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破鏡 第三十五章 畫境走廊
清晨。
各家仙門都匯聚在了海市島,葉楓負手而立,唐一和唐心一左一右站在他兩邊,而七絕則趴在唐一背上呼呼大睡。
“各位,總所周知,昨日一場大火將禁地內(nèi)的鬼樹付之一炬,此事我們?nèi)笙砷T的長老還會繼續(xù)追查下去!”
“為了保證能夠順利進行追仙榜的比賽,我們修改了一下比賽規(guī)則....”
開口說話的是烈陽宗的羅鷹,他的聲音洪亮透頂,貫穿四野。
葉楓靜靜地看著他們,隱匿在人群邊緣毫不起眼。
直到日上三竿。
“看天上!”
海面升起白霧,天空再次浮現(xiàn)出了那熟悉的圓盤,圓盤內(nèi)依稀有不同的景色傳遞過來,蜃景終于再次出現(xiàn)。
不過這并未影響島上的比賽,眾所周知,蜃景完全成型還需要不少時間。
葉楓輕聲說道,“時間到了!”
唐一和唐心都是目光堅定,絲毫沒有退卻之意,也是,一旦知道了外面還有那么精彩的世界,他們又怎么會甘心逗留在這輪回的牢籠里呢?
“跟緊我!”
葉楓猛地沖天而起,隨后唐一和唐心緊跟其后,眾人嘩然。
“何方宵小,竟敢搗亂...”
羅鷹剛一開口,卻又止住了下半句,天空中,葉楓身后化形出一個巨大人影,他手持一把白色長筆,對著那模糊的蜃景奮筆疾書,一道斑駁復(fù)雜的符文顯現(xiàn),隨后符文化作金色大門,躍然于蒼穹!
“穿越傳送門需要經(jīng)過虛空,你們的人形或許無法承受!”
兩者聞言毫不猶豫即刻變身,在九洲所有精英的面前,一赤一青兩只鳳凰赫然現(xiàn)身,在葉楓身后盤旋。
“是鳳凰!”
“天吶!”
“鳳凰谷的人回來了嗎?”
葉楓收筆,對著大門一推,金色門戶轟然開啟,透過門縫,他看到了另一片山河!
“走!”
葉楓化作流光疾射而入,赤鳳青鸞緊跟其后,而后金色大門又關(guān)上閉合,門框緩緩隱去,消失在天空!
海市島陷入了久久的安靜。
...
浮天須彌境,其一,荒古之地。
天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五彩的圓環(huán),三道身影從其中沖出,圓環(huán)消失。
葉楓落于一處山頭,兩只鳳凰在他身后化作人形,而七絕還在夢鄉(xiāng)里流連。
唐一問道,“這就是浮天須彌境嗎?”
葉楓放開神念探索,四周空曠無比,沒有植被,沒有動物,沒有一切活物。
這不正常!
這不是他來過的那個蜃景世界!
“浮天須彌境共有五座,我也沒來過這里,走吧,我們到處找找看!”
唐一本想提議分開尋找,不過葉楓卻不同意,這里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很陌生,如有意外,怕是不利居多。
荒涼!
這里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碎石,在地上滾動留下了長長短短的痕跡,放眼望去,全是黃澄澄的黃土,遠處還能看見遮天蔽日的沙塵暴。
不要說仙緣閣了,就是一塊木頭,怕是也難尋覓!
葉楓停下身形,皺眉思索,唐心試探道,“是不是傳送出了偏差....”
唐一掃視了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是什么鬼地方!”
“貔貅曾經(jīng)告訴過我,仙緣閣的令牌是用星辰輝芒的碎片制成的,上一次我去仙緣閣,是被令牌傳送過去的,不過現(xiàn)在...”
“那令牌我弄丟了!”
葉楓想到了問題的所在,星辰輝芒自成一界,只有和它同源的物質(zhì),才能進入其中,這么推算的話,那仙緣閣應(yīng)該也是隱藏在星辰輝芒碎片形成的小世界中!
這里是浮天須彌境沒錯,但不是仙緣閣的所在之地!
唐一問道,“那我們該如何?”
“對了!”
葉楓猛然想到,“那只貔貅呢?!”
眾人這才注意到,從那雪域回來,那貔貅就消失了!唐一回憶了一下,“我的確是把她送到了神洲附近...”
“她是在我之前離開的,那時候傳送陣的能量應(yīng)該會把她送到...”
“鳳凰谷附近!”
葉楓沉思片刻,“當(dāng)初我回烈陽宗找蕭劍報仇,她如果還在九洲四海境,定會來烈陽宗找我!”
“她本身不屬于九洲四海境,沒理由躲著我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那次傳送,并沒有把她送到神洲,而是送到了九洲四海境以外的地方!”
唐一恍然大悟,“我現(xiàn)在就布陣!”
九洲四海境之外,除了五行陣靈境就是浮天須彌境,如果貔貅去了五行陣靈境,她定然會通過禁靈區(qū)的通道回到九洲四海境,唯一的可能,就是去了浮天須彌境!
只要找到貔貅,葉楓就能找到火尊留下的那座仙緣閣!
唐一把七絕放了下來,后者這才揉了揉眼睛,“嗯...吃早飯了嗎...”
這丫頭昨晚吵著喝了一壺酒,結(jié)果倒頭就睡,早上唐心去找她,怎么也喊不醒,后來唐一索性把她背在了身上。
“咦...”
“這是哪里呀?”
唐一對陣法有著絕對的理解,雖然當(dāng)時那傳送陣只是進行改動,但是他卻把所有的紋路都記了下來,半柱香后,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張巨大的傳送陣。
“我想想,當(dāng)時那靈石的靈氣有....”
他從懷中掏出一堆靈石,仔細地分揀,并且探查其中每一顆靈石內(nèi)的靈氣含量,保證還原當(dāng)時送走貔貅時的靈力波動。
遮天蔽日的沙塵暴呼嘯而來,葉楓等人周圍升起了一圈圓形的靈氣罩,將眾人保護了起來。
唐一的鬢角留下了一些水滴,“外界干擾太多,我需要再調(diào)整一下!”
“你集中心神布陣,其他的事交給我!”
葉楓抬手,以他為中心升起一股寒潮,四周溫度驟降,寒風(fēng)以他們?yōu)橹行寞偪裣蛩闹軘U散,那些走石飛沙一瞬間都被凍結(jié)在了半空中!
沙塵暴被凍住了!
七絕張大了嘴巴,好奇地仰望這些冰雕,“葉楓哥哥好厲害!”
唐一聳聳肩,立刻蹲下布陣。
“可以了!”
三炷香后,他確定陣法已經(jīng)無誤。
葉楓點點頭,“開始吧!”
唐一念念有詞,手里捏住幾張符紙,對準(zhǔn)那特定的幾個陣眼,急射而出!
符紙轟然,點亮陣紋。
一座大陣赫然亮起,唐一急道,“大家快進去!”
眾人站上,大陣發(fā)出一陣轟鳴,鑲嵌在地上的靈石極速燃燒,陣紋由白轉(zhuǎn)黑。
葉楓等人消失了,大陣燒成了灰燼。
冰雪褪去,風(fēng)沙依舊,很快就把這里的一切抹平。
浮天須彌境,其二,符文之地。
青山綠水,陽光正好,清風(fēng)吹拂著柳梢,在平靜的湖面點出一圈圈漣漪。
水面開始劇烈震動。
湖面中心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從水面下亮起了一個巨型的法陣,隨著一聲巨響,葉楓四人出現(xiàn)在此。
水霧升騰,若隱若現(xiàn)。
“這里是...”
葉楓放眼望去,不遠的岸邊有白玉堆砌而成的走廊,朱紅色的柱子排成一排,越過走廊,更遠處則是鱗次櫛比的青瓦白墻的建筑,在群山間若隱若現(xiàn)。
這里顯然不是荒地,也不是葉楓去過的蜃樓,倒像是一處庭院!
唐心不免犯起了嘀咕,“難道我們又回來了?”
唐一斬釘截鐵地搖頭,“不可能!”
而此時七絕卻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好像....來過這里....”
葉楓連忙問她,“小七,你來過這里?”
“這是哪里?!”
“我想不起來了...”
“我好害怕...”
她轉(zhuǎn)身撲入了唐心的懷中,居然真的瑟瑟發(fā)抖起來。
葉楓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他皺眉道,“這里很詭異,跟著我!”
四人離開湖面,進入走廊,沿著這湖邊走了一柱香時間,才看到了另一處拐角。
拐過一個彎,又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后繼續(xù)往前走。
走廊外的風(fēng)景很是漂亮,幾片白云,幾處翠綠,幾聲鳥鳴,微風(fēng)穿過走廊,溫暖,和煦。
只是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又走了約莫個把時辰,終于看到了出口。
那是一道圓形的石拱門,褐色的青磚上爬滿了苔蘚,走過這道門,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湖泊。
湖岸對面有幾株柳樹,柳梢隨風(fēng)起舞,輕點水面。
“等等!”
葉楓猛然止住腳步,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就是他們一開始出現(xiàn)的地方!
唐一愕然,他探出頭,果然如同葉楓所言,而此時他還注意到了異常,他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那拐角不過距離他們十多丈遠而已!
不但如此,唐心和七絕還不見了!
“葉楓!”
葉楓聞聲轉(zhuǎn)身,卻看到身后只有唐一一人!
他急忙問道,“她們?nèi)四??!?p> “我也不知道啊!”
“我以為她們一直跟在我后面!”
兩人對視一眼,忽覺事情變得麻煩了起來。
唐一的余光瞥見了刻在地面上的一些紋路,他蹲下身,探手查看,卻發(fā)現(xiàn)這紋路走向詭異,和他所了解的陣法原理截然不同!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晦澀難懂。
“這走廊一定有問題,地上的陣法我從未見過!”
沒等到葉楓的回應(yīng),他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葉楓也不見了!
一股涼意涌上了他的后腦勺,他開始恐慌起來,而再一看,走廊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
而從葉楓的視角看去,那唐一蹲下身后便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探出手想抓住他,沒想到他的手卻從其身形中傳了過去!
唐一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葉楓此刻注意到,在他兩邊的走廊外,下起了鵝毛大雪,氣溫一下子就降了下來,晶瑩剔透的冰雪從走廊兩側(cè)的草地上覆蓋了過來,直到他的腳背。
他后退了兩步,冰雪頓融,外面依然是和風(fēng)煦日的下午。
幻覺?
不可能!
因為他的腳背上此刻還留著一些冰渣,被陽光照射后很快便消融了,而當(dāng)他又站了一會兒后,走廊外的天色再次暗了下來,勁風(fēng)帶著厚重的濕氣滋潤了他的臉龐,雷聲滾滾,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莫非...”
葉楓抬起頭,仰望這走廊的大梁,只見其上畫著一幅幅形態(tài)各異的山水畫,而正對著他頭頂?shù)模闶且环L(fēng)雨閣樓圖!
他急忙看向幾步遠處,可是那里大梁上的畫卻被一層霧狀的東西遮住了,看不清楚。
“轟隆??!”
刺眼的閃電打斷了他的沉思,他立刻又往前走了幾步,可是外面的天氣依舊是電閃雷鳴,并無變化。
那大梁上也依舊是同樣的圖畫。
“區(qū)區(qū)一條走廊,還想困住我?!”
葉楓冷哼一聲,朝旁邊一閃,離開了走廊,可是該下雨還是下雨,該打雷還是打雷,一旁的湖水里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雨聲。
太真實了!
這不是一條普通的走廊!
葉楓想了想,沿著走廊外面往前急行,可是現(xiàn)在這走廊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他怎么也看不到拐角,越過湖水,來到對岸,這里也是一條走廊,兩側(cè)的建筑風(fēng)格如出一轍,而且令他感到凝重的是,透過眼前的走廊,他看見走廊對面也是一個湖泊,映著閃電的亮光,他看見湖泊對岸還有一條走廊...
“裝神弄鬼!”
葉楓怒了,他大喝一聲,對著天上的雷云招了招手,沒想到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大為不解,難道在浮天須彌境中,御雷神訣不起作用?
他再次嘗試,可是雷云依舊沒有反應(yīng)。
“可惡...”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全身濕透,走廊兩側(cè)的湖水都開始漫出了堤岸,渾濁的水面幾乎與走廊地面齊平。
“給我破!”
一道黑芒閃過夜空,葉楓手持混沌魔劍斬向了那條走廊,可是那劍光卻詭異地消失了,無影無蹤!
大雨傾盆依舊。
“怎么回事?”
他大駭,正想上前查看,忽覺背后有殺氣,他立刻回過頭,卻看到黑暗之中一道劍光正向他飛來,他立刻抬手抵御,匆忙間,他看到在他身后走廊的另一側(cè),還有一個葉楓正在怔怔地看著這邊,然后,他的背后也有一道黑光出現(xiàn)!
“轟!”
他被這一劍轟入了湖水中,炸起了十多丈高的水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悠悠醒來,而醒來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水已經(jīng)快漫過走廊的頂上了,天空依舊一片漆黑,狂風(fēng)暴雨不知疲憊地咆哮著。
混沌魔劍被他緊緊握著,沒有沉下去,可是其上的黑氣卻不見了。
“剛才...”
他確認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如果他猜得沒錯,那么剛才他背后那一劍,就是他自己斬出的!
這個浮天須彌境的確詭異,就算他是煉神期,也不能憑借蠻力破解眼下的局面,看來,問題的關(guān)鍵還在那走廊里的畫上。
他翻身潛入水下,摸著渾水游入了走廊內(nèi),那大梁已經(jīng)被泡在了水里,其上的畫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葉楓一寸寸地查看,卻發(fā)現(xiàn)這畫首尾相接,是以一種循環(huán)往復(fù)的行形式被畫在了上面。
“如果這畫對應(yīng)的就是這外面的景色,那么我剛才為什么看到了下雪的景色?”
如果他的猜想正確,那這大梁上應(yīng)該還有畫著風(fēng)雪的圖畫才是?。?p> 還有之前的風(fēng)和日麗呢?
等等!
他想起了一個細節(jié)!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走,沒有停留,而當(dāng)唐一發(fā)現(xiàn)唐心和七絕不見了之后,他停下來并且蹲了下去,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而就在他蹲下的瞬間,他消失了!
再然后,他也停在了那邊,那時外面的景色就變成了冰雪天,并且在那冰雪真正影響到他之前,他又動了兩步!
冰雪天又變回了晴天。
最后,他又停了下來,而那時他發(fā)現(xiàn)外面開始打雷時,卻并沒有移動,直到那大雨落下!
葉楓終于想明白了,這走廊就是由一幅幅不同的畫境組成的,如果他一直走不停下,那么就是風(fēng)和日麗的晴天,一旦他在某處停留太久,在那個位置的畫境就會變成現(xiàn)實,一旦他沒有在畫境真正影響到他之前離開,那么他就會被困在那個畫境中!
可是他現(xiàn)在弄明白了,要怎么離開?
他低頭看向了那地面,他記得唐一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蹲下去查看的,想到這里,他再次下潛,來到了水底。
地面的玉石地磚上雕刻著紛繁復(fù)雜的紋路,葉楓探手沿著這些紋路緩緩撫摸,嘗試解析其中的秘密。
他對陣法的理解雖然沒有唐一這么強,但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些陣紋走向很多都是沖突的,比如有一組陣紋,靈力運行到此應(yīng)該是向左翻轉(zhuǎn),進入下一組陣紋,可是在這里,玉石上也繪制了向右的通道,令此路靈力的走向與之前的對沖!
這顯然不對!
這樣的陣法一旦運行即刻炸毀!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雨越下雨大,積水也越來越深,支撐走廊的那些柱子都開始發(fā)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很顯然,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葉楓把手壓在石板上,嘗試用靈力激活,發(fā)著微光的靈力進入陣紋,而此時葉楓驚奇地看到,這靈力居然繞開了被他手掌按住的地方,只在沒有覆蓋的地方行走。
因為他這是試探而已,所以陣紋只是亮了一下,很快就暗了下去!
“原來如此!”
葉楓恍然大悟,這地上的陣紋雖然繪制了多路通道,但這陣紋運行時只會行走其中一路,至于是哪一路,就看入陣之人所踩的位置了!
踩的位置不同,激活的陣紋也就不同,而這陣紋正是對應(yīng)著這大梁上的畫境!
由此可以推斷,當(dāng)入陣之人站立于某個位置的陣法上時,陣法會被這個修煉者身邊的靈力波動緩慢激活,而因為每個人站立的地方不同,被激活的陣法也會有所差異!
也就是說,就算是同一個位置的畫境,被激活后也不盡相同!
可是,搞明白了進來的原理,那又該如何出去呢?
葉楓再次摸索這玉石地板,在比較了相鄰的幾塊后,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的情況。
雖然這些陣紋看上去不盡相同,結(jié)構(gòu)也都十分復(fù)雜,但是葉楓還是從其中找打了一些相似的陣紋。
是的,相似,不是一模一樣!
這些陣紋看上去像是一幅幅緩慢變動的連續(xù)的畫作,要在這些各不相同的玉石地板上發(fā)現(xiàn)這些相似的陣紋,就算是放在昆侖域中,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葉楓還記得,當(dāng)他不停走動的時候,走廊外的風(fēng)景雖然一直都是風(fēng)和日麗的景象,但還是會有一些變化的。
這種連續(xù)的變化,就和這些陣紋間的聯(lián)系一樣!
也就是說,在他不停下走動時,激活的應(yīng)該就是這些連續(xù)變化的陣紋!
“設(shè)下這走廊的人,當(dāng)真是陣法天才!”
葉楓忍不住贊嘆了一句,然后他不再猶豫,在走廊坍塌前的一瞬間,以極其精準(zhǔn)的控制,將一長串的陣紋激活!
風(fēng),輕柔地撫摸著他的發(fā)梢,走廊外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