零表示很受用,心情也好了許多,腳底也像生風了一樣,飛快的往休息室走。
等他們走了,這些人也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林笙站在單冉的邊上,看著秋桐消失的方向,喃喃出聲,“這個背影,好熟悉啊。”
單冉一如既往的白了她一眼,再一次伸出手,“再來一次?!?p> 林笙:“……”
林笙:不,我一點都不想來了。
但迫于單冉的“壓力”,她還是痛哭著繼續(xù)來了一遍,同時也把舞蹈狂魔單冉罵了一通。
對此,單冉一點都不知情。
……而這邊
推開了門進去了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裝修,居然和他別墅里面藏著的房間裝修相差無幾。
他的手握成了拳頭,也猜到了這個酒店是誰的杰作了。
是他,一定是他!
秋桐感覺不到身上人的心理變化,只覺得他的身體好像有點緊繃,于是抬起了頭,看著這里的房間驚呼,“好漂亮?!?p> 這里的裝潢比紀零那里要好看的多,也同樣是秋桐喜歡的裝修。
只是,那人的藝術細胞向來比他的多,裝修也自然比他更加的好。
“腳還疼嗎?”摒棄其他的雜念,他的心思全在懷里這人的身上。
把她放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后,他習慣性的伸手去碰她的腳踝,“是不是這里疼?”
他指著一個地方,此時秋桐也顧不得害羞不害羞了,腳被碰著,還是有感覺的痛的。
她點了點頭,咬牙,“疼?!?p>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紀零有一種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那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城堡,也會因為他的靠近而土崩瓦解。
她想,如果只是單純的在幾年前見過,自己又怎么會把所有的信任給他呢?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經歷了那些絕望以后,她的心,早就堅如磐石了。
可是,只要他一靠近,她堅如磐石的心,就忍不住為他柔軟幾分。
說到底,她只是不想依靠那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