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灑黃金慕容府
羅皿酒駕的那晚,有一個南京的客戶過來找他。晚上他安排在江邊的一家茶餐廳吃飯,本來想給客戶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談?wù)勈虑?,敘敘公事。到了地方以后一看由于下雨,又是梅雨季?jié)天氣比較潮濕,加上這個茶餐廳他已經(jīng)好久沒來過了,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燈光也比較昏暗。他和客戶杈先生坐下以后,就點了一些菜和一瓶紅酒,杈先生是國企上班,手上掌握一些資源,年齡也與羅皿相仿,倆人說話聊天也比較隨意。由于前面接觸過幾次,羅皿知他好色非凡,由于國企里面事情相對較少,節(jié)假日時間較寬裕,加之杈先生還熱愛打羽毛球運動,雖然年齡已經(jīng)30好幾但是欲望卻是如日中天。倆人沒聊幾句,杈先生就透入出絲絲色意,羅皿知其葫蘆里有藥,因前面有項目涉及金錢往來未給足余款,來之前已規(guī)劃好后面將要安排下半場。倆人小酌幾杯紅酒后,杈先生已經(jīng)迫不期待要前往羅皿所說的下半場。所謂下半場就是去KTV唱歌,當(dāng)然是那種有小姐姐陪唱的KTV,在杈先生的催促下,羅皿也草草吃完飯,就開車到了KTV,KTV的名字叫鳳舞九天。羅皿和杈先生一上樓,負責(zé)訂房的爸比徐凸天就來接待了,老羅老羅叫的很是熱情,其實一年羅皿也就來個三五回。徐凸天給安排了一個大包間,隨后就叫來一排小姐待選,各位小姐自報家門,杈先生掃視一番挑了一個媚眼如絲身材豐滿的湖南姑娘。羅皿隨意挑了一個身旁坐下,就開始開叫啤酒過來喝,由于人比較少,一開始氣氛相當(dāng)不好,羅皿作為主人待客,使勁帶動氣氛,又是搖骰子又是唱流行金曲的,但是效果非常不好,這倆位小姐也是像昨晚喝多了一樣,沒有很高的熱情,整個包間里尬場尬的好厲害。還好徐凸天進來敬酒,不愧是職業(yè)選手,三五調(diào)動就把小姐們和杈先生的熱情帶動起來了。羅皿看這形勢也不禁調(diào)侃起徐凸天來,說他起這個名字相當(dāng)霸氣,敢與天斗。徐凸天隨即圓場到,老羅玩笑我了,我哪敢與天斗啊,我這名字起的意思是天上凸起那一塊就是我,我與天,那是天是我爹地啊。果然是老江湖啊,羅皿心里默想,干銷售干個蛋,真干好銷售了就應(yīng)該和徐凸天一樣,就是讓人高興,為人服務(wù),等于給公司掙個小費。想到這里他不禁臉露苦笑,在小姐們婀娜的身姿和暴露的著裝中顯得那么耀眼,他時常想,這個地方只有在喝醉的情況下才是天堂,沒喝醉的時候,大家看著對方,看著場景,就像垃圾場。音樂撕裂的響徹著整個房間里,酒杯交替舉著,一杯一杯下肚,也奇了怪這酒晚上是越喝越醒,啤酒把之前的紅酒的酒勁透了出去。
三個小時后,羅皿越發(fā)清醒,杈先生也沒有醉意,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一點。酒不醉人,但是深夜的疲倦襲來,倆人都有些困了。于是草草買單,羅皿走到了車前,看了看外面已經(jīng)行人不多,車輛也不多,他們所在的KTV在老城區(qū),也沒見有代駕在門口守候。想想一會還要回家,回家的路比較遠,而且那么晚了,這幾年也沒碰到過被查酒駕,就坐上自己的車,送杈先生回酒店。羅皿以前都是9點多開車回家,他不知道,交警查酒駕也是按照客戶的實際軌跡來的,他們通常在9點多不查酒駕,在凌晨查。羅皿的白色小轎車在市區(qū)的主干道上按60碼的速度行駛著,一邊行駛一邊還和杈先生聊著家常。車到杈先生住的創(chuàng)世酒店的前一個路口,羅皿看到前面路四車道變單車道,還好像堵車了,并有警燈在閃爍,于是放慢了車速,對杈先生說前面好像查酒駕啊,杈先生淡定的說開過去吧。羅皿心想自己如果狼狽逃走不大像話,心想要死就要死的。那邊交警已經(jīng)示意快點把車開上來,羅皿只得慢慢把車開了上去。交警示意吹一下,羅皿心里忐忑,吹了一下,心想大概率是醉駕吧,上次他聽新聞?wù)f一瓶啤酒吹出來就是醉駕了。那會他心里以為醉駕就是要坐牢,坐多久不清楚。交警一看測試儀,就示意他靠邊停車,然后詢問喝了多少酒,羅皿知自己在劫難逃,如實回答。只見旁邊一位小哥在不停申訴,說自己就喝了一瓶啤酒怎么就是醉駕了,一旁的交警在旁邊引導(dǎo)說這個和酒量有關(guān)系,酒量好的測出來值就回低一點,酒量差的就會高一點,隨即這位小哥就被帶上一輛警用轎車,羅皿看了看車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隨即開車駛向遠方。給羅皿做檢測的交警給羅皿一張單子示意他簽字并按手印,羅皿看了看單子顯示的是酒駕,酒精含量在60mg/100ml,隨即交警的手持操作系統(tǒng)就跳出說他怎么是第二次酒駕,隨即問羅皿,羅皿沒說話,交警一忙就問另一個酒駕的人去了,只是通知羅皿明天去交警隊處理,車要扣走。羅皿只得打車把杈先生送到酒店,然后自己打車回家。回到家后他很平靜,他不知道更大的風(fēng)波要馬上開啟。
第二天早上醒來,羅皿才反應(yīng)過來要詢問同事,在單位他有一個哥們,這哥們社會關(guān)系還不錯,一上來這哥們就說你這事辦的不對,你應(yīng)該被查之前先打電話給我,這樣我還能有辦法解決,我交警隊有朋友。羅皿心想也就是事后,如果事前這事估計就不是那么說的了額。對于有車的人來說,突然沒車了,就等于斷了腿,非常難受。于是早上抽空,羅皿就到交警隊處理這個事情,順便想著先把車弄回來。到了交警隊,負責(zé)處理這起違章的是一位女警察,他拿過駕照一查,說你還有4個違章沒處理,要扣18分,先處理完前面的18分再處理你這個酒駕的問題。羅皿找了那哥們,那哥們又找了一個哥們,哥們的哥們叫菜頭,菜頭身體魁梧,江湖氣很重,是那種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主。菜頭二話不說就拿著他老婆和他的駕照給扣了12分,羅皿感激的都快涕零了,說好事情辦完以后請他們上家里吃飯。結(jié)果事情辦完他就進去了。羅皿找另一個同事扣了6分,這樣18分的問題是解決了。本來想著駕照扣半年,就坐等半年好了。結(jié)果處理完違章,電腦系統(tǒng)跳出是二次酒駕,把那個女警察都整懵了,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隨即向上級匯報情況,上級指示要按系統(tǒng)辦,羅皿在柜臺前好言相求,女警察連連搖頭,示意已經(jīng)不在自己能力范圍了。羅皿見無法挽回,心頭一陣緊張,但馬上就鎮(zhèn)定下來,詢問該如何處罰。女警察請示領(lǐng)導(dǎo)未果,讓回去等電話通知。晚上電話來了,是個男警察打來的,說要拘留六天,讓他明天準備穿好睡衣,到交警隊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