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靖元見口供寫好,便拿起二人口供丟在正堂二位,‘蘇家老老實實放人,我們齊家便既往不咎,若還想抵賴,那就公堂上見!’
蘇家正堂上二位見狀搖了搖頭,喊來下人嘀咕了幾句,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不一會兒就見兩個老媽子領(lǐng)著阿奶和南兒進(jìn)了廳內(nèi),點頭哈腰說道‘夫人,蘇小姐帶到?!阃肆讼氯ァ?p> 徐正和見大嫂和南兒好生生的被帶到跟前,松了好大一口氣,沒喊下人,親自上前扶著大嫂坐到椅子上,齊靖元走到南兒身旁,看著南兒哭腫的雙眼心疼不已,想摸摸南兒的小腦袋瓜子安撫一下,可廳上太多外人看著,便攥著南兒的袖子走到齊父跟前,‘父親,這就是南兒?!?p> 云晴倒是看著南兒模樣可人極了,帶著些楚楚可人的小模樣,個頭也就剛到元兒肩膀,看一旁老爺細(xì)細(xì)打量著點點頭,云晴便輕輕拉著南兒到跟前,看似穿著冬衣,可這隔著衣物的小胳膊纖細(xì)不已,云晴看這身子骨也就幾兩重,聽那苑家大兒子說起南兒還賣酸棗,小小年紀(jì)想必吃了不少苦頭,云晴心疼的拿出帕子仔細(xì)擦拭著姑娘臉上哭過的淚痕,沒架子愛吃苦不矯情,想必這是元兒定下她的緣由罷。齊靖杰見母親如此喜愛南兒,倒也打心底高興,苑博見阿奶和南兒原樣出來,便謝罷師爺,帶著阿枉走出了蘇宅。
“少爺,你何苦來這一遭?”阿枉見著齊家少爺拉著花枝姑娘,有些為自家少爺抱不平。
“想必是習(xí)慣了吧!”苑博自打見了南兒頭一回,看到瘦小的她背著大大的酸棗筐子,看她在賣鞋子攤前與小販討價還價的模樣,著實讓他心疼,但她一襲鵝黃色衣裳在馬車上與他碰面,那時的南兒與賣酸棗的她判若二人,讓他有些驚艷,而后看到南兒拉著阿寶來討活兒,他都不明白南兒到底是缺銀子還是不缺,可還是應(yīng)下她,那時的南兒每每見著自己都會笑盈盈甜甜的喊聲‘苑博哥哥?!源螨R靖元來了梨園鎮(zhèn),苑博許久也沒聽到南兒那般甜甜的喊他,李家之女一事,苑博就看出齊靖元對南兒勢在必得的模樣,便不在多想,可齊家落難,苑博本想南兒知難而退,卻不知南兒像著了魔似的要去皇城,苑博本是局內(nèi)人,卻不知何時已到了局外,今日齊家下聘想必也不會出什么差錯,他也該回去了。
“既然人放了出來,那便不叨擾外人了,我們齊家還有要事沒辦,就先行告退了?!?p> 徐正和見齊家老爺放話走人,便攙著阿奶拉回南兒先上馬車,到了院內(nèi)等著齊家上門下聘。
蘇家正堂上二人見到嘴的肥羊連根羊毛也沒撈著,早早的撤了,次座的婦人起身走向院內(nèi),推開了女兒的房門。
“母親,說成了嗎?”箏兒在屋內(nèi)坐立不安等著母親的好消息,可見母親一臉的愁苦之相,心涼了一大截。
“箏兒,母親回頭再給你物色個更好的人家?!?p> “姑父姑母都出面了,也不成嗎?”
婦人將齊家家規(guī)嫁妝必得聘禮雙數(shù),連師爺都來了,說罷搖著頭嘆了口氣。
“嫁妝要聘禮雙數(shù)我們蘇家還拿不出來嗎?”
“聘禮單前幾張自然咱們蘇家拿出來是綽綽有余,但皇城的二十莊子和二十鋪子,皇城的莊子鋪子,不是咱們梨園鎮(zhèn)上的莊子鋪子,那可是寸土寸金之地,咱們蘇家都拿出來給你做嫁妝,就別提你姑父姑母會不會全數(shù)拿出,即便拿出,箏兒,你愿為了你一人嫁入齊家,搭上咱們蘇家的全部家產(chǎn)嗎?”
箏兒聽到齊家給南兒下聘竟然將這寸土寸金的鋪子莊子數(shù)十間都拿出來,僅是下聘就足以看出齊家對南兒的重視,箏兒怎愿為了自己私欲,賠上整個蘇家家產(chǎn),日后只能兩眼空空見良人與旁人恩愛,婦人見女兒坐在椅子上無聲的落淚,心疼的將她摟在懷中,
“好箏兒,母親也是十分看重齊家這個孩子,樣貌出眾,單站那兒就像個神仙似的,可人家明顯就是看不上咱們蘇家,故意為難咱們,單憑進(jìn)了院子,淺看一圈齊家老爺便只提雙數(shù),就讓我們蘇家沒法兒應(yīng)下這門親事了,母親定會給你找個更好的人家,世上男子頗多,神仙也不只他一個,母親定會每日幫我的好箏兒物色的,箏兒不哭了,一會兒若你妹妹來看你,定會嚷嚷的,箏兒乖。”
“大嫂,你們是怎么被蘇家?guī)ё叩陌???p> “我與南兒本在院中吃著早飯,可見著幾個壯漢踹開院門走了進(jìn)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和南兒帶到院門馬車上,上了馬車便被蒙著雙眼,隨后便扔到一個屋子里,會有人進(jìn)屋送些茶飯,方才被人領(lǐng)了出來才明白是蘇家做得?!?p> “這個蘇家的人太不是東西了,還放言說他們蘇家必得先與年長女子定親,倒是齊家是個不吃素的,攪了他們的好局。”
南兒想起蘇家年長就是箏兒姐姐,看來箏兒姐姐心中還未放下齊靖元,南兒原先還以為是李家氣不過,才想著被綁走,誤了今日見不了齊靖元一面,沒曾想是蘇家人所為,之前姑母和箏兒姐姐對自己那般好,這回為了齊家的親事,也不惜將手伸到她和阿奶這邊,好在她與阿奶并無性命之憂。倒是出來見著齊父也并不像齊靖元所說那般嚴(yán)厲,拉著自己的婦人也是長相極美,很是和善的模樣。
下了馬車,徐正和吩咐下人將院子整理利落,沏好茶水,阿奶領(lǐng)著南兒換上了為今日備好的新衣裳,將南兒的小臉洗凈,梳了個簡單利落的發(fā)髻,自己也換了身做好的新衣裳,徐正和親自搬了椅子放在里屋外,扶著大嫂坐好,而自己便使喚下人搬了幾把太師椅放置院中,南兒便乖巧的站在阿奶身后聽著院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也有些緊張起來,只期盼這回順利些。
院外腳步聲停下,馬車輪子聲停到院外,只見齊靖元攙扶著一位滿眼笑意的老奶奶,齊父與那婦人緊跟其后,齊靖杰站在院外一揮手,媒婆笑呵呵拖著長音喊著‘齊家下聘?!瘞е和馓е渥拥南氯藗兗娂娮叩皆簝?nèi),原本寬敞的院子,擠滿了下人和數(shù)十個系著紅綢的大箱子。
徐正和示意下人將茶水奉上,而滿眼笑意的老太太卻早已等不及的說道‘我來看我的大孫媳婦兒啦!元兒,快去將我的大孫媳婦領(lǐng)到我跟前,我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好,得離近了細(xì)瞅瞅?!?p> “祖母,元兒這就領(lǐng)南兒到您跟前?!?p> “好好好,元兒快去吧。”
齊靖元拉著南兒說著‘南兒乖,記得喊聲祖母?!搅烁埃咸仁锹牭酱嗌暮傲寺暋婺浮?,待走到跟前,祖母看著南兒越看越歡喜,一個勁兒的說著‘好好好’,定親還沒完事兒,祖母便拉著南兒到跟前說著‘你和元兒早些給祖母生個大胖重孫喲!’
南兒聽罷臉?biāo)⒌募t了起來,低頭不吭聲,齊靖元被祖母逗樂后說道‘祖母,南兒還小,再過幾年定會給您多生幾個大胖重孫?!婺敢宦牶脦讉€大胖重孫,更是樂的,眼睛都笑聲一條縫兒了。
齊父見母親這般喜愛這個孩子,也就放下心,笑著與親家老太太打起招呼,與在蘇家的模樣判若二人,徐正和見親家禮數(shù)這般周到,也是打心底兒為大嫂和南兒高興,齊靖杰也在一旁傻樂呵著,無意看到母親拿著手帕微微抽泣,‘母親,今日是大哥下聘的好日子,你怎得哭了起來?’
“傻孩子,母親這是高興。”云晴不僅是為了元兒此親事成了喜極而泣,而是看著元兒為了這門親事的堅定決絕,如今事有說成,想到自己沒有嫁的所愛之人,見得旁人這般,也忍不了傷心。
清點聘禮下人和徐正和忙活了好幾個時辰,待到天色漸黑,才忙完,齊父提議去酒樓,可見母親拉著南兒舍不得放手,說著元兒兒時的趣事,興致勃勃,也不愿母親來回挪動,便將云晴叫到跟前讓她使喚下人去酒樓定些酒菜送來,云晴又囑咐下人將院內(nèi)的大圓桌子抬來,徐正和見到了用飯之事也吩咐下人定些酒菜,可被云晴攔下說是已叫人去備好了。
恰好碰上‘靖水樓’新出了道‘暖鍋’菜系,下人見他們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鍋子,倒也新鮮,詢問過是新出的菜系,便多加了兩個‘暖鍋’,待酒菜擺齊,人們紛紛入座,阿奶和祖母座主座,齊父坐在母親身旁,云晴則是挨著齊父,齊靖杰坐在母親下座,徐正和坐到大嫂身旁,齊靖元自然入座南兒身旁,整個院子都沒這般熱鬧過了,天氣寒冷,但整個席上都是熱熱鬧鬧的,還有兩個‘暖鍋’冒著熱氣,云晴見此菜系不錯,便賞了定菜下人十兩銀子,齊靖元席間不停的給南兒夾著菜,祖母笑著沖阿奶說道‘元兒是個心思細(xì)膩的好孩子,照顧人也是極好?!埩T,一行人陸續(xù)走出院子,齊靖元拉著南兒說道,
“我可沒同旁的女子言語,倒是你今日接下我齊家聘禮,待算好了成親之日,你就老老實實的等著我來八抬大轎迎娶你進(jìn)我齊家門?!闭f罷齊靖元寵溺的刮了一下南兒挺翹的鼻頭。
“好?!蹦蟽赫0椭笱劬粗R靖元,軟軟應(yīng)了一聲。
“那我先回齊家,有空就來看你?!?p> “嗯?!?p> 齊靖元看著南兒這么乖巧的模樣,趁著四處無人,沖著南兒的小臉蛋小啄一口,待南兒反應(yīng)過來,齊靖元那廝早已跑到院門外,笑呵呵的看著南兒呆傻的模樣,揮了揮手,走了。
南兒摸了摸被齊靖元親過的臉蛋,早已燙的不像樣。
齊家回到皇城,齊父找人算了日子,便將那張紅紙交給齊靖元,齊靖元一看,成親之日得到后年六月初八,說是今年明年都沒有大吉日,若是不急,那便是后年六月初八,為大吉,此日兩人成親,定是子孫旺盛,夫妻和睦,順風(fēng)順?biāo)蚱挢斶\(yùn)極佳,齊父見齊靖元說那便定此日子,便將這日子告知母親,還派媒婆將該大喜之日告于女方。
靳家有個媛
最近每天能睡十四個小時,不過我的最高紀(jì)錄是一天睡了二十一個小時,我真的是特別能睡,每天醒來就下午三點多了。唉,希望疫情早點結(jié)束,希望我們小區(qū)早點解封。大家也要注意防護(hù),呼,我要洗香香睡覺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