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鄭小妹回到家中說岳云飛被殺豬了的時候,岳云飛猛的從沙發(fā)上彈跳了起來,一臉吃驚的問:“你說什么,我被殺豬了,在海城還有人敢殺我的豬?”,岳云飛半信半疑。
“是的,你被那個姓任的騙了,他戴了一副可以看清牌底的眼鏡,想怎么贏就怎么贏,你們的牌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鄭小妹肯定的說。
“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說說清楚”,岳云飛連忙追問。
“今天上午我聽你說龍哥的棋牌室里有個麻將高手,你輸了不少錢,我心里就懷疑那人不老實,下午我就約宋姐,姚姐一塊去龍哥的棋牌室打牌,果然龍哥又把那個姓任的約來和我們打牌了,你猜怎么著,那個姓任的又贏了我?guī)兹f塊,打牌結(jié)束他摘下眼鏡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鏡可以看穿牌底,我就故意收了他這副眼鏡,他就拼命的向我要,我故意逗她,結(jié)果他頭上的汗都急出來了”,鄭小妹娓娓道來。
“他媽的白小龍,竟敢找一個這樣的人來騙我的錢,我非把他的腿打斷不可”,岳云飛怒不可歇,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要知道他在海城也可以說是講一不二的人物,還沒有人敢在他太歲頭上動土。
“但是他那個眼鏡我看了,和普通眼鏡沒有什么兩樣,只有在打麻將的時候才能看的出花樣,所以說你還要和他來上一場,在棋牌室里當(dāng)場給他揭穿”,鄭小妹真可謂足智多謀,秀外慧中。
“好的,我這兩天還約老張、老陳來一場,當(dāng)場給他揭穿”,岳云飛對愛妻是言聽計從。
任意來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來臨,他這段時間可以說是財源滾滾,洪福齊天了,自從他擁有了眼鏡牌,就可以說是擁有了一切,掙錢對他來說太容易了,他每天都在拼命的克制自己對金錢的欲望,他不敢贏太多,每場麻將他就贏個幾萬塊就草草收手,他極力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宋姐也果然夠朋友,她這接連幾天的下午都約兩個闊太太過來打牌,贏過錢后吃吃飯,唱唱歌,洗洗桑拿,過著賽似神仙的生活。
任意來也看出了宋姐的意圖,有次飯后見宋姐酒喝多了,就扶著宋姐進入了酒店,二人在酒店內(nèi)翻云覆雨,猶如多年不見的夫妻,宋姐得償所愿,要送給任意來一輛轎車,想和任意來發(fā)展成半路夫妻,任意來內(nèi)心已經(jīng)膨脹,和她上床只是逢場作戲吊她胃口,可不愿被他拴住,就吹噓說自己牌技如何了得,靠賭為生已經(jīng)可以讓他發(fā)財,宋姐有點失落,就問任意來為何牌技這么高超,逢賭必贏,任意來笑而不語,他的秘密是萬萬不能說的。
岳云飛聯(lián)系好了老張老陳二人,說出那天打牌有被殺豬的嫌疑,老張老陳聽后和岳云飛一樣,義憤填膺,都叫嚷著非要把任意來的腿打斷,要治白小龍一個難看不可。
當(dāng)晚岳云飛就主動給白小龍撥打了電話,白小龍立即就接了電話,說:“岳老板,你好呀,是不是想打牌呀”,
岳云飛聽見他虛偽的聲音覺得氣惱,就沒有好氣的說:“今天晚上我和老張老陳還去你那里打牌,你把那個姓任的約過來,我們?nèi)齻€還要和他來一場大的,上次輸?shù)恼嫠麐尩牟环狻薄?p> “好嘞,岳總,我現(xiàn)在就給你安排,預(yù)祝你今天晚上大獲全勝”,白小龍笑呵呵的掛掉電話,心想:“真是人傻錢多,我看今天晚上還要把你殺個片甲不留,讓你繼續(xù)不服”。
任意來和宋姐正在酒店里吃燭光晚餐,正商議著明天約誰打牌,突然接到了白小龍的電話。
白小龍在手機里興奮的說:“岳老板不服氣,今天晚上還要和你打一場大的,你快過來”,
任意來哈哈一笑,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角,說:“好的,我這就過去”,
宋姐想讓人陪,見任意來要走,就說:“有什么急事,不能不去嗎”,
任意來見她人老珠黃,對她毫無興趣,但是想著還要靠她約人打牌,就溫柔的說:“晚上你先睡吧,別等我了,有人約我打牌,不到半夜我就去陪你了”,說完興沖沖的朝白小龍的棋牌室趕去。
岳云飛和老張老陳三人已經(jīng)在VIP密室的麻將桌坐好,任意來氣喘吁吁的趕到,從手提包里拿出眼鏡,戴好,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讓老板們久等了”,岳云飛微笑著說:“沒有事的,我們也是剛到,我們還是和上次一樣,發(fā)籌碼吧”,白小龍在旁邊,早已經(jīng)把籌碼準備好,分給了大家。
岳云飛等人都是有備而來,牌局開始,他們見任意來戴著眼鏡,左顧右盼的甚是滑稽。
岳云飛有意的說:“任老板,自從上次輸給你之后,我這段時間苦練牌技,可以說是有備而來,你要小心喲”,
任意來聽不懂話音,笑著說道:“那我可要小心一點,不能讓你給我贏了”,
任意來聽從白小龍的建議,頭兩圈沒有贏牌,讓岳云飛和老張各贏一牌,第三圈牌開始他就按捺不住了,他把牌碼好,摸了幾張好牌,打出去幾張爛牌,很快就聽牌了,贏三萬六萬,上家是老陳,老陳偏偏打出一張三萬,他看見輪到他摸的牌恰好是六萬,他就用力的說了一句:“不自摸不贏”,然后又用力的摸來六萬,“哈哈,自摸”,說完把牌放倒,喜滋滋的看著三人。
老陳冷冷的說道:“我打三萬你為什么不贏”,
任意來應(yīng)變神速,呵呵說道:“運氣好了擋也擋不住,我打牌就喜歡贏自摸”,
岳云飛笑著說:“我看你是可以看到牌底吧”,
任意來哈哈一笑,強裝鎮(zhèn)定,說:“我又不是孫悟空,怎么能看到牌底呢”,
老張在任意來下家,他猛的站起來抓住任意來的眼鏡,戴在自己的眼睛上,片刻就吃驚的大叫:“哇,神了,太神奇了,這怎么可能”,竟和任意來第一次戴上眼鏡一樣驚奇。
岳云飛和老陳也拿過眼鏡,戴著眼鏡看了看桌上的麻將,就看見桌上的麻將都是透明的,牌底看的清清楚楚,摘掉,和普通麻將一樣,岳云飛就把眼鏡遞給白小龍,然后笑著問白小龍,“龍哥,這是怎么回事”,
白小龍煞有其事的看了看眼鏡,也裝模作樣的戴上看牌,然后惱怒的看著任意來,厲聲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
任意來見事情敗露,早已嚇的渾身發(fā)顫,就希望白小龍能幫他度過難關(guān),誰知道白小龍反問自己,把他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他內(nèi)心絕望,嘴里支支吾吾的,突然發(fā)狂的朝門口跑去,誰知道剛打開暗門,就被門外一人一腳踹回室內(nèi),然后又擁入幾名彪形大漢把他捺倒在地。
岳云飛還是笑呵呵的,眼前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繼續(xù)問白小龍,說:“龍哥,在你的地盤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你說怎么辦吧”。
白小龍臉上紅一塊綠一塊的,一咬牙說:“岳哥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認倒霉”。
岳云飛依舊笑著說:“他贏我們的錢,包括贏我老婆的錢,都算在你白小龍頭上,如數(shù)退還,然后和你白小龍沒有關(guān)系,至于他,我要他斷條胳膊斷條腿,你看如何”。
白小龍自知任意來在劫難逃,自己也不愿趟這渾水,就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被捺在地上的任意來,恨恨的說:“對不起了幾位老板,這個人我不管了,我全聽岳大哥的”。
任意來最后一絲希望也沒有了,他在地上拼命的掙扎,殺豬般的吼叫:“龍哥,救我,龍哥救我呀”,白小龍是無論如何也挽不回局面的,輸?shù)奶珣K了,就朝幾位老板說道:“你們辦吧,我去給你們開支票去”,說完離開了密室。
就聽見“啊啊”兩聲慘叫,任意來右身的胳膊和腿被硬生生的打斷,白小龍返回密室的時候,任意來已經(jīng)疼的昏死過去,他厭惡的說道:“沒有用的東西”,然后就找人把他送到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