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暗中的神族
“沈兄,我倆該走了吧?”
沈練道
“多虧安姑娘,不然虎子的身體還得虛上幾日,現(xiàn)在,走倒是能走。”
安飄零神色有些失落,不明顯,南風(fēng)還是看到了。
“安姑娘,我倆告辭了。”
安飄零微笑道
“嗯,二位兄弟······慢走?!?p> 現(xiàn)在這個年歲,安飄零和沈練都比南風(fēng)高出了一頭,南風(fēng)想過來拍拍安飄零的肩膀表示安慰,一下沒注意失了手,拍在了他瓊瓊一握的小蠻腰上,既然拍了,南風(fēng)就索性再好好感受一番,輕輕一握······
沈練假裝沒看到
安飄零雙眉瞬間倒起,舉起大戟便過來劈殺南風(fēng)。
“安姑娘,你魔怔了?!”
“南風(fēng),從童子營以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畏世俗的君子,沒想到你也是個無恥之徒!”
“什么?我不就跟你道個別嘛,至于么?”
南風(fēng)說得很剛,做的就沒那么剛了,運起風(fēng)元咒,腳下就抹油跑路了,沈練拽著虎子緊緊跟著他出門。
安飄零一直追到了門外,天上一人走天路行來。
“零兒,何事如此失態(tài)?”
“阿爹,他欺負(fù)我!”
南風(fēng)鉆入白虎轎中,趕忙催促沈練。
“還愣著干嘛,快跑??!”
沈練吹出一哨,二白虎仰頭大嘯一聲便牽車奔走。
南風(fēng)還不忘探頭出窗調(diào)侃一句
“安姑娘,放心吧,我會再來的!”
安飄零在門邊緩緩坐下,想著想著咯咯笑了起來,還真有點期待他能再來。
“阿爹,我有朋友了。”
“哎?阿爹,別,我那是氣話啊!”
安郡尉只罵了一句野小子,劃著氣尾飛過,一戟往下劈了一記。
“敢欺負(fù)我家零兒,嫌命長嗎?!”
二白虎后的路斷了一個大溝
“我干!南風(fēng),我可被你害慘了,要是郡尉把我劈死在這,我找誰說理去???!”
南風(fēng)也沒想到郡尉來真格的,對著天上喊道。
“沒良心啊,前輩!”
“豎子!你才沒良心!”
空氣炸裂聲傳來,大戟直接把轎頂掀開。
沈練哭喪臉道
“南風(fēng),我他娘求你快閉嘴吧!”
二白虎也嚇得夠嗆,卯足了勁飛奔,幾刻過去,天上安郡尉的身影見不到了。沈練終于放下心,好像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般。
“還好,門里養(yǎng)的虎子就是好!”
南風(fēng)不屑
“哪是虎子的功勞,要不是我,郡尉如何能放過你?”
“你快閉嘴吧,就因為你,我差點死了!”
二白虎玩命一般狂奔,傍晚時分,皇都就到了,進(jìn)了皇都,他倆放松了些。
剛?cè)胍梗械搅碎_元坊,彌捷屋前。
沈練道
“南風(fēng),我走了?!?p> “日后授武課這種事就不用來找我了,啥時候魏武門收弟子了,通知我一聲。”
沈練喜道
“收啊,啥時候不收?南兄這幅好身板······再說你已習(xí)得我武門的功夫,估計不入也得入了。”
“嗯?”
沈練不好意思道
“這個,呃······是秦執(zhí)事的意思,他知道你要隨我們?nèi)ナ谖湔n之時,就想到這出了,我覺得教給你也是個好事,所以就答應(yīng)了······”
原來這沈練也不全然是個憨憨,不過這倒正合南風(fēng)之意,反正彌捷屋這有天英在,他也實在受不了每日枯燥的坐柜了。
“算得夠深的啊,行了,我算認(rèn)栽了,啥時候入門啊?”
沈練算了算日子
“七日后,就是門里新人考核的日子,放心,我是考官之一,過不了算我的?!?p> “那敢情好啊,行了,你滾吧。”
“你滾”
“你滾”
“······”
沈練走后,南風(fēng)進(jìn)彌捷屋,剛到這里他就有點奇怪的感覺,和往日不同,這條街巷靜得不尋常,其他商戶都緊緊閉著門,不知是何原因。
夜深,南風(fēng)收起元法修行,幾日沒睡了,到臥室躺下很快睡了過去。
睡夢中沒來由的一陣寒顫,南風(fēng)驚醒,床邊站了一個人,烏發(fā)白膚,衣袍飄飄,黑暗中,這人嘴中幾顆尖牙閃閃,牙上還流著幾串血,南風(fēng)此時才感到脖子涼颼颼,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小元友,怎么醒了?在睡夢中死去不好嗎?何必醒來受罪?”
南風(fēng)一把抓過床頭黑鞘,拔出黑鋒,默念劍訣誦便使提頭問斬,一劍揮出,渾身軟綿綿,使不出幾分勁力,靈源也衰弱了很多,斬在那人身上輕飄飄,那人一動未動,衣袍都沒斬爛。
“你是······伯古!”
“哦?小元友認(rèn)得我,我何時這么出名了,小小少年都認(rèn)得我了?”
“韶華鼎盛一代的伯古,吸血鬼!”
伯古言語冷冽下來
“神族是高等種族,你個下等人族也敢對我不敬!”
伯古俯身張開獠牙再次咬來
“呃!······”
“小元友的血太美味了!我從沒飲過這么美味的人族血液,要是直接抽盡了你的血就太可惜了。你別亂動,不要壞了我的食欲?!?p> “汩汩汩”
大口大口血液輸入伯古喉中
沒南風(fēng)想象中那般痛,但生命力的流失遠(yuǎn)比痛更讓他可怕。
“天英,你在哪?······”
南風(fēng)的眸子慢慢黯淡下去
彌捷屋的門破開,空氣爆裂聲響了滿屋,一根鞭子伸展過來圈住了伯古的脖子,伯古在驚恐中倒飛出臥室,留下南風(fēng)的血流了長長一地。
騾夫沖進(jìn)屋中翻箱倒柜,伯古扯下鞭子躍出彌捷屋便消失在夜色中。
騾夫沒心情管那個伯古,沖到臥室搬出床下的箱子,翻了個遍終于拿出個瓶子,倒出兩粒丹喂南風(fēng)服下,撕下衣袖纏在南風(fēng)脖子上。
“小子,別說話,先把血止住?!?p> “羅前輩,天英呢······”
話講不全,南風(fēng)便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南風(fēng)在騾車上,開車窗一瞧,天亮了。
“羅前輩,天英呢?”
“你先管好自己,天英在騰龍中,你又何必?fù)?dān)心?”
“我睡了幾天了?”
“三天”
南風(fēng)惋嘆
“我肯定錯過了”
“錯過什么?”
“仙臺教”
“和仙臺教有什么關(guān)系?”
“前幾日,沛水郡首縣南監(jiān)是我劫的?!?p> 騾夫驚道
“你?”
“我想入仙臺教,以一個他們不可拒絕的理由入教,合情合理地入教,不招他們猜忌?!?p> 騾夫明了,其中諸多事由他不必問也大概猜得到。
“還有,三日后,我要入魏武門。”
騾夫搖頭笑道
“你啊,跟天英真是一點也不像,不守規(guī)矩!”