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四濺的碎石,兩名漢子已經(jīng)沖向了雷娜,兩外兩人則撲向了成方。
被雷娜推得險些摔倒的成方,剛剛站穩(wěn),兩名黑運動服的漢子已然撲到了身旁。
成方雖說也是一米八開外,身強體健的年輕人,但面對這種能夠憑空出掌,靠著看不見的力量就可以開碑裂石的功夫,他也自知是萬萬應付不來的。
眼見到兩人來到近前,成方意識里雖明知不敵,也還打算抗衡一下,只是剛才的情景著實讓他受驚不小,此刻身體還在僵硬狀態(tài),雖然意識里已經(jīng)做出了反擊的指令,但是身體并沒有絲毫反應。
沒等成方的身體反應過來,其中一個漢子已然飛快的伸手在成方的頭頂上拍了一下。成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霎時間便失去了意識和知覺。
雷娜被另兩名漢子夾攻,同時又要看著成方這邊,此刻也顯得有些吃力,見到成方被人拍暈,知道不好,搶著打出了幾掌,掌風所到之處,竟連那棵水缸粗的大榕樹,都被震得咔咔作響,似乎要被攔腰截斷一般。
逼退了面前的兩人,雷娜便要沖過去救成方。這時,后進來的矮個子年輕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然晃動身形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雷娜的身旁。
不等雷娜出掌,這年輕人已然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雷娜的腹部,沒見這年輕人的手有什么動作,雷娜便好像受到了重擊一樣,向后彈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邊,兩名漢子已經(jīng)抬起成方走出了廟門,矮個子年輕人走到雷娜面前,低頭對著躺在地上的雷娜說道:“念在我們也算是同門,我不傷你性命,勸你也別跟著我們,不管是在這個空間還是在本元空間?!?p> 說完,這年輕人招呼另兩名黑運動服的漢子,一起快步走出了廟門。
周檀光一行人在中午就已經(jīng)趕到了研究所的大院,比之前雷娜所預計的時間還早。
隨行的十多輛軍用卡車停在院子里,讓本來寬敞的院子變得十分擁擠。
研究所實驗室的主要設備,這次都被周檀光搬家一樣帶過來了,昨天清凈的大院里,此刻人來人往的顯得異常忙碌,大家都在緊張的安裝調(diào)試著設備,為一會兒成方的本元飄離做著準備。
大院正面的辦公樓里,一間大會議室被清空,當作了實驗室,實驗床就架在了這里。工作人員正在調(diào)試控制設備和校對大屏幕的參數(shù)。而周檀光和蔣大強正站在實驗床邊,聽孫凈介紹著成方的情況:
“成方早上起來就出了研究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我剛才查過咱們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負責保護成方的監(jiān)控機器人,早上九點三十六分的時候,就在美食街徹底失去了成方的影像,但奇怪的是監(jiān)控機器人并沒有報警,而是停在了原地,所以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成方失蹤了?!?p> 周檀光聽后,不等孫凈接著往下說,馬上轉(zhuǎn)頭對蔣大強說道:“大強,馬上安排這次來的保衛(wèi)科全體人員,去美食街展開細致的搜索,同時聯(lián)系當?shù)叵嚓P部門,請他們提供幫助,馬上,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成方留下的蛛絲馬跡?!?p> 蔣大強應了一聲,轉(zhuǎn)身疾步走出了這間被作為實驗室的會議室。
就在距離研究所大院不遠的,當?shù)刈畲蟮臉反ň频晏追績?nèi),那個帶人闖進沐神廟的,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年輕人,此刻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寬大的沙發(fā)后面,沙發(fā)上端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這人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隱隱發(fā)出寒光的眼睛,正盯著躺在對面沙發(fā)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成方。
“這孩子很怪,居然連我都無法查看他的記憶,也控制不了他的意識,甚至就連在意識里面和他溝通都做不到?!敝心耆丝粗煞?,自言自語的說道。
身后的年輕人聽后,附身低頭問道:“章總,難道說他的本元能力還在您之上?”
此人沉默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點點頭說道:“一定是方寶兒封印了他的意識能力,這個世界上除了仙光,估計也就是她能夠有這個本事了。”
“您是說成方的母親親手封印了自己兒子的能力?”這年輕人有些詫異的問道。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仍舊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們可以為了追求你們的幸福,放棄天軒派的身份,但是為什么要剝奪這孩子的能力呢?!?p> 說完,轉(zhuǎn)頭對身后這個年輕人說道:“所謂的封印,其實只是在成方的意識中注入一個強意識的能量體。
在這個能量體的干擾下,成方按道理來講是不可能使用本元能力,也不可能將本元飄離本體的。
因為在成方的意識里,一但產(chǎn)生這方面的內(nèi)容,這個注入的強意識就會阻止。
只是他的母親當初怎么也想不到,本元飄離這種天軒派血脈相傳數(shù)千年的技法,竟然會被周檀光他們通過現(xiàn)代化的儀器設備給實現(xiàn)了。
看來流在成方身體中的天軒派的血液,注定了他不平凡的命運,根本不是能夠通過封印能力可以改變的,只可惜他連本元都能夠飄離出來,卻無法掌握意識對接這么粗淺的技能?!?p> 身后的年輕人聽了,試探著問道:“是不是您把他的封印解除,咱們就可以查看他的記憶了?!?p> 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他母親方寶兒的這項技能遠在我之上,我是沒有辦法解除他的這個封印的。
而且他的基因可以說是天軒派中絕無僅有的,他父親成漢,是唯一一個我至今仍不敢正面與之較量的人。一旦這個封印解開,我擔心他的實力會遠在我之上了?!?p> 身穿黑運動服的年輕人聽了這話后,向著躺在沙發(fā)上面的成方看去,眼中流露出了興奮的光。
成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舒適柔軟的超大沙發(fā)上面。
環(huán)顧四周,這里好像是某個酒店的套房,而坐在對面的人,正是剛才在沐神廟劫走自己的那個矮個子年輕人。
“你是誰,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里?”成方邊說邊坐起身,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這個年輕人。
只見這人留著既黑且密的短發(fā),兩道劍眉長長的已經(jīng)連到了鬢角,眼睛不是很大但卻非常的有神,高挺的鼻梁,小麥色的肌膚,搭配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給人一種霸氣干練的感覺。
因為距離比較近,成方這時候已經(jīng)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人運動服右側(cè)胸前的兩個紅色篆字了,寫的正是:意通。
難道說,這人是意通集團的人?成方曾經(jīng)聽岳父鄔嚴勝說起過意通集團的工服。
因為工作性質(zhì)不同,除了業(yè)務人員外出會晤洽談時需要著正裝外,其他員工全都是穿運動服,不同部門,運動服的顏色不同。
而唯一從著裝上面區(qū)分員工職務高低的,就是胸前意通這兩個篆字的顏色,按照紅橙黃綠青藍紫的順序,紅色是最高管理崗位。
成方暗想:按照岳父的這種說法,眼前這個人,應該在集團職位很高了。
看到成方盯著自己,這個年輕人開口了:“我叫戚龍,之所以用這個方式請你來,是因為和天軒派的人有些淵源,但我們的做事方法卻是背道而馳,他們不會讓你和我們走到一起,所以我們才會出此下策,也請你不要見怪?!?p> “你是意通集團的人?”成方直視著戚龍問道。
戚龍答道:“是的,我是意通集團總部的,我管理的部門專門負責競品分析和應對策略?!?p> 成方知道這個部門,因為早時和鮑無愚聊天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說起過這個部門,意通集團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這個部門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接他班的意通集團新任掌舵人章觀,之前就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