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南兒和秋兒異口同聲,連表情都一模一樣,齊靖元低頭看到兩個小丫頭睜著有些微大的雙眼,小嘴巴微張著,竟覺得有些可愛,心里有些好笑,但表情卻很平常。只是這里是蘇宅,他記得南兒住的院子離這里還是有些距離,既然不是蘇宅里的,看往日穿著和那個略顯簡陋的院子也不像是蘇家宴請的客人,或許她的爹娘在這座院子里干活,不對,一般宅子里很少讓下人的孩子隨意進出,況且旁邊那位小丫頭穿著打扮能和她形影不離,南兒這丫頭倒確實讓他捉摸不透了。
其實南兒問完這句話就有些后悔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蘇家的貴客之一,只是覺得沒想到蘇家和他家也是有一些走動,南兒看見他低著頭看向她和秋兒,就想起那日被他揪著滿大街找醫(yī)館覺得有些不適應,想拉著秋兒換個地方。
“我能出現(xiàn)在此,自然是以客人的身份被邀而來?!?p> “我記得你,那日南兒的事情還要多虧你?!鼻飪阂娭凶又挥X得眼熟,小腦袋瓜想了半天才想起之前南兒為了給自己撿風箏不慎從樹上摔下,還是他將南兒送去包扎。
“齊兄,跟我下盤棋去吧,離飯點還有些時候,亭子里那張石桌上正好擺放著棋盤?!彼逄扃诖髲d看著長輩們聊天太過閑悶,想著出來透透氣,走著走著就來到這長亭處,那個和齊靖元說話的不就是那天哭鼻子要我們幫忙的小丫頭嗎?那天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也沒看清到底長啥樣,走過去細細瞧了一眼,這兩個小丫頭還有些相似之處,都有著一雙大眼睛,微挺得小鼻子,粉紅色的小嘴巴,一看就是還沒長開的小丫頭,就是說話那個小丫頭的臉蛋略圓潤一些,另一個顯得有些消瘦。
“好?!彼逄扃R走前還看了一眼秋兒,便帶著齊靖元到石桌下棋。
南兒和秋兒看到他倆就在不遠處下棋,可是離開可能會碰到芊兒,她知道這個地方芊兒來的很少,正在發(fā)愁不知去哪里時秋兒拉著她走了兩步就坐在了長亭上。
“快歇歇,坐馬車坐的我腰都酸了?!?p> 同秋兒坐下后的南兒一下笑了出來,因為秋兒的表情有些夸張,南兒瞬間就被秋兒的舉動逗樂了。
“好啊你南兒,居然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秋兒看到南兒被自己舉動逗笑后,便開始撓南兒腰兩側的癢癢肉,南兒一邊笑一邊向秋兒求饒,秋兒才停手,伸了個懶腰。
不遠處下棋的兩個公子哥聽到長亭傳來的笑聲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兩個小丫頭正抱在一團,過了一會兒邊停下,端坐在了那里。
“齊兄,該你了?!彼逄扃戳艘谎郾阊芯科寰?,下到自己最為滿意的位置,但看到對面沒有動靜,齊靖元還在看著那里。
“齊公子,許久未見?!?p> “嗯?!被剡^神后的齊靖元看到有位女子站在旁側,一身淡藍色長裙外加墨藍色披風,模樣倒是有些眼熟,但始終想不起來哪里見過,但也沒繼續(xù)在意,繼續(xù)和隋天琦下棋。
看到齊靖元這么冷漠的回應,眼神也就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已,這身衣裳可是做了許久,版型也是梨園鎮(zhèn)不多見的,想來自己今日早起梳妝打扮就為了讓齊靖元多看兩眼,沒想到與自己預想的不一樣,怎么說她箏兒也是整個梨園鎮(zhèn)家世好相貌好品行最好的女子,忽然有些失落。
隋天琦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看了一眼站在齊靖元旁側的女子,有些失落的看向齊靖元的背影,而齊兄似乎對這位女子并不上心,但也不好讓人家一個姑娘家站太久,便起身說罷“齊兄,我忽然想起來有些事情還未和家父商議,這盤棋我們回去接著下,我先走一步?!?p> “好。”齊靖元掃了一眼棋局,便默默記下,看了一眼長亭處的兩個小丫頭已不見蹤影,便起身走走。
“齊公子,如若不嫌棄我愚笨,可否接著這棋局走下去?”箏兒緩緩坐在齊靖元對面,看了一眼棋局,正拿起棋子準備落棋,對面男子緩緩起身說了句“我還有事,改日再下?!北汶x去。
箏兒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棋局,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似乎還停留著齊靖元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看到齊靖元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趙夫人,下次有時間再來。”
“嗯,今日多有叨擾了?!?p> 趙樂兒帶著南兒和秋兒上馬車回去,正好被走出門的苑博看到了,苑博覺得那個身影太像南兒了,但又覺得南兒應該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能是背影相似罷了,便沒放在心上,隨著長輩們一同回去。
“你還真記得今日的棋局???”隋天琦看到眼前這盤被齊靖元恢復的棋局還有一些驚訝,也就一盤棋局竟也記得如此清楚。
“小意思,反正你早晚得輸。”
“話別放太早,誰輸誰贏還未可知,對了,今日那姑娘好像對你有意思。”隋天琦性子孤傲幾乎不同別人講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可能是來到這里每天過得比較慵懶,話也多了起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的玩笑。
“哪個?”齊靖元眼皮都沒抬一下的看著棋局,回應隋天琦這般無趣的問題。
看這對面這位仁兄,對自己的問題絲毫不受影響,想著得回一個讓他有些反應的話,正好也可證實自己之前的猜測也變得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那個小丫頭啊?!闭f完還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對面那位仁兄,果然落子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我對哭鼻子的那個丫頭不感興趣。”齊靖元刻意繞開了南兒,將哭鼻子的小丫頭拉了出來。
“我說的是捉魚的那個小丫頭?!彼逄扃跄懿恢R靖元想故意避開這個問題,依舊繼續(xù)問了下去。
“隋兄,你輸了,我要去洗漱了,手下敗將?!饼R靖元慵懶的站起身子,帶著一些嘲諷似的笑容看了一眼隋天琦,便扭頭離開。
“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你能逃避我的話,但你始終逃避不了你的心。”隋天琦把功夫放在了說話上,確實對于棋局沒有怎么上心,一場棋局罷了,輸了也沒有任何損失。
箏兒自齊靖元離開后,便待在閨房,拿了一套棋具,那盤棋局箏兒早已記在心里,重新用棋子一個子一個子的還原,仿佛在和齊靖元下棋一般,下到恢復之后便停止沒有再下,因為她始終摸不準齊靖元下一步會下在哪里,就好像不知他對自己到底會不會在意一般,可能是交流尚少,所以才會不與自己交談,想著男女有別,為保自己清譽才會不同自己下棋,那如何才能讓他得知我的心意,箏兒拿出一塊原先自己繡好的帕子,墨藍色的帕面上只繡了一些翠竹,清雅又不失簡單,又開始研磨,將棋盤挪開。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惫~兒在紙上寫下這段詩句,讀了一遍臉便開始變紅,感覺有些不妥,有些太過直白,而且是引用詩人的詩句,不過誠懇,想著用自己親自想的詩句會更好些,于是看了一旁的手帕想了片刻便又寫到,“叢竹良為之,與碧玉相宜?!睂懴潞笥X得這句還比較隱晦一些,便騰在了那塊手帕上,看著帕面上的繡竹和那字跡清秀的詩句,便等著墨干后,收放在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子里。
苑博手里抱著那身給南兒做得鵝黃色的冬衣,站在南兒家的院門口,上次找南兒這個時辰南兒阿奶在午睡,阿枉想著好不容易陪少爺出門,看著少爺拿了件包裹好的衣裳,但是隱約能看到里面的布料是鵝黃色的,一看就是姑娘們穿的,可是這院子有些陳舊,少爺到底要拿給誰,難不成發(fā)枝姑娘住這里?怪不得,少爺親手送來,都不讓我?guī)椭谩?p> “阿枉,你輕聲對著院內喊一聲南兒?!?p> “發(fā)枝姑娘,額,南兒姑娘?!卑⑼髦腊l(fā)枝姑娘就是南兒姑娘,可是叫慣口,一時沒改回來,剛喊了一句發(fā)枝姑娘,少爺就瞪了自己一眼,便不哈意思的撓了下頭,換成了南兒姑娘。
“南兒姑娘,南?!?p> “苑博哥哥,你怎么來了?”在旁側的雜物房內收拾土豆的南兒隔著院門聽到有人輕聲喊自己,以為是幻覺,停頓了一下聲音還在便想開院門看一眼,便看到苑博哥哥和阿枉站在自家院門口。
“南兒,這件冬衣尺寸有些小了,我妹穿不上,還是新的,這個尺寸南兒穿最合適了?!痹凡┻呎f邊將手里的冬衣遞給南兒。
阿枉從未見到這件冬衣有給過二小姐試過,而且阿枉低頭看了一眼發(fā)枝姑娘,這尺寸,二小姐肯定穿不下,哦,阿枉明白了,這衣服壓根就不是給少爺妹妹的,就是給發(fā)枝姑娘的,阿枉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自己少爺,沒想到又被少爺瞪了回去。
“苑博哥哥,這衣服我不能白拿,你告我這衣裳的價,我進屋給你取錢?!?p> “南兒,這衣裳你先收著,你家這棵酸棗樹結的果子我阿娘最是喜歡,你若實在過意不去,便等果子熟了,送我兩斤,便是抵了這衣裳錢。”
“兩斤酸棗值不了多少,你若不告我,我便不收。”南兒當時只記得幫苑博哥哥量尺寸,付錢的時候沒太在意,只記得不便宜。
“南兒,你喊我一聲苑博哥哥,本不該如此生分,哥哥送妹妹一件衣裳也不足為奇,不必過于計較,快收下吧,家里還有些忙沒忙完,改日再來找你。”
南兒看苑博哥哥把自己當妹妹看待,就像阿陽哥對南兒那樣,忽然有些暖暖的,也不太好推辭,既然苑博哥哥阿娘喜歡吃酸棗明年便多送些給苑博哥哥,抱著冬衣回了屋內。
靳家有個媛
想著昨天小年給大家更新,可是大掃除一天給忙完了,今天趕緊補上,快過年了,真好,因為過年不能聚會也沒怎么買過年衣服,問了一圈,朋友也很少買齊,還是買一身睡衣宅在家里最好,嘿嘿,還有箏兒的那句詩,真的是抓耳撓腮了十分鐘才編出來,希望以后箏兒少給齊靖元寫情書了,那我可就苦大了,嗚嗚嗚嗚嗚嗚。不知道春節(jié)前能不能有時間給大家更新,先提前祝大家春節(jié)快樂呦!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