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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里尋她千百度之農(nóng)婦篇

173.新宅

  不知道是不是被高媛的話觸動了,還是覺得跟她說不清道理懶得理她,柴文遠沒再上門,卻派了兩個錦衣衛(wèi)來。來的時候還不是空手來的,還趕著兩輛大車,外加一張房契。

  房契上寫的是柴文道的名字,地點就在成賢街的金堂巷,離貢院極近。兩輛大車就是為了幫他們搬家用的,柴文遠可能覺得高媛會拒絕,只給屬下下了死命令,自己卻堅決不露面。

  沒想到高媛掃了一眼房契后,問那倆錦衣衛(wèi)小伙子:“那地方除了我們?nèi)齻€,還有別人不?”

  倆錦衣衛(wèi)急忙搖頭:“沒有。大人吩咐了,就連下人都沒放一個,夫人若是想要人打下手,只管吩咐我們兩個就是?!?p>  高媛一愣:“你們倆不當差嗎?”

  “這就是當差啊,就是當差?!?p>  高媛痛快地一揮手:“那就搬!”

  兩個小伙子感激涕零,實在沒想到這差事這么容易。那天給大人趕車的兄弟回去可說了,大人那天從這里出去的時候,臉色可是十分不好看的。

  柴文道叔侄倆也沒有想到高媛竟然會接受這份饋贈,按照她一貫的脾氣,不是應(yīng)該把房契扔回到來人的臉上么?

  高媛看了他們倆一眼:“愣著干嘛?干活兒去。鍋碗瓢盆都帶上,大件的家具就算了。這宅子挺好的,到了夏天我再回來住,涼快!”

  咱也是有別業(yè)的人了,哼!

  “哪能讓兩位公子爺動手,我們來,我們來!”

  倆錦衣衛(wèi)的小伙子立刻七手八腳地開始往車上運東西,柴伐北不放心,跟著去看。柴文道好奇地問:“嫂娘,您不是說不靠他嗎?”

  高媛理直氣壯地道:“他又不是給我,給的是你,我怎么就不能搬去了?你又不會攆我走。”

  柴文道悟了,不愧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揣摩人心的功力就是異于常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做才會達到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搬家好了。幾個小伙子一起動手,家里的東西本來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利落了。高媛把大門一鎖,鑰匙借著踹到懷里的動作往空間里一收,上了馬車,走人!

  路上花的時間倒比收拾東西還要長,高媛掀開車簾往外看,正月里正是梅花盛開的季節(jié),沿途時不時會有一樹盛開的梅花探出墻外,給路人送來一份驚喜。高媛喜滋滋地指著那梅花道:“這花開得真好,等以后咱們家也種,種一大院子?!?p>  在外面趕車的錦衣衛(wèi)立刻接口道:“夫人放心,金堂巷的院子里就有梅花,不少品種呢,什么朱砂梅照水梅都有,好像還有一棵龍游梅呢?!?p>  高媛滿意了,看來這個龍游梅還是個名貴的品種,名貴好啊,越名貴越好!

  柴文道笑道:“嫂娘必是喜歡照水梅,那照水梅的梅果最好,核小味好,拿來煮酒也是好的?!?p>  高媛點頭:“好,到時候咱們拿來煮酒嘗嘗。要是好喝,就再多種些?!?p>  她有空間,要是這個照水梅這么好,必然是要多種些的,拿來賣也是好的。

  趕車的錦衣衛(wèi)是個有心的,車廂里的夫人和兩位公子爺說了什么,都一一記在心里,準備回去向大人匯報,尤其是夫人喜歡的東西,恨不得拿個小本本記下來才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遺漏了一個兩個。

  等到了金堂巷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雖然叫巷子,可絕對不狹窄,兩輛馬車并排而行是完全夠了的。再看兩邊的門,大多也比較寬,能容得下馬車駛?cè)?。高媛便斷定此處的住戶怕也不是普通人家?p>  馬車在巷子左首第二道大門口停下,趕車的小伙子喊道:“夫人,兩位公子爺,咱們到啦!”

  叔侄倆先跳下車來,一左一右扶著高媛下車。趕車的小伙子看了之后不覺暗自感嘆,瞧瞧這兩位公子爺,多孝順!長得又好,又有學(xué)問,年紀還不大。等過了會試殿試,提親的人怕要連門檻都踏破了。

  趕車的小伙子把門鑰匙遞給柴文道,柴文道轉(zhuǎn)手又給了高媛:“嫂娘,這是咱們的新家了,您來開吧?!?p>  高媛笑道:“好!”

  上前邁上三級臺階,將鑰匙伸進銅鎖中打開了門。推開門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磚雕照壁,往左邊看去,是長長的一道通道,恰好可以容下幾輛首尾相接的馬車。打橫還有一道柵欄門,里頭是不大的一塊空地,還有一根拴馬樁。透過柵欄門看過去,墻邊上好像還有個側(cè)門。想起來了,剛才可不就是經(jīng)過一個側(cè)門,她還以為那是給下人們走的呢。看來這是專門養(yǎng)馬的地方,設(shè)計真夠科學(xué)的。

  進入內(nèi)院的門,正在一溜兒北墻的正中間。

  錦衣衛(wèi)小伙子把門檻卸下,沿著臺階兩邊的陡坡,將馬車趕了進去,后面拉東西的馬車也緊跟其后。

  兩個錦衣衛(wèi)十分客氣地讓高媛三人只管去逛院子,搬東西的活兒他們兩個就成。

  高媛也不跟他們客氣,邁步進入第一進院落。左右?guī)扛饔腥g,正屋五間,兩邊各有一座角房,正房和角房之間還各有一個角門通向后院。院子里鋪了青石板,只在角落處種了幾棵樹,看那樹葉子的形狀,倒像是一個樹種。西廂房前頭還擺了個兵器架子,上面列了好幾種兵器,高媛只認識其中一種叫槍,別的一概不認識,反正都在上一世的電視劇里看過。倒是南墻根底下豎著的箭靶子頗得柴伐北的意,一看就知道這是新預(yù)備的。

  高媛也不著急進屋子,先從角門進入了后院。這個院子和前院的布局差不多,只是將青石板縮成了一東一西兩條青石板路,將院子四四方方地隔成了四個同樣大的地塊,也分別種了樹木,其中一株還是光禿禿的,看著倒像是個長勢不錯的樣子,只是還沒有發(fā)芽,看不出品種來。這個院子竟不是后院,而是第二進,沒有了角房,卻有一左一右兩道走廊通向后頭。

  高媛移步走向走廊,尚未看清眼前景色,便聞到一股幽香。等踏入廊中,看到院中景致時,不覺脫口贊了一聲。

  第三進的院落和前兩進院落風格又有不同,除了五間倒座房和五間正房之外,再無其他建筑,就連路也成了曲曲折折的小徑,僅供兩人并肩而行。其余空地,盡數(shù)種了梅花。粗粗看去,至少也有二十多株。高媛不知梅花品種,只覺得滿眼粉白朱黃,虬枝四展,幽香陣陣,人在其中,只覺得心脾都通明了起來。

  梅花這種花,只有一株便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滿院子的梅花,就成了“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高媛會背的詠梅詩不多,只好從一首詩里找現(xiàn)成的句子。不過柴文道還是讀書人習(xí)性,見這滿院子的梅花,便忍不住詩興大發(fā),肚子里一直推敲著字句,不知不覺地念了出來。

  高媛聽他老覺得自己的詩不滿意,便笑道:“天天在這里住著,有多少詩做不得?非得這時候難為自己。豈不聞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作詩定也是一樣的。”

  看看,跟兩個讀書人待久了,自己也能偶爾想起來上輩子必背詩句,多好!

  沒想到這個時空卻是沒有這句話的,柴文道大喜:“果然如此,沒想到今日竟能得嫂娘如此妙句!”

  他已經(jīng)魔怔了,高媛不理他,自己去屋子里看了看,見房屋寬敞,家具素雅,喜歡道:“這屋子好,咱們就住這里吧?”

  一家三口住在一處屋子里習(xí)慣了,全然想不起來如今這個新家是個三進幾十間房子的大院落。柴文道和柴伐北這倆上輩子雖然見過世面,住過比這個院子大上幾倍的院子,可這輩子跟高媛這個現(xiàn)代土鱉住習(xí)慣了,也不知不覺地沾染上了她的一些毛病,只覺得一家子就得親親熱熱地住在一起才好。于是也沒有意見,把帶來的鍋碗瓢盆都放在了第二進的東廂房里,其余的常用物品都搬到了最后一進的屋子里。

  這個院子,柴文遠很顯然是派人提前收拾過,不但家具擺設(shè)樣樣齊備,也都打掃得干干凈凈。三口人還按著在晉中甜水胡同的習(xí)慣,把東西在五間房子里頭布置妥當了,也不過就是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幫著搬東西的兩個錦衣衛(wèi)小伙子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只覺得這一家子也實在是太親熱了些。

  這倆小伙子自稱一個姓李,一個姓王,也不知是不是化名。柴文道叔侄倆知道他們錦衣衛(wèi)規(guī)矩嚴苛,也不多問,只管按著當下的習(xí)慣,稱呼他們阿李阿王。見二人忙前忙后,覺得過意不去,便邀請他們留下來吃飯。

  阿李阿王對視一眼,阿李陪笑道:“好教公子爺?shù)弥?,大人吩咐我們要在這里住著保護夫人和兩位公子爺?shù)?。公子爺?shù)共挥霉芪覀?,我們只在外頭隨便找個地方就成了,不敢擾了夫人和兩位公子爺?shù)那鍍簟!?p>  高媛道:“這怎么成?既然你們大人吩咐你們了,我琢磨著以他那個脾氣,你們?nèi)羰蔷瓦@么回去了,必然是不成的。家里這么大地方呢,什么地方住不下你們兩個?飯也不用管,我反正是做習(xí)慣了的,做三個人的飯也是做,做五個人的飯也是做,也不過就是添兩雙筷子的事情罷了。只管找你們喜歡的地方住著去,在這個院子里,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怎么舒服怎么來?!?p>  阿李阿王大喜,沒想到這位夫人這么好說話,當下也不客氣,便在第一進的西廂房里住下,馬車都是現(xiàn)成的,阿李看家,阿王回錦衣衛(wèi)的營房把兩個人的行李拿來就完了。

  成賢街上的商鋪也不少,什么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柴伐北和阿李出門買了一堆吃的用的回來,還帶回來一掛鞭炮,在門口噼里啪啦地放了,算是個喬遷之喜。

  叔侄倆都是要準備會試的,當下也不拜訪街坊四鄰,只閉門讀書。高媛問清楚了當?shù)仫L俗,略備了幾樣禮,由阿李阿王給幾戶鄰居送去盡了禮數(shù)便罷。鄰居們得知這一戶人家是兩個少年舉人,正在苦讀準備會試,也不好前來打擾。就算是上門還禮,也只在第一進院落交給阿李阿王就算了,連高媛的面都沒能見到。

  柴文遠時不時派人來送東西,筆墨紙硯書籍之類高媛全都收了,吃食一概不要,考籃也說要原來舊的。綢緞布料,女式的一律扔回去,只留下給叔侄倆用的青藍灰白。柴文遠逐漸摸準了她的性子,以后再送東西的時候,就只送叔侄倆的東西,給她的再也不見。柴文遠見她和自己分得這么涇渭分明,只覺得她可氣可惱;見她并不妨礙自己與手足骨肉親近,又覺得她可親可敬。每回送東西的人回來了,不免詳細詢問。聽兩個孩子在家只管悶頭讀書,便覺得歡喜;聽高媛在家親力親為洗衣做飯,又覺得心酸。一時之間倒生出幾分感悟來,總算明白了為何人人都說世間人情債最難還,而自己欠對方的,又何止是人情而已。

  盤算盤算,想起金堂巷那三口人來,倒是歡喜的時候多一些,就算是惱怒,也不過一下子就過去了。想來她還是怨自己得了富貴便將她棄之不顧,雖說是造化弄人,畢竟還是自己的錯。便又搜腸刮肚地去想下一次該送些什么東西過去,偏偏他哄皇上是一把好手,哄女人卻是個生手中的生手。就連張氏那樣出身顯貴的,也向來是看他眼色行事的份兒,更別說他家里的那兩房小妾了。

  想起張氏來,不覺氣怒交加,可張氏縱有千般萬般的不是,也好好地跟他做了幾年的夫妻,除了在高氏這件事情上,別處無一不妥帖。再加上一雙兒女著實聰明伶俐,實在是做不出將她休棄的事情來。

  再說她一個內(nèi)宅婦人,能有多大手段?只不過是心中不忿,回娘家哭訴罷了。張家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最可恨的是,一邊背后下手殺他的妻兒手足,一邊當面還無事人一般親熱無間,竟是將他當成了個傻子。

  還有靳家,如今也是皇上的心腹大臣,戶部尚書當?shù)谜L生水起,要想報當年的仇,更得好好謀劃。

  柴文遠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恨不得一人分成八個人用,等會試快要開始、皇上讓他領(lǐng)銜貢院的搜檢事務(wù)時,忙不迭地推了。用的借口十分光明正大,他的親兄弟親兒子正是應(yīng)試的舉人,他得按律規(gu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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