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寒假,臨近春節(jié),金彩在家中哪也不想去,她一直在家把玩著那塊手帕,那塊帶有任六金氣息的手帕,回憶起和任六金一起看《芙蓉鎮(zhèn)》電影的場景,多么凄美的愛情,多么感人的故事,我也想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可是我的愛人呢,你在哪里呀,金彩不禁想的出了神,連媽媽喊她吃飯都沒有聽見。
在任老莊,任意來也在家中看著桌上的一萬元錢出了神,這一萬元錢是他出賣良心,玩倒鉤掙的錢,鄉(xiāng)里才來個姓李的派出所所長,才四十多歲,只比任意來大幾歲,任意來有意和他接觸,厚顏無恥的認他為干爹,專為他通風報信,在過去來講就是當漢奸走狗,李所長也需要這樣的人,就讓他舉報哪有賭博的,抓住后給任意來獎勵,任意來干的可有勁了,一個月內舉報了十次,李所長收到罰款后就給任意來一萬元獎金,任意來看著這一萬元獎金出了神,這錢掙的太容易了,不過有點虧良心,前兩天他看見自己的堂弟也在賭博,他也跑到李所長那里舉報了,堂弟被抓,他又跑到李所長那里去講情,李所長看在他的面子上又把他堂弟給放了,他堂弟不知道內情,只覺得堂哥有通天的本領,對堂哥任意來俯首稱臣,佩服的五體投地,又把家中僅有的一千元錢送給任意來,說現(xiàn)在找人辦事都要花錢,這錢給他讓他請李所長吃頓飯,任意來毫不推遲的收下了。
他看見任商隱越混越好,他就越著急,我怎么樣才能超過任商隱,怎么樣才能壓住任商隱,他每天都睡不好覺,羨慕嫉妒的心煎熬的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看見誰都想咬塊肉下來,我必須找個后臺,必須找個更大的官來當我的保護傘,但是找誰呢,他早就聽講從老家出來個官清正在縣里當大官,但是他是任天福家的親戚呀,他會理睬我嗎,任意來有點膽怯,但是也只有他能和任老莊敘到淵源,“去,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到這里,任意來拿起一萬元錢就坐上班車朝縣城里去了。
到了縣城,任意來買了兩箱子五糧液,若干禮品,包了一輛人力三輪車,趁著夜色來到了縣檢察院家屬院,問清官清正家的門牌,任意來就鼓起勇氣敲響了官清正家的大門,“誰呀”,有個稚嫩的聲音問道,任意來清了清嗓門,說道:“我是來找表叔官清正的,這是不是俺表叔家”,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正是官連任,他見三輪車上有一堆禮品,連忙說:“是的,是的,我是他兒子”,說完就幫著任意來把禮品往自己家搬,家中只有官連任一個人在家,官清正和木俠都出去應酬去了,任意來見東西被收下了,心里松了一口氣,就連夸官連任年輕有為,英俊瀟灑,又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官連任,官連任被夸的非常受用,看見任意來送來這么多禮品,已經(jīng)很滿意了,又見任意來包了一個非常厚的紅包給自己,一下子就覺得任意來人很好,很親近,雖然任意來一雙不懷好意的老鼠眼咕嚕咕嚕亂轉,但他不計較這些,他看中的就是禮品和紅包。
任意來表明自己的身份,說這次來就是來拜訪的,來認親戚的,并從官連任口中問清了官清正的脾氣和愛好,官居何職,和官連任聊的是卿卿我我,官連任一句一個哥,任意來是一句一個俺弟,相見恨晚,情投意合,就像是多年沒有見面的親兄弟,任意來和官連任敘了有兩個時辰,見官清正還沒有回來,就起身告辭,官連任起身相送,一直送出大院,只看著任意來坐上三輪車離開才轉身回家。
任意來這邊才走,官清正和木俠應酬結束到家了,他見到屋內都是禮品,就問官連任是怎么回事,官連任喜形于色的說:“你的一個表侄叫任意來,是任老莊的,他是來拜訪你的,人好的很”,官清正聽了,大怒,“誰讓你收他東西的,給我退回去”,任意來委屈的說“人都走遠了,我咋退”,說完手捂著腰包,腰包里五千元錢的紅包就沒有敢講出來。
任意來坐在三輪車上高興的直拍大腿,“好呀,好呀,太好了”,他有點佩服自己,在任老莊還有誰能和我比,以后都是我的天下了,想到這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拉黃包車的勞力連忙停下,小心的說“老板,有何吩咐”,任意來正好看見路邊有家洗頭房,粉紅色的霓虹燈光充滿了誘惑,任意來掏出一張十元大鈔,像扔撲克牌的一樣扔給了苦力,瀟灑的說不要找了,然后就徑直朝洗頭房走去。
任意來躺在床上,舒服的吸著香煙,小姐濃妝艷抹,躺在他的旁邊風騷的說“老板好風度,以后老板要常來呦”,任意來愜意,問道“美女閱人無數(shù),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小姐爹啦的說道:“我看你風度翩翩,不是大官就是大老板”,任意來搖搖頭,小姐又說“那至少也是是村干部吧”,任意來有了興趣,問:“當村干部好嗎”,小姐以為自己猜對了,高興的說:“村干部現(xiàn)在可厲害了,可有權了,我表哥是村里的干部,吃香的喝辣的的,家里的樓房都蓋起來了”,“哦”,任意來又是一拍大腿,“我怎么沒有想到呢”,他媽的老子今天碰到的都是貴人,都是給我指點迷津的人,他突然間雄心勃勃,想到了曹操,想到了吳三桂,想到了袁世凱,他媽的做人就應該這樣,什么仁義道德,什么人間正道,能上位才是王道,他捋了捋思緒,嗯,還是先從村干部做起吧,以后天下都將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