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的如墨般濃稠,霧氣泛起,涼如冰絲,幾輛華貴的馬車行進(jìn)濃霧之中,隱去了行蹤。
“嘶嘶~”巨蟒跟隨在最后一輛馬車后面,像是忠誠的守衛(wèi)般。
“母親,父親應(yīng)該很快就到了,夜里太涼,您不如在屋內(nèi)等候吧?!泵缧闵焓謱⒒ㄏν壬系拿奕熳右淳o。
“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他們回來?!被ㄏχ浦沽讼胍扑M(jìn)屋的侍女。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好久未見阿朝了?!被ㄏρ劾锪髀冻霭?。
“秀秀,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很多?”花夕撫上自己的臉頰,語氣緊張。
“娘親,您不老,在女兒心里您是最美的?!泵缧憷鸹ㄏΦ氖仲N在自己的臉頰上安慰道。
花夕感受到手下嬌嫩的肌膚,越發(fā)自卑,此次花朝回來,她心里充斥著一種害怕的情緒,她害怕失去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從小到大她都是姐姐的陪襯,她厭惡這種感覺,卻又無法改變。
“還是我的秀秀心疼我。”花夕輕捏了下苗秀的臉蛋,溫柔的笑道。她作為殘疾之軀嫁給苗衡,內(nèi)心憂慮,不能自已,早年生了苗淵,總以為有了依靠,可是這個(gè)兒子卻為情所困,固執(zhí)離家許多年,慶幸最后生下了秀秀。
“夫人,是族長他們回來了。”一旁侍候的仆人提醒道。
“夫君,他這么快就接到圣女她們了?”花夕有些驚訝,她原以為此行必定艱險(xiǎn),定是要費(fèi)些功夫。
馬車緩緩?fù)T诹四謩e院前,一只白皙似蔥削的手優(yōu)雅緩慢的挑開車簾。
花夕看見那只手,眼睛一驚,有些艷羨,可內(nèi)心更多的生出了酸意,是女人之間對容貌的互相攀比與嫉妒。
先探出的是一只手,隨后就是一張雅靜卻絕美的臉龐,花夕瞧見后眉毛飛快的蹙緊又隨及展開,不著痕跡的整理了本就整齊的衣裙。
江凝第一個(gè)從馬車上走下,一抬眼便覺察到眼前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與花朝面容相似,但是那副身子骨太過虛弱。
“凝江殿下,請恕妾身有疾無法行禮之罪?!被ㄏΦ皖^以表尊敬,其余人則跪拜在地。
“無事?!苯c(diǎn)頭示意。
“待在外面總歸不安全,我們先進(jìn)去吧?!贝剿腥硕枷铝笋R車后,花朝才從第一輛馬車上下來。
“姐,姐姐。”花夕看見那張基本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面孔,無比撼動(dòng)。
“嗯?!被ǔ瘺]有正眼瞧花夕,只是輕聲應(yīng)答后便徑直走進(jìn)了別院。
“母親,原本我自詡?cè)f蠱國第一美女,可是方才瞧見馬車上下來的兩個(gè)女子,那才是真正的人間絕色,別說男人了,就算是咱們女子看了,也難免不為之折腰?!泵缧阃浦喴胃谝恍腥撕竺?,趴在花夕耳邊說著悄悄話。
“是啊,真是無可媲美的佳人?!被ㄏβ曇衾w弱的贊嘆。
墨林別院內(nèi)地形復(fù)雜,別有洞天,遠(yuǎn)沒有表象看起來那么普通,慕清莞一行人跟隨著苗衡七拐八拐,轉(zhuǎn)了不少圈子,最后進(jìn)到一個(gè)防守森嚴(yán)的小院里。
“莞兒,大東西怎么沒跟過來?”李玦詢問道。
“我怕它會(huì)嚇著大家,就讓它找地方躲起來了,墨林別院的周圍都是樹林,易于藏身。”慕清莞笑了笑作答,她如今和大東西的相處已經(jīng)極為默契,通過哨笛可以對大東西發(fā)號(hào)施令。
“不讓定墨跟過來也好,它感官靈敏,一有情況也好及時(shí)通報(bào)給我們?!被ǔ坎恍币暤亩⒅胺降穆罚幸獗荛W某人投來的目光。
“如今天色欲明,你們一路上顛簸勞累,且先休息,這處院子是我特意準(zhǔn)備的,固若金湯,你們都可放心?!保绾馔O履_步說道。
“這間房,是專門為圣女安排的,最為牢不可破?!泵绾馔崎_房間,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
“多謝苗族長費(fèi)心了?!崩盍瓞幬⑽⑶飞碜饕?。
“其余人的房間我也都安排妥當(dāng),就是臨近圣女房間的這幾間?!泵绾馍焓种噶酥?。
眾人打量了一番房間,墻壁用的是和破驚船一樣的黑檀神木,這黑檀神木十分難得,苗衡竟然耗費(fèi)這么多黑檀神木打造這些牢不可破的房間,足可見其用心。
“圣女請進(jìn)?!遍T側(cè)被苗衡精心挑選出的侍衛(wèi)恭敬的打開房門。
“這房間真是清雅別致,卻又堅(jiān)不可摧,想要做到此,定是花費(fèi)了不少精力,苗族長,瑤兒再次謝過您?!?p> 李琉瑤仔細(xì)觀察著房間的物什擺設(shè),其他人也同樣看的認(rèn)真。
“圣女姐姐,仙女姐姐,不如讓我?guī)銈內(nèi)ス涔鋭e的房間吧?!泵缧阕愿鎶^勇道。
“好,多謝秀兒妹妹了?!崩盍瓞幚竷旱氖?,跟隨苗秀興奮的跑了出去。
“父皇,凝姨,我也跟出去看看。“蕭靖初告別后趕忙追去。
“秀兒這瘋丫頭呀,也不知道像誰?”苗衡搖了搖頭,帶著身為老父親般的苦笑。
“師祖,您覺得這房間安排妥當(dāng)嗎?”苗淵看著興致缺缺的花朝問道。
“挺好的?!被ǔS意的掃了一眼,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落座。
“淵兒,你去看著些秀秀?!被ㄏ鹤又ё?。
花夕半闔著眼,直直的盯著花朝,多年未見,本傷感自己多增白發(fā),卻未曾料到花朝她,竟也是滿頭銀絲若雪,只是容顏未減,身上徒增了冷冽無情之氣。
“姐姐,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花夕話未說完,眼淚卻更先一步流下。
花朝片言違法,只是輕起倒了一盞茶放在嘴邊吹著,半晌才飲了一口熱茶后答道:“不算太差?!?p> 江凝瞅了一眼低頭嘆氣的苗衡,又瞧了一眼神游海外的李玦,皺起了秀眉。
眼下的氣氛真是尷尬到如同猛吞下一口干面粉,卡在喉嚨,咽不下也吐不出。
“我對你們陳麻爛谷子的事情了解不多,究竟孰對孰錯(cuò),想必心虛的人自然知曉,眼下還有許多要事,翻舊賬也十分不合時(shí)宜,不如大家盡早休息罷。”江凝瞥了一眼花夕,眼神輕蔑。
芳菲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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