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可是宋林白最拿手,而顧世顯卻不怎么喜歡的運動。
他被宋林白用籃球‘折磨’了一個暑假。
對宋林白來說,雪九本就是特殊的,他說:“阿九被我寵在手心長大,怎么可能讓別人拐走”?
被稱呼為‘別人’的顧世顯嘔得要死。
宋林白又說:“我對阿九好是我的事,別人有意見就是不對”。
覺得自己比宋林白更寵雪九的別·顧世顯·人:“……”。
先不說顧世顯是不是真的比宋林白更寵雪九,不可否認的是,宋林白在對待雪九的時候確實有些偏執(zhí)。
洛城九月的清晨,又圓又大的太陽掛在東際的天邊,卻沒什么溫度,像是還沒睡醒,顯得懶洋洋的。
宋林白看著雪九說‘我在發(fā)呆’時的模樣,就笑了一下,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
“國徽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了”說這句時,他面上的神情看起來柔軟得就像初升的太陽。
雪九‘啊’了一聲,然后像是個偷到魚的小貓似的,竊喜的問:“你真給我徇私了???”
宋林白擒著笑:“那不然呢?”
“哈,宋林白,你真夠意思??!你簡直就像……”雪九的彩虹屁才開始吹,就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看,是那個商闕學長!”
商闕沒想到會在次日的清晨就跟小不點見面。
他正想著如何逗一逗對方,就看到了在她身旁站著的那個少年——宋林白。
商闕在回洛城前就對雪九身邊的人做了一些了解,不過這是他多年后第一次見到宋林白本人。
宋林白的神情一開始很柔軟,但是等到他順著雪九的目光看向商闕時,商闕發(fā)現(xiàn),那雙柔軟溫和的眸子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變得像一汪死水一樣毫無波瀾,死一般的沉寂。
倒不是說他從那樣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宋林白對他產生了什么敵意。
只是那種用‘死寂’兩個字形容的疏離感太過明顯,以至于忽略了他嘴角還帶著和煦和善意的笑。
宋林白朝商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不過商闕沒有注意到他這稍顯冷淡的招呼方式,因為商闕的目光正好落到宋林白放在雪九肩上的那雙手上。
再看雪九那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商闕覺得,她應當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宋林白的行為其實有些親密了。
要達到這種效果,就需要從很久以前開始,一點一點打消雪九心里對與他之間的‘男女有別’的下意識的抵觸。
這是什么情況?想要潛移默化她嗎?
商闕覺得事情與自己最開始所想的不一樣,變得有點棘手了。
不過他只是怔愣了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朝著宋林白的身側偏了偏頭,看著雪九說:“小太陽,待會見?!蹦┝诉€賣關子似得眨了下眼睛,說完立刻轉身繼續(xù)朝著高中部的教學樓悠閑走去。
“誒?”雪九覺得他這話很是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昨天還稱呼自己‘烏龜’的人怎么會叫自己‘小太陽’。
雪九將半個身體從宋林白旁邊探出來,望著商闕離開的背影,問身旁的人:“他那話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