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瞇縫著眼,他的目光在幾個女人身上掃了又掃,最終落在了慕清莞與李琉瑤身上。
這兩個女子中的其中一位應該就是巫若鳩音需要的人了,哈哈哈,一個是被蠱王蟲選擇出的圣女,一個是被變異蠱蟲選擇出的怪胎,要是這兩人控制著兩只蠱王蟲相殺,到底誰會贏呢?
拈花不動聲色的狡黠一笑,他對于萬蠱國皇族之間的爭權(quán)斗勢不感興趣,他只要花朝一個人。
“拈花,此番前來,我們是有求于你,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不必拐彎抹角了,你要我們允諾你怎樣的要求,才肯答應幫助?”花朝嘆了口氣,她沉聲問道。
“哈哈哈,真是個爽快人,我想要什么?你心里不很清楚嗎?”拈花的眼神在花朝身上流轉(zhuǎn)。
當年萬蠱佳節(jié),花朝作為萬蠱國最杰出的御蠱奇才,被選中到祭臺前梵唱圣歌,少女那時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少年老成,身穿黑色錦袍,衣袍上用銀線繡著栩栩如生的蓮花,真是風華絕代,難掩一身孤傲清冷的氣質(zhì)。
明月皎白,繁星燦爛,高高的祭臺周圍是無數(shù)前來參加典禮的信徒,每個人的手中都捧著一盞蓮花燈,祭臺上的少女朱唇輕啟,悅耳又神圣的歌聲緩緩飄蕩在祭臺上空,人群跟隨著少女一同吟唱,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虔誠。
那個少女是無數(shù)萬蠱國青年魂牽夢縈的夢,拈花的心里充滿著一種執(zhí)念,一種一定要得到花朝的執(zhí)念。
拈花不敢相信,時隔多年,那位天才少女除了滿頭青絲變銀發(fā),竟再瞧不出其他改變,氣質(zhì)仍是拒人千里般的冷漠與孤高,眼底永遠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花朝聽罷后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靜默的站著,沒有說話,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慕清莞緊握著拳頭,半咬著嘴唇,眼里含著冷厲的光。
“糟老頭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崩盍瓞幮÷暤泥洁炝艘痪洹?p> “師祖,我們另想他法吧。”苗淵覺得這位拈花高人與他當初遇見的差別十分大,當初那個老人雖也脾氣古怪,但是也不也至于這般,他們苗家原本就虧欠花朝,如今怎能再將師祖推進火坑里。
“花朝,我們走,不要在這里空耗時間了。”江凝拉起花朝的手就要離開,女人那雙美目盯在拈花身上,恨不得給戳出一個窟窿。
“師祖,我們離開這里吧?!蹦角遢概c李琉瑤齊聲說道。
花朝那神情看著似乎在思考,任憑江凝拉了半天,也沒有拉動。
拈花氣定神閑的看著花朝,反正無論花朝是否答應他,她都走不了。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也必須將有關(guān)變異蠱蟲的一切告知我們?!被ǔ曇糨p微,不摻雜其他情緒。
“你,你當真愿意?”拈花聽罷,有些難以置信,她真的答應了嗎?那個孤傲的天才,那個在他心中神一樣存在的人。
“我的話你有所懷疑嗎?”花朝挑眉,帶著幾分桀驁。
“哈哈哈,這真是如同做夢一般?!蹦榛ㄑ鲱^大笑。
“等等,我還有事?!笔捑赋跻婚_口,引來了眾人的目光,慕清莞激動的看著男子。
“我?guī)熥嫠錾砀哔F,好歹也是氏族大家的嫡女,這婚姻可是女子生命中的頭等大事,萬萬不可馬虎,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這樣才不算委屈了她?!笔捑赋跷⒌椭^,看著拈花說道。
慕清莞聽后心中大怒,手背至后面就在蕭靖初腰間狠狠擰了一下。
“嘶~”蕭靖初將手背后去捉那只在他腰間作怪的小手。
“初兒,說的有道理,拈花你意下如何?”江凝彎嘴一笑,看著拈花問道。
“這?”拈花發(fā)難,他只想趕快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人,根本沒有想那么多。
“初兒此言有理,我也正有此意?!被ǔ⒁曋榛ǎ却麤Q定。
拈花摸了摸后腦勺,又看了看花朝,最終牙一咬,狠下心應下。
“好,我答應你們的要求,可是這可是朝滎島,那里去尋那些東西?!蹦榛ㄊ虏魂P(guān)己的問道。
“條件所迫,又形勢危急,一切從簡就好,我們也沒說非得萬事俱備,只是該有的流程一個也不能少?!笔捑赋鯕舛ㄉ耖e的一笑,他早就料到拈花會這樣說,不過沒關(guān)系,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在破驚船上有不少東西,我和靖初,瑤兒去看一下有沒有可以用在婚慶典禮上的?!蹦角遢附o李琉瑤使了個眼色,拉著兩個人匆匆跑走。
“孩子們懂些什么,我們?nèi)ザ⒅┌伞!苯龥_著身后的李玦說道,兩個人也離開了。
“拈花前輩,咱們不如去尋些瓜果,鮮花,打些獵物回來吧?!懊鐪Y看向拈花。
“好。”拈花現(xiàn)在的心思都在花朝身上,他想盡快將女人娶到手里,自然凡是不過分的要求,都一一應允,除了想盡快籌備好婚禮外,也想給花朝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他有自知之明,那樣的女子怎會瞧上他這般丑陋之人。
所有人都離開了,花朝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最終她轉(zhuǎn)身出了山洞,前去破驚船上尋找慕清莞他們。
“蕭靖初,你站住別跑?!被ǔ瘎偺ど洗?,就見慕清莞與李琉瑤那兩個丫頭瘋瘋癲癲的追著蕭靖初亂跑。
花朝搖了搖頭,去尋江凝。
“師祖,您回來了。”李琉瑤扔掉手中的雞毛撣,沖著花朝一笑。
“江凝呢?”花朝尋問。
“母親與父皇在貨物倉找東西?!崩盍瓞幣苓^去一把拐著花朝的胳膊。
“師祖,您不必擔心,蕭靖初已經(jīng)想好了應對之計?!蹦角遢缸е捑赋?,將男子拉到了花朝面前。
“快點兒給師祖說說你的計劃,要是不好,哼,你你等著。”慕清莞威脅的看著蕭靖初,活動了下手腕的筋骨。
“師祖,我們進去說吧?!笔捑赋跄罅四竽角遢傅哪橆a,側(cè)身給花朝讓道。
“好,讓我聽聽你的計劃。”花朝微微一笑,蕭靖初此人在昭和皇宮那種處處勾心斗角的地方都能過的如魚得水,縝密的心思早已練就,這個機智過人,狡詐如狐的男子,花朝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