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糾纏
“滿嘴胡言的妖女,跟著本公子意欲何為?”
寧從白瞬間爆發(fā)出一股寒意,兩指掐在盛樂大動脈上,殺意十足,深邃的黑眸看不清任何情緒。
指腹傳來的冰涼,盛樂屏住呼吸,喜怒無常的腹黑男主還真不是一般難搞,眨巴著眼,瞬間淚水涌出,她深情似水地望著他。
“我說我是仰慕公子的才情美貌見色起意才糾纏公子的,你相信嗎?”
寧從白冷眸一瞪,二指力壓盛樂頸部大動脈,無比的冷漠,“是誰派你來的,你到底是誰?”
得意個什么勁?盛樂捏緊拳頭,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瞎扯,“哪有什么人啊,公子饒命呀,奴家雖是說了那么一點點胡話,但奴家確實是被穿云寨搶回來的,只不過大當(dāng)家不舉,奴家這才留住了清白啊,天地可鑒呀?!?p> 盛樂很確定,要是她承認(rèn)是大當(dāng)家遺孤,她一定死得很慘,善惡分明的寧從白一定會把她這個賊寇之女殺掉。
所以,只能委屈原主那素未謀面的親爹了。
“本公子長得像個傻子嗎?”
手指再近一分,寧從白耐性已然殆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被這妖女的謊言激怒,進(jìn)而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
你不就是嗎?原著里,女主待嫁真的是意外嗎?分明就是蓄謀已久,而且表面?zhèn)紊瓶床坏醚晷蕊L(fēng),實際上報仇那會都不知多殘忍呢。這妥妥的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就你還傻傻分不清。
“啊……”
盛樂慘叫一聲,小心翼翼地推開那力壓而來的兩根玉指,一臉弱小無助可憐,盈盈一眸水。
“公子,奴家貪慕公子美色,愿常伴左右為奴為婢確實是真話,奴家無家可歸如浮萍一般飄蕩也是實情,公子明察呀?!?p> 寧從白緩緩收回了手指,松開了盛樂,微微整理了被盛樂抓皺的衣衫,兀然坐到凳子上。
“用膳吧?!?p> 所以,解禁了?盛樂一臉懵,可聰明如她,自然不會深究找茬,乖巧地坐到寧從白身旁。
飯菜香撲鼻而來,盛樂咽了咽口水,悄悄瞥了一眼喜怒無常的寧從白,見他神情毫無波瀾,就開開心心地品嘗美味,一口滿嘴紅燒豬蹄。
“以形補(bǔ)形,多吃點,腿好了就早點走?!?p> “公子要趕奴家走?”咬著滿滿一嘴的肉,盛樂還一手抓著一大個豬蹄,眼神有些迷離,“公子要逼良為娼嗎?”
寧從白硬生生被嗆了一口,臉色有些怪異,要臉不要了?他何曾逼良為娼了?這妖女。
“奴家除了這一張絕色的臉,一無所成,公子趕走奴家豈不是逼奴家以色侍人,這不就是逼良為娼嗎?”
盛樂好生委屈,嚼了兩口肉,就頹廢地丟下豬蹄,咬著下唇,努力壓抑著自己時刻準(zhǔn)備飆淚的情緒。
“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睂帍陌姿は驴曜樱瑲馑浪?,這什么鬼邏輯,他掰正盛樂的臉,氣打一處,“你對自己認(rèn)識還蠻正確,長得是美,買窯子里倒是能換兩個酒錢。”
“公子……”
“閉嘴,正經(jīng)點?!睂帍陌桌漤?。
“寧從白,你也真是夠了,主角了不起呀,主角就能糟蹋人了?誰還不是誰的小心肝呢,說誰不正經(jīng)呢?”
盛樂壓住那一腔怒火,把話硬生生憋了回去,咬唇委屈,梨花帶雨。
“公子,奴家洗衣做飯無所不能,如若公子不嫌棄奴家,暖床又如何?公子呀,你就從了奴家吧?!?p> “閉嘴?!睂帍陌卓煲偭?,這妖女誰受得住,師父說得不錯,寧得罪小人,莫招惹女人,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煩呀。
“哦?!笔贩藗€白眼,瞬間安靜下來,掰著大豬蹄又開始啃,腦袋停頓了一下,瞬間茅塞頓開,“哦,對了,公子看了奴家身子,莫不是想白嫖?”
寧從白只覺得陣陣頭痛,他到底招惹的是什么瘋女人,“閉嘴,身子是老板姑娘替你擦的,藥也是她換的。”
“但你還是看了呀,幾天前公子你就看了,奴家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姑娘白給公子看光了身子,奴家,奴家只能一死以示清白了?!?p> 假哭和真吃兩不誤,盛樂完美地表演著化悲憤為食欲的無縫銜接,正欲一頭撞去。
“那你撞呀,墻就在那,別把人樓給拆了,賣身都賠不起?!睂帍陌自缇涂辞辶耸返恼袛?shù),一哭二鬧三打滾,也就習(xí)慣了,甚至隱隱有些看戲的興奮。
盛樂翻個白眼,吐個舌頭,繼續(xù)啃豬蹄子,人生最高境界就是忘我,管他呢,吃飽喝足了被轟走,還能撐多兩天。
盛樂為了完全任務(wù),也不管寧從白如何嫌棄,就一直跟著,反正臉皮她厚著,寧從白要不是管吃喝,她就撒潑打滾上演陳世美拋棄糟糠之妻的六月飛霜慘劇,利用民眾議論壓垮寧從白。
“盛樂,你到底想干嘛?”
寧從白一個頭兩個大,這已然是第十九會被民眾圍觀了,這妖女的演技是越發(fā)精湛了,那些謊話張口就來,還聲淚俱下越發(fā)煽情,三下五除就把氣氛給渲染開了,他也上演了一幕幕的無情男。
“只要工資答應(yīng)收了奴家,當(dāng)個貼身侍女什么的,奴家自然就不會耍潑。”
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盛樂的戲拿捏到好處,往往被逼急的寧從白會暴怒,然后嗜血地想弄死她,接著就是民眾的口水幾乎把他淹死,盛樂也順理成章地求得了混吃混喝的逍遙日子。
“你就這般想當(dāng)本公子的女人?”寧從白將盛樂逼到墻壁,捏住她的下巴,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整個身體壓著盛樂。
“是呀,公子。”論挑逗,盛樂可不曾輸過,她勾住寧從白的胳膊,輕輕在他耳邊呼氣,嬌笑道,“公子可喜歡奴家?”
寧從白身體一僵,一把推開盛樂,轉(zhuǎn)身,心還在撲通撲通地狂跳,這妖女,迷亂人心呀。
“公子不是要奴家嗎?”盛樂微微扯下肩膀的衣裳,從后面抱住了寧從白,貼著他背脊,手輕輕在他胸前畫小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