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異能強(qiáng)些,可能也會像那些北族吸血鬼那樣變成傀儡,直接死在魁王的手下。
他敢肯定,如果剛才自己走過去,魁王也不會為了他而手下留情。畢竟吸血鬼王發(fā)起火來,非同小可。
颯爺悠哉地向倆人招了招手。
老金和青竹默默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
“颯爺,零兒到底怎么了?”青竹擔(dān)心問道。
颯爺笑了幾聲,“被吸血鬼傷了,看樣子傷得挺嚴(yán)重的?!?p> “那該怎么辦!”
“這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就在乎于主子舍得花費(fèi)多少異能去救她了。要是不救,肯定死路一條。不過在我看來,零兒那小丫頭福大命大,死不了?!?p> 青竹委屈道,“可零兒畢竟是個姑娘家,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p> 老金怒著眼地盯著青竹,“人傷成那樣,都快死了,還管什么男女之別。況且,零兒姑娘本來就是主子的血糕子,血都吸了那么多次了,療個傷算什么!”
颯爺揮了揮扇子,只笑不語。
老金笑道,“不過颯爺,這傷要怎么個療法?”
颯爺干咳了幾聲,“這可不好說,不好說啊!”
。。。
早晨。
遠(yuǎn)處有鳥兒的叫聲。
溫暖的陽光微微透過軒窗半透明的簾子灑了進(jìn)來,照在她身上。
吱吱。
花零感覺臉龐和脖子有些癢癢的,像有什么小爪子在撓她癢癢。
她朦朧地睜開雙眼,原來是小白點(diǎn)這小家伙在搗蛋!
花零將它握住,不讓它繼續(xù)撓了。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少天。
馬車輕輕搖晃,看來自己還在路上。
轉(zhuǎn)頭一看,忽然發(fā)現(xiàn)魁王就坐在身旁,嚇了她一跳。
他閉著眼盤腿而坐,這樣的姿勢竟還能透著一股霸氣,還真是做什么都自帶王者之風(fēng)度。不知他要是拎著個鋤頭,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肯定是很滑稽吧。
花零靜靜地坐起來,將黑斗篷整齊地放到一邊去。
小白點(diǎn)又吱了幾聲,她將食指放嘴邊讓它別吵。它立即靜了下來,鉆到黑斗篷里去,只剩一條粉紅色的小尾巴露出來。
花零微微靠近他,仰頭瞅著他的側(cè)臉看,認(rèn)真地盯著。
哇,睫毛好長!
血族的睫毛都是這樣長嗎?
鼻子也很高。
嘴唇薄薄的,倒是一副薄情的樣子。
這魁王人品不怎么樣,但這容貌倒是挺能下飯的。
她還沒見過比他更俊美的人,趁他睡著便多看幾眼咯,反正也不虧。
俊是俊,就是皮膚太白了,簡直白得發(fā)光。這么白皙的肌膚夜里都不用點(diǎn)蠟燭咯。
不過怎么感覺這臉色好像生病了一樣?
“你看夠了沒有?!彼]著眼睛冷道。
花零縮了回去,點(diǎn)頭道,“夠了!少爺,我都睡了幾天了?”
魁王睜開眼,“三天。”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看了過來,“感覺怎樣?!?p> 呃?
他竟在關(guān)心她?
不會的不會的,他肯定是想確認(rèn)一下這個人類病得怎樣,要是成了累贅便丟到路邊去!
她摸了摸后肩膀,微笑道,“很好,感覺非常好!”
真奇怪,被火焰球擊中之后,明明感覺被火燒一般的痛,但現(xiàn)在竟一點(diǎn)都不疼了。
“少爺,是您救了我對嗎?”
他不屑道,“想多了,我只是不想還未到谷爾鎮(zhèn)就沿路拋尸。不過,要是你不快點(diǎn)好起來,說不定哪天我煩了隨時將你丟路旁去?!?p> 你瞧瞧,她果然猜得對,他真的這樣想的!
“少爺,我可是幫您擋了一個火焰球,怎么一句謝謝都沒有,還想中途把我丟掉!”
他突然捏住她的后頸將其拉近,“你聽好了,從這刻開始,如果你再敢受一次傷,流一滴血,我就把你的脖子直接扭斷!”
他那冷冽的神情和語氣,真讓她深信不疑。
她能感覺他強(qiáng)而用力的手,真的可以隨時扭斷自己的脖子。
“我知道了。。?!?p> 我再也不會傻到去救你這個沒心肝,冷血無情的家伙!
他放開了手。
見她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繼續(xù)冷道,“本來那火焰球我能輕易躲過,結(jié)果被你這么一擋還惹出不少麻煩。所謂越幫越忙,說的就是你這樣的行為?!?p> “不少麻煩?那是什么?”
“總之以后我打架的時候,你別過來就當(dāng)幫忙了。”
花零嘀咕道,“真是好人沒好報,壞人樂逍遙。”
溫暖的風(fēng)從簾子吹進(jìn)來。
“不過少爺,怎么會有北族吸血鬼突然伏擊我們?難道說我們泄露行蹤了?”
魁王斜眼望了她一眼,“你這顆小腦袋看來還是有些用處的?!?p>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們的行蹤是怎樣泄露出去的?”
他魅惑地說道,“過些時日,也許自然就知道?!?p> “那些吸血鬼是怎么進(jìn)來南國的,不是有界結(jié)嗎?”
“只要懂得秘符,便能進(jìn)來?!?p> “那秘符要怎樣弄?”
他凝視她的眼睛,“你想知道這個做什么?!?p> 她愣了愣,傻笑道,“沒有,就是好奇而已?!?p> 看來這南國結(jié)界還是有漏洞的,也不是那么的牢固!要不然像她這么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怎么能出入自由呢!
花零拎起斗篷,小白點(diǎn)吱吱地叫了幾聲,跑到她的肩膀上。
“少爺,謝謝您的斗篷了,今天太陽大,您還是穿上吧?!?p> 他冷冷地用眼神示意道,《等什么,還不快點(diǎn)給我披上。》
花零一怔,還真是把她當(dāng)做牛做馬的小丫環(huán)了。雖然不愿,但誰叫他是主子,她是奴才呢!
她輕輕一揮將斗篷披在他身上,然后靠近將它系好。
他的眸子一直在她的臉上,端詳著她細(xì)微的神情。
但她從未發(fā)覺。
“好了,少爺,”花零微笑著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層。
小白點(diǎn)又吱了好幾聲,花零這才醒覺,“我都睡了三天了,你肯定餓壞了吧!我這就去找點(diǎn)食物來。”
她正想起身,魁王便說道,“不用喂了?!?p> “為什么?”
“總之它已經(jīng)飽了?!?p> 魁王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藥瓶,“記得擦藥。如果想傷口愈合得快,還要用上幾天藥。”
花零默默接過藥瓶,凝望他撩起簾子走出馬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