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姨,南兒如今與齊家定親,你與南兒的日子日后也會越過越好的,待齊家下聘之后傳人來說起成親的日子,葉姨可得頭一個同我說,我得和尹申給南兒把嫁妝辦的體體面面的,瑩兒九泉之下想必也會替葉姨和南兒放寬心了。”
“樂兒,你的心意葉姨心領(lǐng)了,嫁妝之事,我與徐正和商議,將徐正洪留給我的田產(chǎn)鋪子一并交由南兒,他也會給出南兒幾家鋪子添做嫁妝,我們還會多添些銀兩。”
“葉姨,我與瑩兒自幼相識,早已姐妹相稱交好數(shù)年,瑩兒雖走了,但南兒也是我的干女兒,我這個做干媽的為著干女兒著想,葉姨就別再規(guī)勸我了,也好讓我表表做干娘的心意,若葉姨還攔著,那便是不把我做您的干女兒,我與瑩兒便也白白交好這數(shù)年了,我聽尹申說這齊家可是皇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不能讓他們齊家瞧著我們家南兒高攀他們齊家?!?p> “原先與南兒相依為命時,只想找個不嫌棄我們窮酸,真心待南兒好的,后來見南兒跟著我實在苦的連身像樣的衣裳也沒,連頓好飯也沒吃過,每每夢中夢到瑩兒,見她滿含淚水的望著我,想必是責怪我沒有照顧好南兒,于是我就豁出去自己的一把老骨頭去徐家爭一爭,正巧碰上齊家公子救我和南兒與水火之中,助我們要回家產(chǎn),而后苑家與李家定親時,南兒被李家小姐綁走,我見齊家公子護南兒心切,找回南兒也一刻舍不得放手,我瞧著他是把南兒看的比我這個做阿奶對南兒都要緊些,但后來看到齊家少爺拿著聘單,不顧家中長輩反對,執(zhí)意要與南兒定親,就明白齊家并不贊同這門親事,這事恐怕不成了,誰知齊家遭難,南兒聽聞便苦苦哀求我,讓我飯她去見齊家公子,齊家福大,主家剛出獄就派媒婆來問名,納吉,這親事也算定下,齊家公子與南兒也是天賜良緣,這樁婚事辦妥,哪怕我閉了眼,也是好下去與瑩兒有個交代的?!?p> “葉姨,這是上好的大喜事,可別再講這般晦氣的話,若是南兒聽到,定會傷心的?!?p> “好好好,南兒的大好事,我便不再說著些話了?!?p> “這就對了,葉姨您身子骨硬朗,過個幾年還得抱重外孫,您的福氣長著呢!”趙樂兒給葉姨添了杯茶水,此話一出,倒是哄得葉姨眉開眼笑起來。
“阿娘,我和南兒上街買了好些好玩意。”秋兒左手拿著兩根糖葫蘆,右手抓著兩根糖人,懷中抱了個蝴蝶似的大紙風箏,南兒雙手抱著個大葫蘆,右臂挎著個布袋子,兩人跑著就進了里屋。
“阿娘,你看這風箏做得多好看啊,比阿爹給我做的都要好,還有這個大葫蘆,足足有我半個身子這般大?!?p> “秋兒,你怎么還是一副孩子模樣,前幾日元宵佳節(jié)那晚看燈你跑的那么快,南兒險些人群中找不到你,人家南兒都要定親了,眼看就要成大姑娘了,你也要收斂收斂,若是日后沒人要,你可得在家中坐成老姑娘了?!壁w樂兒看著自己姑娘臉上也不知何時沾的泥土,像個臟兮兮的小貓,拿起帕子細細給秋兒擦拭著。
“阿娘,南兒定親也得幾年才成親,我還能陪南兒多玩好幾年呢!再說了,若是沒人要我,我就日日在家中陪爹娘吃喝玩樂,豈不悠哉?”
“哈哈哈哈哈哈?!鼻飪阂徽f,里屋的人都被秋兒逗樂了,可秋兒還拉著南兒玩著大葫蘆,不理會她們。
“哥,這些好東西都是給嫂子備下的?”齊靖杰看著齊靖元屋里好幾個大箱子,里面裝的有上好的補品,還有比城內(nèi)賣的都要好的皮貨,和一箱子的首飾字畫,其余兩個箱子已封好,想也不用想裝的定也是上好的物件。
“嗯,下月初二就是下聘的日子,父親怕下人笨手笨腳的給弄壞了,就交由我把這些物件封裝好,一并寫好入冊?!饼R靖元頭也沒抬,輕手輕腳的把東西裝好。
“哥,那就提前恭喜你可以如愿以償?shù)呐c南兒姑娘定親啦!”
“那兩箱是父親讓我?guī)湍愦螯c好的,到時要與你一同帶到宰相府中?!?p> “我的?什么好東西?哥我能看兩眼嗎?”齊靖杰一聽是父親給自己備下的想必也是好東西,兩眼放光的看向那兩個封好的大箱子。
“你遲早都能看到不急于一時,我都封好了,拆了再弄還費時費力,你再貪玩兒弄壞了,怎么和父親交代?”
齊靖杰眼珠子一轉(zhuǎn),覺著齊靖元說的有理,便忍了忍沒去打那兩個箱子的主意。
“那哥,下聘之日我能陪著去嗎?你和父親都去過,我長這么大連趟遠門都沒出去過,我也想見見旁的風景?!?p> “好,我同父親說一聲,一并帶著你一同去?!?p> “好哦,哥,你太好啦,要不我?guī)湍闶帐鞍?!?p> “不必了,你不幫我就算幫我大忙了,東邊新開了家糕點鋪子,你不是喜食甜食?正好你也無事,去買來嘗嘗吧!”
齊靖杰一聽便抬腳就往外出,跟母親要了幾兩銀子頭也不回就往那間鋪子去了。
初一天不亮,齊宅上下便忙作一團,下人早早就去把媒婆請到齊宅,云晴吩咐好下人便伺候婆母穿衣用飯,齊靖元則是一夜不曾合眼,對著聘禮清點了數(shù)十遍,倒是齊靖杰睡得極沉,臨上馬車前才被云晴喊醒,迷迷糊糊的換了衣裳上了馬車,昏睡了許久,聽車夫喊著到了,齊靖杰才想起今日要來梨園鎮(zhèn),明日下聘,才清醒過來,跟著母親祖母父親哥哥一同下了馬車,跟著進了院子,下人們趕忙進院收拾前廳,云晴又吩咐下人把那里面的屋子快些收拾利落,眼看天色不早了,老爺婆母一路上滴水未沾,下人們還得收拾屋子,讓她們買菜燒火做飯也趕不上,云晴把齊靖元喊來,給了他張百兩銀票,讓阿陽跟著,去街上找個好些的酒樓多買些酒菜,齊靖杰拿著銀票,精神滿滿的帶著阿陽往街上走,齊靖元則是看著下人把箱子抬回屋內(nèi)便陪著祖母去了。
齊靖杰上街看到這街市與他們茶鋪那里差不多,倒是人不少,還有未拆的幾處花燈做得倒是精致,阿陽指著一處酒樓說道‘二少爺,這家酒樓是梨園鎮(zhèn)最大的,就去這家酒樓帶些酒菜回去吧!’齊靖杰看著倒是氣派,便進去要了好些菜,付完銀子直接吩咐小廝將酒菜送到齊家院內(nèi),跟著阿陽上街買了些餅子涼菜給下人帶上,逛了一圈,齊靖杰才帶著阿陽回去。
“杰兒,你就買些餅子?”云晴見阿陽手里拎著好些餅子,齊靖杰倒是兩手空空。
“母親,我點的太多了,就給了銀子讓小廝送來,母親且再等等,不急。”齊靖杰倒是悠哉的上了前廳喝了好些茶水。不一會兒幾個小廝模樣的人拎著菜盒,一一擺到了前廳桌前。
齊家人酒足飯飽過后便早早歇下了,倒是齊靖元把阿陽叫到跟前,許阿陽回趟家,自己便往南兒院子走去,齊靖元看院內(nèi)無燈火想著南兒和阿奶想必是歇下了,便停留了一會兒昨日一夜沒睡,齊靖元回屋后便很快睡下,倒是齊靖杰白日馬車上睡了一路,來到了新地方,夜里翻來覆去許久,后半夜又去院中打了幾套阿枉教他的拳,倒是越打越精神,齊靖杰索性一屁股坐到前廳的臺階上,望起了月亮。
“哎呀,二少爺怎么在地上睡著?”早起的下人清掃院子,看到廳前黑乎乎的像個人影,離近一看這可不是二少爺嗎?
“???哦,我昨晚睡不著,來院里賞月,估計睡著了?!饼R靖杰猛地起身眼前一黑,渾身酸痛無比,剛想回屋再躺一會兒,見父親和哥出來,便就跟著,一同用了早飯。
巳時,齊家下人們扛著數(shù)十個纏著紅布條的大箱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南兒的院子走去,可到了院門口見院門緊閉,敲了數(shù)十下也沒動靜,齊靖元還在納悶就見一輛馬車停到院門口,徐正和下了馬車,今日是齊家下聘禮之日,齊家長輩都在,徐正和也是娘家人,便也早早來了。
“是齊家人嗎?別在門口站著了,進去喝口茶水吧!”
“是親家嗎?這院門緊閉,不知是何情況?!饼R父也沒惱,上前打招呼。
徐正和也納悶,大嫂信中是寫今日齊家下聘,大嫂怎不開門呢?
一個下人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說道“蘇南兒小姐在蘇宅,蘇家長輩也在,老爺說今日下聘乃是蘇家大喜,便請齊家人去蘇宅下聘吧!”
齊靖元一聽,蘇宅?蘇宅里的長輩從未真心對南兒,怎么下聘之日還把南兒阿奶帶到了蘇宅?
“南兒何時去的蘇宅?”
“蘇南兒小姐自小就在蘇宅長大,自然是日日都在蘇宅,何來何時去的蘇宅這一說?”
“你瞎說,我來問名納征時就在這個院子里見得老太太商議的,何時去過蘇宅?你快把老太太和南兒小姐送來,這下聘的好時辰可不能耽擱?!泵狡偶泵μ鰜碚f道。
“你們蘇家人連臉面都不要了嗎?我大嫂與南兒相依為命過得苦不堪言,你們蘇家平日里從不過問,一到下聘之日就說南兒是你們蘇家人?還在你們蘇家長大?”徐正和氣不過蘇家這般不要臉的模樣,下聘之日把大嫂和南兒扣在蘇宅,不就是為了吞下齊家的聘禮嗎?
齊靖元沒曾想臨近下聘之時,蘇家還來這么一招,倒是父親卻看不出惱怒的神情。
“齊靖元,南兒可是蘇家人?”
“父親,南兒父親是蘇家子,可南兒父親與她母親成親時已離開蘇家,蘇家也從未將南兒接回去養(yǎng)著。父親,要不我?guī)巳ヌ颂K家把人帶回來?”齊靖元就不該放跟著阿奶和南兒那兩人回去過節(jié),要不然有他倆盯著,南兒和阿奶也不會被人帶走。
靳家有個媛
馬上就要大結(jié)局了,一直舍不得,想再多寫點,感覺寫了這么久,他們就像我的朋友一樣陪著我,一旦寫完,就要告別一樣藍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